金光寺闹将起来了,不管觉明老和尚是如何反抗,力气有多么大,终究是双拳难敌四手,十几个警察累出了一身臭汗,到底是把觉明老和尚按倒制服了。
回到警局,觉明老和尚完全不配合调查,状如疯虎,拼命挣扎,不停的大喊大叫,他每一句话中,都带着‘魔鬼’二字。
分局警局的警察们可不傻,严格的说,在这种岗位上工作几年或者十几年,大都会成为人精,他们原本就是半信半疑,只是按照流程行事而已,见觉明老和尚无法审讯,回头再去仔细审问沈繁,破绽一下子就出来了。
让沈繁说团伙其他成员的名字,沈繁说出了十几个,等过一段时间抽冷子回头再说,原来的名字便少了几个,也多了几个新的,明显是在胡扯。
审问的警察呵斥一番,让沈繁老实交代,沈繁问了下时间,知道已经到了夜晚,便闭口再不说话了。
警察拿沈繁这样的滚刀肉没什么好办法,如果换成十年前,沈繁早就被打得生活不能自理了,但现在联邦的律法体系越来越完善,没有谁敢乱用私刑了,偏远山区或许还有,可万宁市属于联邦一线大城市,监管机制非常严格。
而且警察们知道沈繁吸毒,身体状况不容乐观,万一在刑讯之中双腿一蹬死掉了,谁来负责?
随后警局给金光寺打了个电话,让金光寺派车来接觉明老和尚。
不过在这之前,林南已经给自己的堂叔打了个电话,哭诉自己的悲惨遭遇,金光寺的林观堂一边安慰林南,一边想着该如何为自己的侄子出口恶气。
观堂是一种职称,在金光寺的地位可不低,而觉明老和尚在金光寺始终活在自己一个人的世界里,完全不与其他人来往,此番又前后大闹了两场,让很多和尚感觉有些害怕,或者是厌恶,因为觉明老和尚的表现和疯子没什么两样。
听说警局让金光寺派车去接觉明老和尚,林观堂大手一挥便回绝了警局的要求,天晚了,司机已经下班,没车,让觉明自己走回来。
警局这下子就犯难了,觉明老和尚在拘留室里不停的冲撞摇晃着铁栅栏,大喊大叫,唾液中都带着血丝了,声音反而越来越大,已经完全失去了理智,如果把觉明老和尚放出去,路上伤到了谁,又得他们警局来兜着。
还有一个选择,警局用自己的车把觉明老和尚送回去,但是问到谁,谁就摇头,拒绝接这个活,十几个警察用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觉明老和尚带回警局,以觉明老和尚当下的状态,怎么送?现在值班的警察才只有几个人,控制不住啊,警车被打坏还是小事,听说昨天觉明老和尚还和人打架了,在人脸上咬了好几口,自己送的路上也被咬了,是不是得去打狂犬病疫苗?再说了,狂犬病的疫苗未必能治狂人病……
事实上,法制越来越严谨,也会产生一些相反的效应,譬如说,都不想担责任,让我去送,我拒绝,顶多被批评几句,去送了,万一出了事,这身衣服就要穿不下去了。
又过了半个多小时,林南用超市的座机给警局打了个电话,说他是金光寺的司机,去接觉明老和尚的车在半路坏掉了,让觉明老和尚自己先往回走,等走到这边,车也修好了。
警局当即拒绝,林南又说,觉明老和尚从小就有自闭症,现在更有幽闭症的倾向,如果被关在狭小的空间内,肯定要发疯的,把觉明老和尚放出来,让他自己在街上走一走跑一跑,神智便会逐渐恢复。
警局方面还是拒绝,林南又补充了几句,说警局可以录音,如果觉明老和尚搞出什么事情来,全部由金光寺负责,与警局无关。
警局方面这次动心了,其实他们怕的就是担责,责任两个字就像紧箍咒一样套在每一个警察头上,而且那觉明老和尚还在狂叫,分区警局是小警局,只有三层楼,觉明老和尚的声音又极具穿透力,搞得他们焦躁不安,应该马上让觉明老和尚滚蛋,这样他们才能重获安宁。
几个警察商量了一下,决定把觉明老和尚放出去,但为了保险起见,派出两个警察,要一路上跟着觉明老和尚,如果没看到金光寺的车,就要一直护送到金光寺,这也是警局尽职尽责的极限了。
拘留室的门刚刚打开,觉明老和尚便冲了出去,沿着街道向着金光寺的方向飞奔。
觉明老和尚知道,魔鬼即将赶至,没有什么能保护他,连警局也是如同虚设的,只有回到金光寺,才能延续自己的生命。
街道上出现了一幅诡异的画面,一个穿着僧袍的老和尚,在拼尽全力的飞奔,他的呼吸越来越粗重,唾沫不停的口中喷出,顺着风儿飘向后方,他的鞋子跑掉了,眼神跑乱了,胸膛起伏变得非常剧烈,恍若要炸开一样,但没有什么能阻止他的飞奔。
警局的警车驶了出来,远远跟在后面,只是,警车刚刚开出了千余米,突然一声炸响,把车上的两个警察吓了一跳。
坐在驾驶位上的警察跳下车,立即明白发生了什么,怒骂道:“我草……谁这么缺德?!”
街道上居然撒满了三角形的铁蒺藜,警车的车胎被扎爆了。
“可能是附近几个修车厂干的,这年头,为了赚点钱心都黑了!”另一个警察说道。
“来吧,我们收拾收拾,我算是老司机,能反应过来,万一是新手,可能车毁人亡了!”先下车的警察说道,随后俯下身去捡地上的铁蒺藜。
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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