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担架耽误了几分钟时间。
追赶自己的连队一刻钟后,一排长发现自己迷路了,他们找不到3连的大部队了,他烦躁的转着圈“该死的,这么多小巷子,全xx的都一个模样,到底走哪条路啊。”
一班长此时已经醒了过来,揉着有些发疼的脑门打量着四周,说道“排长,要不派个没穿盔甲的上房顶去看看,站在高处看得远些,可能会找到路。”
“只能这么办了。”还没等他下令,就见到30步外的巷子拐角冲出乌压压一群朝鲜义军来。
两军突然在狭小寂静的小巷子里相遇,双方都没有反应过来,一起对望着愣了几秒,排长身经百战,最先回过神来,大喝一声“步兵炮”
以前每个排配备一挺九头鸟,也就是金国所谓的小炮,几次战斗过后,陈信嫌弃它威力太小,为了增加排一级火力,专门下功夫改进了一番。
增加到40的大口径,能够发射三种不同的弹药。
第一种,被命名为1号弹,就是直径40的圆形铁球,专门打击敌方盾车、胸墙、房屋等掩蔽物,或者是远距离的敌军大部队。
第二种,被命名为2号散弹,定装的散弹里面有个布包,装着20颗50克重的弹丸,负责打击敌军重甲部队。
第三种,被命名为3号散弹,定装的散弹包最前面同样是布包设计,装着一百多颗小弹丸,远了无法破甲,专门用来对付大规模集群冲锋的无甲目标。
装填散弹的数量早就超过了九颗,九头鸟之名已经不符其实,而且40的口径已经真正配得上炮的称呼了,所以经过陈信改进的九头鸟,被命名为步兵炮,大家伙都觉得这个名字很合适。
此时排内唯一的步兵炮组听到排长呼唤,二话不说,立刻赶上几步,来到队伍最前排。
现在是争分夺秒的时候,也就顾不得架上三脚架,慢条斯理了,前面的一名炮手抓起九头鸟的炮管,甩手就扛在了肩膀上,用厚实的布包裹着的双手牢牢卡住炮身前段两侧的提手。
后面负责射击的炮长也是老兵了,两人配合时间不短,此时马上就知道对方的意思,大概向着敌人中心方向一瞄,就拉动了炮绳。
根据手雷的拉发引信改装而来的炮绳脱离了引信,装在中空长钉子里的引药被点燃,激射而出的火苗顺带的点燃了炮管内的发射药。
一排长一声大叫,敌人也都反映了过来,虽然听不懂他喊的是什么,但是敌人也知道这种情况下一定要先下手为强,最前面一列鸟铳呼啦啦也举起来了一片,黑洞洞的枪口瞄向了一排这几十号人。
但是,朝鲜义军的鸟铳都是火绳枪,想要射击就得先点燃火绳。
科技前进一小步,战斗力就提高一大截,这在冷兵器时代显得很是正确。
就在敌人掏出火折子的这么一点时间,一排步兵炮的拉发点火装置已经把早就装填好的散弹发射了出去。
100多颗散弹在飞出炮口的时候就从布袋的束缚中解脱了出来,像不太规整的扇形一般快速分散开来,经过三十多步的距离散射后,散布面积已经迅速扩大到笼罩整条小巷子的程度。
血水飞溅之中,敌方像是割麦子一样倒下一片。
细小的弹丸打在不同的部位,幸运的当场死去,几乎没受什么痛苦。
而运气不太好的,则抱着好几处还在冒着血的伤口惨烈的哀嚎着,不断的在地上打着滚,其中一个肠子被打烂,屎尿流了一地的年轻人,拼命央求旁边的人给他个痛快的。
陈信军中身经百战的老兵们可不会在乎敌人的惨状,这样的事情,在他们入朝后见的多了,战场之上不能有丝毫的怜悯,任何与杀死敌人无关的事情,都要等到打完仗,彻底胜利以后再说。
在老兵们的呼喝、踢打中,新兵们也像是回到了训练场上一般,在条件反射下,下意识的听从号令,继续执行着作战命令。
杀手班,每个班配属2支燧发滑膛枪,1排现在有3个杀手班,加起来6支燧发滑膛枪,因为不需要去点燃明火,也在随后开火,打倒了后面一排的敌人。
直径18.5的大铅弹,这么近距离打在敌人身上,顿时把6个敌人打的猛然向后栽倒。
在敌人如此密集的情况下,甚至出现了极少发生在圆形铅弹身上的情况,4颗铅弹穿透了前面一人后,继续对后面的第二个人造成了伤害,在血雾弥漫中打出了穿糖葫芦的效果。
一步领先,则步步领先。
在一片腥风血雨下,在敌人的恐慌和不可置信中,临时配属给一排两个火器班的鸟铳手们也已经点燃了火绳,打出了一轮齐射。
敌人没有任何一个人穿着盔甲,全部都是抢掠而来五花八门衣服,甚至有不少人裹着抢来的女性襦裙,再加上双方距离又这么近。
虽然使用的是缴获的朝鲜鸟铳,口径小装药也不敢太多,但还是射倒了一片的朝鲜义军。
陈信军中配发给班排长们的三眼手铳,此时也被点燃,30步内每只三眼手铳连续3发铅弹伴随着鸟铳一起打出,火力很是不弱。
这个陈信脑洞的产物,在军中评价并不高。
加大的口径和装药量造成了强烈的后坐力,而减轻了大半的重量,使得它无法靠自重来保持稳定。
几方面的原因,共同造成了手铳无法单手进行精确稳定的射击,但是如果换成双手握持的话,又没有办法点燃插在引火门上的火绳,只有靠战友帮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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