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后之人全都死光了,疑惑与猜测便就无从考证。
杨十七曾上门来问过他关于刘家满门被屠的事情,一看便知非人类所为。
血腥暴力的场面见多了,古往今来战争不断,太平盛世之下亦有不少恐怖袭击事件发生。
只不过那样的手法非寻常武器可为。想到这一点,扶苏心中越发觉得可疑。
这背后或许还是隐着什么阴谋,针对桑夏的阴谋。他不认为那一家子为非作歹的恶棍,会惹上灵力拥有者。既然师暄暄说与她无关,那就一定与她无关。这点信任还是有的。
秘族之中有这么暴虐的存在吗?狐族全是洁癖怪不可能,幻灵族人就更不必说了。完全不会干下这么残忍的事情。
鲛族,算了吧,人家在洋底过得好好的,怎么可能插手人间事。
唯独常行于人世,且最擅长匿藏的妖族,还有点儿可能性。
但这个想法很快便被扶苏排除了,虽说并不是所有遗存于人间的妖族中人,都受阿妖的管控,但一般来说他们也不可能没来由做下这等恶事。
最大嫌疑仍还是盘冥洞中人。赵高?!
只不过仍有想不通的,无原无故的专挑这一家人下手为的是什么呢?
找杨十七求证过,案发之后所有亡魂都不在场间,寻了四周方圆百里也毫无踪迹。
可若说只为杀人取魂供养盘冥洞的话,这样的血案就不会只此一桩了。是有什么冤仇吗?大凡这种明显带着惩罚性的手段,非大恨不可能为。
所有的问题盘绕在扶苏脑海之中,思索了近一个月却是怎么也想不明白这其中有何关联。
一整个午后,扶苏与蒙毅窝在书房里将近日所思所虑细细说来。
客厅仍是一片喊杀声。乔子夜彻底放弃挣扎,尝试着加入战队。结果当然是被嫌弃的不行。
大神程咬金果然是随时在线,并一如既往地一拖四、场场胜。
子夜讪讪地说这人八成是个无业游民,哪有非节假日天天在线打游戏的。一准是个没正形的。
素儿又掐他学了扶苏的话,马不知脸长,自己不也是个没正形的,好意思对认都不认识的人妄下评论。
连日来沉迷游戏中,铁打的身子,也有扛不住的时候。晚餐后素儿摆摆手说,不行了真得早点睡了,不然巡梦的职责怕是进行不下去了,夜游者的脸都要给她丢光了。
桑夏也连连打着哈欠,泪花都要挤出眼眶了。好好休息为了更好地作战,是这个道理。收拾停当各自回了房。
天光还未完全隐去,素儿就已经睡得四仰八岔、口水横流了。桑夏躺在床上困是困的,但却没来由地睡不着。闭眼酝酿了半天还是睡不着。
无奈地睁开眼,直挺挺躺了会儿,却觉得心头有些怪异的杂乱。
索性坐直身子左右看了看,屋内也并无半分不对的地方,所有摆设还如以前一样。
靠在床畔,侧过脑袋便看到窗台上的植物蔫了叭叽毫无生机,原本繁茂的绿萝叶子也缩成了一团,黄焦焦摇摇欲坠的样子。
她想了想朝窗台处吹了一气,一抹无形的薄光飘去,所到之处瞬间便恢复了生机。
黄叶转绿霎时抖擞精神挺括地舒展开来,有些腐坏的多肉从根部微微鼓起,竟是比原先还要好看了。紫的紫,红的红,看着便让人欢喜。
桑夏从床上起身,唇畔挂着一丝浅浅的笑意。看了眼窗外渐渐暗去的夜空,不知在想些什么。伫足了片刻后,又在房中四下看了看,当目光触及到摆在书桌之下的置物架上时停住。
走过去,取出一只做工古朴的木盒,打开。
一根木簮子,一柄短匕首,一颗焦黄色的石头,还有一支装在个透明管子里的细竹节。一一拿在手中看了又看,疑惑地歪着脑袋,微微皱起眉头。
她仍在封禁中时,偶尔能透过本体,看到外面的世界。但也不是每时每刻,所以木盒子与几样小物件,她并不知道是哪儿来的。但却奇怪地有种熟悉的感觉。
如果说是因为与本体有情感共知,那她也不至于对润庐众人毫无感情。一个多月相处下来,虽说熟悉了些,但总的来说,也没有本体与众人之间的情感连接。
所以,这熟悉之感是从何而来呢?
她不解地放下黄色石头,拿起那柄短匕首,抽出鞘发现刃早已经结满了锈,形成一层薄硬的壳,掂在手里份量很轻。
又再查看木簮子,简单粗糙没什么精细的雕刻,只在簮尾处有一个模糊不清的图样。抹了抹凑到台灯底下细看,像是字又像符号,看不明白。
看了会儿,又择起透明管子,赫然管内的竹节上,也有一处同样的符号。比簮子的图案更清淅些,但依然看不懂。
石头上没有,匕首上也没有,或许有也被锈迹掩盖了。想了想,桑夏拿着两个物件,起身开门走到扶苏房前轻轻叩响。
扶苏正与蒙毅在书房里,翻看杨十七发送过来的照片,便听到细微响动,未及多思便唤了声,“在书房,过来吧。”
除了嚷着要出外游玩,桑夏是极少主动找扶苏的。
圃入到书房内,桑夏还是不免发出一声惊叹。是有多闲得没事可干,堆了这么多的书看得完么?!
“你认得这两样东西吗?”摊开手,一枚木簮一只玻璃管。扶苏看了看摇头道“未曾。哪儿来的?”
“在房里书桌架子上找到的。”
扶苏想了想,先前在整理桑夏的‘遗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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