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兵炮不断的轰击,把对面城门两侧城墙上抱着的砖石,给打的四散迸裂。
复州城砖石包裹夯土的城墙,因为建造年代久远,还有后金到来之后无力大肆整修的关于,有好多地方维护不善,砖石已经自动垮塌脱落,只留下了夯土的墙体,这对华夏军的挖掘工作十分有利。
稍等了片刻,烟尘稍散了一点以后,随着一声军号声响起,正面和城墙上后金军对射的步兵一营战士们加快了射击的频率。
而位于两翼位置上,没有掩护任务的盾车,开始一辆接着一辆的从搭建好的过壕车上面渡河。
和正面方向上的编制一样,过河的每辆盾车的后面,都跟着半个班(一个战斗组)的华夏步兵。
在第二排盾车后面负责掩护任务的步兵步枪手们,射击越发的猛烈,打的墙头上的乌真超哈的包衣兵,还有八旗正兵们连连惨叫。
就连反击的力度,也慢慢的减弱了下去,射出的羽箭和铅弹逐渐的稀疏起来。
过了河的盾车,就停在了距离城墙几步之外的地方,几辆用结实的原木制成的三角形篷车,则是直接冲了上去,顶在了城墙上。
在篷车下面躲着的包衣俘虏们,在跟随而来的宪兵监督、镇压下,开始挖掘起了墙根儿。
城头上的后金鞑子军官见到这一幕,立刻忙活起来,他们发出了一阵凶狠的喝骂,并抽出腰刀来威胁那些个士兵赶快反击。
可惜,几辆篷车所在的位置上面,并没有安置拍杆、滚木等用绳索操控着的重型武器,后金军的士兵们,只能磨磨蹭蹭的连连往下面扔石头、土块。
这些零碎、不整齐的杂物一下下的砸在篷车上面,车子不断发出“嘭嘭······”的响动。
好在篷车的顶部专门按照武备志上的记载,做成了三角形的样式,这种角度对从天而降的石块、檑木等东西,有着很好的卸力作用。
在《武备志》上面还有不少攻城、作战的大型设备的顶棚都是这样射击的,那么多同样形制的设备,足以说明这种防护方式的好处了,
车顶上的动静包衣俘虏们都能听的到,篷车里面躲避这的包衣俘虏们,在里面一个个都紧张的不得了,不断的冒着汗。
这个篷车是华夏军工兵连的几位专拣指导他们,连夜赶工做出来的,他们以前从来没有制造过,所以,心里面一点底儿也没有。
好在,有宪兵压阵,督促着他们干活,可以一定程度上转移一下他们的注意力。
在宪兵的催促下,包衣俘虏们只顾闷着头,用手中的铁锹、铲子拼命的挖掘着对面的城墙。
首先是掏出那些个被步兵炮给打的松松垮垮、碎裂开来的城墙包砖,然后,就立刻开始挖掘包转后面的夯土层。
如果外面的那层包转能够得到及时的修补、维护的话,这些夯土层还能一直保留下来,可是,毕竟城墙已经年代久远,再加上后金军维护不善,所以,包转贴身的那一层,很快就被轻轻松松的扒拉了下来。
但也仅仅就只是外围那一点通过破损处和砖缝,被雨水侵蚀过的外圈部分较好挖掘。
等到外面一圈扒拉下来,更里面一些的夯土墙面,却是让人难以下手。
因为那里面的夯土墙面,都是经过多道工序仔细夯实过的,其背部早已经被压得紧密无比,到了坚如铁石的程度了,一铁铲削下去,居然只能挖下区区一小片土块下来。
扎克丹在远处的山岗上,一直用望远镜看着南面城墙下己方的行动。
当他见到要过上好一会儿,才会有一篓子泥土从篷车里面仍出来,不由的眉头紧皱,转身对身边的作战参谋问道“不是做过实验。模拟过这种挖掘城墙的战术吗?我怎么记得当时的报告上说,这种挖掘工作的进展很快啊?”
参谋也是一脸的茫然,听到扎克丹的问话,思索了一下,谨慎的回答道“可能是我军在做实验、验证战术可行性的时候,夯土墙所用的材料和现在的不同。
属下猜测,应该是这边的土壤成分,要比我军实验区所在地的土壤要硬一些。”
另外一名参谋也以一种怀疑的语气问道“会不会和土壤硬度没有关系,反而是因为那些包衣俘虏们偷懒不好好干活的缘故?”
最先回答扎克丹问题的参谋坚定的摇摇头“不可能,那些包衣俘虏们现在可是在敌人滚石、擂木的威胁之下,现在的他们是真的害怕被砸死,所以绝对不会是他们在故意拖延时间。
而且,还有最最重要的一条,在包衣俘虏们的身边,可还有我军的宪兵部队在监督他们工作呢,我绝对相信我军宪兵们的坚定意志和严谨的工作作风。”
扎克丹心中对这一番推测和解释也是赞同的,不过,现在他可露不出好脸色来,因为前面那挖掘速度实在是让他心焦。
放下望远镜的扎克丹沉吟了一下,命令道“回去之后,上兵部作训司,请求他们搞一搞其他相关攻城战术的实验和训练大纲。
我们每一次攻城,都用抓来的包衣、俘虏,这终究不是个长久的办法。我们必须要形成自己的优势,或者说是杀手锏才行”
说罢,扎克丹又举起了望远镜来,观察起了战场上的局势。
突然有一名军官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说道“总指挥,属下记得,工兵部队那边,不是搞过爆破嘛!
上次,在国内镇压叛乱的时候,遇到一些山寨用水泥修筑的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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