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爷稍微停顿了一下之后,总结道“东翁,总之,从昨晚那件事情上就能看出来了,这华夏的手段绝对凶狠至极啊!在这个时候,谁敢和他们对着干!”
本来,知州大人还听的津津有味的,可是,这最后一句话说出来之后,他立刻变了脸色,直接呵斥道“混账东西,就那伙毛贼也配用华夏这两个字?以后谁也不准说这两个字。”
“啊?”师爷有些糊涂了,这怎么说着说着就突然就发火了呢,怎么就不能说华夏两个字了呢。然后,马上就醒悟了过来,知州大人这完全就是瞧不起那帮泥腿子出身的家伙啊。
于是,他下意识的就发问道“那学生就不懂了,敢问东翁,学生该如何称呼陈煊赫那一伙人呢?”
知州听到陈信的字号,心中就是一颤,手猛地抖动了一下。为了掩饰他心中的慌乱,他随手抓起桌上的一本摊开的书,对着师爷的脑袋就是一阵连敲。
他身为大明的中低级的地方官员,原本应该对远在辽海那一头的华夏王国没有太多的了解的。可是,这个时间节点上的大明,那就是一个病入膏肓的迟暮之人,从上到下都是一个筛子。
华夏这几年对上后金军队能够连战连捷,早就在大明官场私下里上打响了名号。这一传十十传百的,就这么传扬开了。
还有,这几年大明九边的军队不断向朝廷提供的战功、鞑子人头,也早就被有心人关注上了。
要知道,在以前的时候,哪怕是离着后金最近的关宁军镇,每年都弄不到几个战果。
可这两年时间,哪怕是远在大明最西边的延绥镇兵马,都报了不少的战功,并提供了相应的鞑子人头作为证据。
大明的军队突然之间变得这么能打了,而且,还是一种远超过去十几年的强大,这么反常的事情,怎么可能不惹人怀疑呢。
华夏已经在大明的各边镇公开售卖起了鞑子的脑袋,并且,每隔一段时间就有一批现货到场,这种事情,稍微一查,就能知道了,华夏方面对此根本就不屑于隐藏。
而各地的官员们,也因为他们能够从中收益到大小不等的利益的缘故,一起默契的隐瞒了这件事情。
现在的大明,几乎也就只有崇祯一个人被蒙在鼓里而已。
所以,哪怕只是区区一个地方的知州,在京城之中根本就说不上任何的话,可他也早就知道华夏一方的强大了。
之前,华夏在此地一个掌柜的,曾经来这里跑动,希望他可以帮忙多关照一下他们的商社在此地的贸易活动。
可当时的知州大人,已经从本地的那些个士绅、土豪手上拿到了不少的好处,所以,并没有理会前来拜会的外来商社的掌柜。
后来,华夏方面又派了一个专门的人,也来拜见过他,知州大人呢发挥了大明官员的厚脸皮,礼照收事情绝对不办,现在想想,他的心中感觉十分的后怕。
“不许说华夏,不许说华夏,他们不配,更不能说那个人的名字,绝对不能说那个人的名字!”
他为了排解心中的那股子恐惧的感觉,也是为了掩饰自己的恐惧,不让自己在手下面前露出丑态来,所以,他拿着书本使劲的敲打着师爷的脑袋。
师爷连忙告饶,可却也不敢躲的太远,他这一生可就全都指望在知州大人身边参赞,做一些隐秘的事情,要是恶了自家的东翁,那他可就要去喝西北风了。
正在他一边小心翼翼的躲避着敲打,一边告饶的时候,就听到门口传来了一声通报“启禀老爷,威海商社的掌柜,前来求见知州大人。”
知州猛地打了一个寒战,扶着手边的桌子,颤悠悠的赶到了大厅门口,只见门房正在正厅外候着呢。
知州连忙抓着门房的衣袖,一边连连发抖,一边发问道“他们,他们来了多少人?真真是好大的胆子,他们,他们那头的人竟然敢在我大明地界上如此猖狂,居然连本官都不放过。真真是好大的胆子啊。
快,快点,派人去找河防的营官,尽快调兵来援。还有,本官的那一把剑呢?好像丢了,那,那快点找其他的东西来。
还有,再拿一根绳子也行,快去拿,本官宁死也绝不受奸贼之辱,他们别想在本官活着的时候砍下本官的脑袋来。”
门房感觉有些奇怪,张口结舌的看了一会儿热闹之后,反应过来,赶忙说道“大人,大人,您醒一醒啊,您到底在说些什么东西?威海商社就来了一个姓秦的掌柜和一个随员。”
听到这句话,知州大人的身子猛地就是一软往后倒去,师爷和门房赶忙扶住了他。
知州已经浑身发软手脚无力了,他的心中实在是后怕到了极点。其实,如果只是寻常的悍匪,哪怕匪人再厉害,他也不会害怕的。
但是,华夏来的这伙人和普通的悍匪不一样,他怕的是这伙人背后的那股极其庞大势力,或者更直接一点的说法就是,害怕那股强大的军力。
以前只是偶尔有些担心而已,可现在,经过了昨夜的那一场大火,还有火灾掩盖下的一连串殃及好几百人的大刺杀行动,他就是真的害怕了。
一旦得罪了这伙人,对方的行事风格,又是如此的狠毒的话,他区区一个知州,根本就防备不住这些人背后势力的报复,那他以后的日子,可就真的可以说是永无宁日了。
他在师爷的帮助、安抚下,稍稍喘了一口气,然后才说道“那就好,那就好啊,没带人马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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