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信想了一下后,最终决定道:“这件事情就由你来负责,你自己做出评估,做出最后的选择。
只是,有一条,如果让他留下了,那也不能让他接触到我军的机密,人员可以暂时放在军事情报局里面效力。
在旅顺期间,这个人绝对不能进到旅顺南城里面,就在城外放着,凡是要出屋活动的时候,一律都要蒙上双眼。
还有,最好是多从他身上问出些东西来,这个家伙曾经是镶白旗的巴牙喇额真。应该是知道不少白甲兵的具体情况,审问出来了之后,一律及时上交到兵部。”
“属下明白了,一定遵照君上的指示行事,绝不会让蒙克塔有机可乘!”
陈信顺着南城的城壕往侧翼方向看了过去,一个个突出来的马面,让他觉得这个地方更加的坚固了。
这种马面,在历史当中多次证明了能够大大增加侧面的火力,使得城下的死角大大减小。
这种马面形的改进,就是依托于旅顺南城的旧城墙轻微动工改造而成的,总体上任然是凸面的旧式防御设施。从防御力上来说,它是比不过棱堡的。
在原本的历史上,比较兴盛的棱堡是凹面外形,几乎没有死角,让守方取得很大优势。明朝后期的时候,这种修筑方法也传到了中国。
徐光启曾建议在京师和蓟镇修建三角三层的空心敌台,第一次有了锐角防线的概念。
后来孙元化学习到的更详细,他写的《铳台图说》中,明确提出修建锐角防线,他所形容的“形如长爪。以自相救”,就是多个锐角形成的棱堡外墙形状。
可惜的是,虽然他被派到宁远协助袁崇焕修建城防,但以辽东军镇的腐朽风气,让孙元化的这些个改进根本就无法真正实现。
孙元化的铳台也不是自行研究得来,都是来自欧洲传教士,而澳门雇佣军比传教士更加专业,他们在澳门修建的葡人炮台,是远东的第一批西法炮台,其中很多方法也传到中国。
这些雇佣军在登州当教官的时候,并没有发挥这方面的作用,因为登州没有被攻城的急迫性,但登州之乱后,华夏军乘机到山东地区接手了这一批的雇佣军。
华夏兵部的人请他们到讲武堂里面,系统的教授这方面的知识,还有多名弗朗机军官被派遣到了华夏在各地的防御工事,协助修建防线。
现在华夏军在旅顺建立起来的土墙体系里面,也有他们不少的功劳。
不过,华夏军在旅顺城可没有使用棱堡。
虽然马面这种防御设施,比不上棱堡那种军事堡垒的防御功能强大,可是,马面也有着棱堡无法比拟的优势,那就是棱堡所无法具备的城市功能。
棱堡除了战斗之外,其内部可没有办法容纳平民生活居住,棱堡完完全全就是一座军事堡垒。
而马面这种防御设施,是依托着有城市功能的四方形城墙修建起来的,除了增强了城市的防御功能以外,对于城市内部居民的生活,完全没有什么影响。
旅顺不但是一处防御要塞,同时,也是华夏军在辽东地区的一块跳板,是最大的物资中转基地,如果只保留军事堡垒功能的话,想要攻略辽东就非常困难了。
只有让旅顺不断的扩张、繁华下去,才有可能支撑的住未来可能的远征。
在走过了南城之后,就是第二道土墙所在的防线区域了,土墙和城墙之间有大约100米的平地,以及6米宽的护城壕。
土墙后面,现在坐着的是第11步兵旅一个营的步兵,他们一直在这个地方待命,而他们身旁那些个预留的炮位缺口,后面都是空着的。
如果华夏陆军弃守了第一道土墙的话,前面那些火炮就会被快速的转移到这里,用来继续防守后金军的进攻。
这一道土墙上,每隔上一段距离,就有一个锐角样式的凸起面,在那前面有一条宽6米的深壕,在这种防御体系之下来说,任何的攻击手段,最终都要面临这条壕沟的阻挡。
而第二道土墙可完全不同于第一道土墙,在壕沟的后面已经没有那种低低的胸墙了,敌人一旦过了壕沟,就将会直接面临一面3米多高的夯土墙。
从壕沟上提前架设好的厚实木板上面走过的时候,还刻意的往两边的壕沟里面张望了一眼,能清晰的看到,里面布满了各种尖木桩。
按照之前制定好的预案,在敌军攻过来的时候,守军还会临时洒下成片成片的铁蒺藜,甚至是火油,总之,这道壕沟,就是一处绝地。
走过了这道深深的壕沟之后,前面出现在陈信面前的,就是第一道土墙了。
硝烟味儿充斥在周边的空气里面,如同是雷鸣一般的炮声,就像是在各人的身边炸响似的。
四处不断的响起了一声又一声有力的口令声,而在土墙上步兵炮的炮声,简直就如同是炒豆子一般不断的爆响着。
在华夏军的严格训练体系之下,这种口径不是太大的滑膛式步兵炮,威力也是极其巨大的,现在,被布置在旅顺的步兵炮数量多达上百门,绝对能够发挥出巨大的作用来。
两道土墙之间有100多米的平地,华夏陆军的预备队和火炮,都能够在土墙的后面迅速调动起来,无论是支援、还是撤退,都非常的容易。
而在土墙的内侧,则是一个比较平缓角度的斜坡,战士们可以很轻松的从任何一个地方登上墙头作战。
此时,在墙头上的,大部分都是普通的步枪兵,那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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