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远地能够看到敌军哨探在对岸若隐若现。
可能是为了试探冰面的厚度,一个骑兵翻身下马,在自己的腰上绑上一根绳子,然后在小心翼翼的踩在了冰面上,一步一步的向前挪动。
直到他看见在鸭绿江南侧有很多平民,10几个人围成一个圈子,用绳子套着一根木桩,不断的在砸着冰面。
见到这一幕,这几个哨探急了眼,拿出几个套子包住了马蹄,然后翻身上马。挥舞弓箭怪叫着向这边冲来。
鸭绿江在这一段长度有700多步,被抓来干活的朝鲜平民们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直到有几个人连续中箭,才在惊叫一声吼,转身逃命。
侦搜排立刻出动,反杀了过去,在一轮箭雨交锋中,武器、盔甲和人数都占了上风的侦搜排轻易把几个哨探赶回了北岸。
那些哨探见到无法驱散凿冰的朝鲜人,只能转身打马而去,他们必须尽快告诉后面的队伍这个情况。
豪格带着3000多骑兵正在后面5里的地方休息,趁着还没进入交战状态,喂一下战马,这些祖宗可得照料好了,不然等它们掉了膘,想后悔都迟了。
他们星夜兼程的赶来,就是要在阿敏完全掌控局势之前,把分裂的队伍拉回去。
女真人口本来就少,现在朝鲜的就有镶蓝旗全部、镶白旗大部、镶红旗一半、正白旗小半、正蓝旗所属汉军,几乎是金国三分之一的人口了。
这么多人如果都被阿敏拉走了,金国就要元气大伤了,黄台吉决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什么?他们在凿冰?你没看错?”一个年轻的声音惊怒的问道,此人正是豪格。
“没错,主子,奴才看的清清楚楚,绝对错不了,他们抓了好多的朝鲜人,正在凿冰呢,只是冰层太厚,他们好半天都弄不开一个口子。”
“传令全军,上马,我们一定要在他们凿开江面之前冲过去,否则······”后面的话他没有说出口,因为不需要他说,下面的军官们也都知道后果。
如果不能在阿敏完全掌控局势之前,阻止他的话,在朝鲜有着三分之一的女真人,一旦真的被阿敏裹挟走,那么金国将会陷入一场内战。
一场无论胜败都会元气大伤的内战。
而想要阻止阿敏,就必须确保后面的大军能够快速安全的通过鸭绿江,一旦厚实的冰层出了问题,就可能发生连锁反应,连累整条鸭绿江解冻。
到时候,以金国此时完全没有水战能力的情况来看,只能坐等下一个冬天了。
要知道鸭绿江虽长,但是适合过江的地点只有那么区区几处,在下游地区,也只有这义州附近比较容易过江。
其他地方要么是崇山险峰,要么是人迹罕至的深山老林,小队人过去没有问题,但根本无法让大军带着辎重过去。
在豪格一声令下后,戈什哈吹起了螺声,一片人喊马嘶之中,豪格带着自己的亲卫跑在了最前面,他要去看看现场的情况。
而在陈信这一边,三个牛录的女真兵马也来到了集合地点。
“大人,我们来了,请大人吩咐,该如何行事。”三个牛录额真在见礼之后问道。
陈信转头看了一下己方已经拉长到6里地的一字道“你们两个牛录加强到右翼去,记得把阵型拉的长一些,不需要在意阵线的厚度,一定要显得人多势众,明白吗?”
两个女真人显得有些不知所措,但金国严酷的军法让他们知道,只要服从命令就好,于是起身答道“属下明白。”
陈信满意的点了点头,转向剩下的一个牛录额真,说道“另外一个牛录负责驱赶那些朝鲜人干活,一定要让他们有紧迫感,好像到了生死存亡的关键时刻,不凿穿鸭绿江冰层,他们就活不了的那种感觉,但是不许任何我方士兵踏足江面,记住了吗?”
“是,属下记住了。”
“好,那就立刻执行。”
三人行了一礼后转身去执行命令去了。
陈信看着江面上惊慌失措下,被硬逼着继续干活的朝鲜人,叹了口气,“战争是一定要有牺牲的,我不想让自己人牺牲,哪怕他是个女真人,他也是我中华的女真人,虽然现在是敌人,但未来他们都是中华民族的一员,可比你们要亲近的多啊。怎么看都只能让你们牺牲了。”
沉闷的等待中,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突然远处传来隆隆的马蹄声,响声越来越大,很多没经历过大规模骑兵冲锋的士兵有些骚动起来,但立刻被各级军官呵斥住了。
新组建的30个新兵连反应最是激烈,他们到现在都不知道自己的敌人是谁,也丝毫不知道阿敏已经决定自立,而他们的新上司也是阿敏的支持者。
到现在都不知道己方已经算是叛军的新兵连,听到对岸传来的巨大的马蹄声,感觉有些不对头。
有些年龄比较大、资历比较老的士兵已经开始分析了。
从对岸来的,除了金国军队,就剩下大明的军队了。
可是听着马蹄声,也绝不是明军所能发出的声响,明朝边军的文官武将克扣军饷已经成了习惯,哪里会出钱弄出这么大一支骑兵来。
更别说的东江镇是一块飞地,何大明联系只能通过海上,更加不可能弄到这么多的战马了。
而关宁军只敢龟缩在城里,也不可能千里迢迢的跑到朝鲜来。
那么,来的是金国军队?
可是,如果猜测正确,那么己方为什么要摆出一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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