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
秦清悦略感讶异地低下头,看了一眼:“哦,《终朝采蓝》?我跟他借的……”
“哦,《终朝采蓝》啊……”秦雪舞伸手拿起来看了一眼,又放回箱子上:“那是我看错了。”
箱子不重,但是抱久了还是有点累的。
秦清悦索性抬抬下巴:“那行,哥,我先进去了哈,你刚是准备出去吗?”
“嗯。”秦雪舞伸出手准备来接:“我给你送进去吧。”
“不用啦,我可以的。”秦清悦没肯,侧身绕了过去:“你去忙吧,我没问题的。”
她把箱子抱进书房,小心地放到桌子上,有点小担心,揭开看了一眼。
还好,都没坏。
她想了想,打了个电话给沈风眠。
才响一声沈风眠就接了:“怎么了?”
“我才想起来,你那绺子想要啥颜色?”
“黑色吧。”沈风眠想了想,笔尖在桌上轻轻顿了顿:“浅灰也行,墨绿也行,反正只要不是艳色就成,你看着搭。”
秦清悦忍不住笑:“这么相信我的眼光啊,我给你编条小龙虾信不信?”
“那你编呗。”沈风眠声音愉悦,也跟着开玩笑:“那我就拆下来当手机链,天天带出去晃,有人问我就说,哦,这是那谁家清秀可人温婉贤惠的秦家大小姐编的。”
秦清悦连连让他闭嘴,呸他:“狗嘴吐不出象牙!”
“你吐一个给我看看?”
“不理你了!”秦清悦挂了电话。
听着手机传来的嘟嘟声,沈风眠心情很好地继续在纸上勾画。
忽然感觉,这江云市,也不是那么的一无是处。
这种情绪在陶新月找上门来的时候,还没有消失。
因为店里没什么人,沈风眠直接请他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陶新月神色平静,手里捧着一个小盒子,有些纠结地:“沈老板……我有件事情……想麻烦你,你看一下,这个……还有救吗?”
“怎么?”沈风眠微微探身,接过了盒子。
打开一看,里头静静地躲着几块碎片。
啧。
虽然不是什么名贵古董,但这玉镯子,眼下没个两三万拿不下来。
“这水头还不错。”
陶新月苦笑一声,扒了扒头发:“是不错,五万块呢。”
打扰了。
沈风眠扫了他一眼,没好意思说他掉了坑,手指拈起一块稍微大一点的玉:“这是怎么了?好端端的怎么买镯子。”
“唉。”陶新月整个人都丧了,端着茶也没心思喝:“我是想哄她开心来着……”
打开了话匣子,基本就没沈风眠什么事了。
陶新月叭叭叭地念叨着:“你说女人怎么这么难搞呢?那老男人有什么好的,也就骗骗她这种涉世未深的了……
明明就是个骗子,偏偏送个银镯子她就乐得不行,还说这是心意……
我买了这个送过去,她一个好字都没有,还说我这样会让她感到困扰,我真是!”
吐槽了一长段,沈风眠大概听出点意思:“哦,所以你又被拒绝了?”
“差不多吧。”陶新月搁下杯子,靠在沙发上,长长地吁了口气,望着天花板:“有时候我都在想,这样坚持究竟有没有意义。”
沈风眠喝着茶,果断地:“没有,放弃吧。”
陶新月几乎是想都没想就坐直了身体:“我不!”
沈风眠斜睨着他。
被他一看,陶新月垂下眉眼:“唉,舔狗舔到最后一无所有啊……”
“世上妹子千千万……”
“这个不行我就出家。”
天被聊死了,沈风眠没兴趣和他聊感情,低头看镯子:“那你是想怎么样呢,把这镯子修好?”
“能修吗?”陶新月想起来还有点点肉疼:“其实我知道我买贵了,当时憋着一口气,直接就给买了,这个应该不是假的吧?”
现在才想起来问真假,不觉得太晚了?
沈风眠嗤了一声,但还算平和地摇摇头:“是真的,但是也碎了,修复如初是不可能了,用金镶玉吧。”
金镶玉啊……
陶新月琢磨了一下,有点犹豫:“会不会显得很俗啊……感觉金镶玉是我妈喜欢的类型……”
“那不挺好?”沈风眠把碎片放回盒子里,含笑道:“你看,你送给妹子,摔了,然后你修一下,转手送你妈,你放心,你妈会把它奉上珍宝,磕一下都心疼半天的那种。”
“这不大好吧,我妈要喜欢,我另外再送她个,这个都坏了……”
听他这么说,沈风眠便点点头:“随你吧,金镶玉不俗的,看风格,你要弄成大块金玉富贵的,那肯定俗,想要雅致,就得从花纹入手。”
他细细讲解了一下什么样的花纹搭配这个玉镯会好看,又着重强调了一下工艺的精细会对玉镯产生什么影响。
“一般来说,修复玉镯的话,用黄金或白银把裂口两头包起来,重新衔接就好。”沈风眠大概比划了一下,声音沉静:“在这里稍稍加点花纹图案,最好是秀气点的,起到锦上添花的作用。”
陶新月觉得很有道理,连连点头。
“但是这种方法不适合这个玉镯。”沈风眠声音微顿,沉吟片刻:“这种算是重度断裂了,我建议适当舍弃,只取精华,去小存大。”
他随手抽过一张纸,在纸上轻轻勾画:“这一大块带弧度的呢,就在两端各加一截金或银,因为这玉很通透,两端可以不连接,留一个小缺口,给人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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