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本盘?”大会议室内的众人都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对于陈信所说的基本盘的这个概念,他们都知道。陈信以前就跟他们仔细的讲过的。
而且,一直以来王国制定的各种国内政策,基本上都是以维护稳定这个所谓的基本盘为主,所以大家完全能够理解陈信所说的话。
不过,光是陈信所说的这么一点东西,还无法完全打消一部分坚决反对这项提案的人对于教材可能引起的学生忠诚度的担忧。
到了这会儿,依然有人有些迟疑的问道“可是······,君上,在建设大学堂的时候,咱们完全是不论出身,不问来路,唯才是举。
由您和枢密院核查人员的技能水平,根本就不管什么忠诚度的问题,所以里面弄了太多不同学派、职业、甚至是来自不同国家的人来充当大学堂的教师。
如果就放任他们在大学堂里面,在教授完知识以后搞什么自由之类的玩意,全然不管的话,属下担心他们不忠于咱们王国,万一源头不忠诚,那教出来的学生,更不知道是个什么鬼样子了。”
陈信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扫视着大会议室内的一会人员,看样子,现在大家对于这件事情多少还是有些担心的。
但是,王国初建不久,人才还没有形成良好的循环体系,陈信也不可能因为忠诚度的原因,真的直接把那些个好不容易请来当教师的人才给放置不用。
就像是他亲自跑去请来的几位阳明心学的传人似的。
陈信以前就翻阅过大明心学大宗师王阳明的《传习录》,更具那上面所说的“······只为世间有一种人,懵懵懂懂的任意去做,全不解思维审查,也只是个冥行妄作,所以必说个知,方才行得是,又有一种人,茫茫荡荡悬空去思索,全不肯着实躬行,也只是个揣摩影响,所以说一个行,方才知得真。”
这一段话所说的,就是个“实践出真知”的道理。在陈信的思维体系里面,实践和理论是有着相互作用的,这对于陈信这种穿越者来说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因为社会主义国家的政治课从小就必须要学这些东西。
(当然,当初学习的时候还真的不知道,自己所学的居然是真正的“屠龙术”,所以,并没有太过关注这方面的东西,现在差不多都忘干净了。)
倒是心学当中知行合一、致良知等等的观点,很合陈信这个唯物主义教育出来的人的胃口,并且对于此时的王国十分的有益,尤其相对于明清八股取士的空谈之风来说更是如此,能够在未来很好的融合那些靠拢过来的大明儒生。
陈信不会全盘照搬某一个理论体系,阳明心学在明末既然有这么多受众,陈新觉得可以从中取出有益的部分,但未必每样理论都要拿来指导世界观,陈新觉得来作方fǎ_lùn是不错的。
阳明心学中知行合一、致良知的论点曾在日本明治维新中起到思想启蒙的重要作用,光是《传习录》的注译在日本就有三十二种。
听说,在历史上老蒋到倭国士官学校留学的时候,曾经在日记里面感叹过,日本的学生几乎人手一册阳明心学,就连光头他本人,也是个十足的心学信奉者,后来被赶出了大陆,到了台湾省之后,他就把台北旁边的一座山改为了阳明山。
由此可见阳明心学的影响力了。
除了阳明心学之外,大学堂里面还找来了技能达到王国最高等级的工匠、在和红毛鬼海战之中抓获的随船技术人员等等强人。
陈信绝对不可能为了区区一个意识形态问题,就放弃这么多的高手当老师的计划。
陈信想想后说道“刚才我说的,让大学堂里面的学生们自由的思考,碰撞出思想的火花,并不是说干脆就不去管他们了,咱们也可以想想其他的法子来影响大学堂里面的学生啊。”
“其他的法子?影响学生?怎么弄啊?”大会议室内很多人没太听明白,甚至有几个人产生了想抓脑袋的感觉。
“那些个教师一个个的都是我精心挑选出来的人才,是这个时代的中坚力量,我既然敢招那些教师到大学堂里面去,讲武堂政治系有那么多能说会道的工作人员,难道就找不出几个拥有应聘到大学堂当教师的人才?
选些对王国极其忠诚,能力强大的政工人员出来,我也可以把他们聘为教授的嘛。”
“这个,这个······君上的意思是,让政委们也进到大学堂里面去讲课?跟那些从大明、倭国、朝鲜王国、红毛鬼那些地方找来的人对垒?”
陈信理所当然的点头说道“当然了,既然招来的那些人能在教授各种技能的同时夹带私货,影响到学生的思想,那咱们的政委们,自然也可以对学生们进行思想教育,王国的军队多年以来常胜不败,打下了威名赫赫,自然可以总结出许多的道理来。
另外一方面嘛,社会是个大熔炉,咱们也是熔炉里面的一环啊,对于大学堂里面那些思想极端的毕业生,咱们以后只要不招入军队里面就好了。
根据他们在学堂里面的表现,和思想状况,完全可以抽出一部分管不住自己思想的家伙,让他们到那些不那么重要的地方去。
或者,干脆就把他们全部都放出去,到我们在海外的新移民点去充当基层工作人员,社会,会帮我们收拾他们的。”
之前一直坚决反对这一议案的内阁成员稍微的思索了一会儿,才点了点头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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