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汉母草的味道,起码是五十年的……”露在黑纱之外的凤眼充斥着讶然与喜悦,阮九舞迫不及待地闪进石门之内,慢慢地黑暗的甬道中前行。
地库深入地下数丈,甬道两侧的墙壁又都是用整块石头砌起来的,常年密不透风,极好地保护了那些珍贵的宝贝。此处地库在外面看来与府内其他的小库房无异,若不是幼时林昱清曾领她来过一次,她完全想不到里面还别有洞天。
甬道已经走过了一小半,她渐渐适应了周围漆黑的环境,开始加快了脚步。
没过多久,前方渐渐出现一束耀眼的光源。
随着她不断前进,光源越来越大,直到她走进一看,才发现这光源是出自一扇淡棕色木门上的镂空窗口。
没记错的话,这扇门后就是存放药材的密室了。
不过里面为何亮着光?她记得上次来时明明是漆黑一片的,为此她还特意带了打火石。
阮九舞疑惑地凑近门上的窗口,视线可及的范围没有任何异样,她正准备将头探进去打量下里面的全貌时,从门内的下方却突然升上来一捧白色的粉末,准确无误地冲进了她的鼻腔中。
“mí_yào——”她眉头紧皱,迅速意识到情况的危险,想要转身离去。
可是在mí_yào的作用下,眼前的一切却开始扭曲旋转,她连直线都走不了了。
密室的木门打开,隐约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还没晕?再加点药!”
话音刚落,她恍惚看见面前走过来一道魁梧的身影,紧接着鼻腔又涌进大量粉末。
她还能捕捉到的画面越来越模糊,越来越渺小,直到眼前陷入了完全的黑暗,绝望降临般的黑暗。
不知在黑暗中昏沉了多久,她的脑海中突然蹦出一道声音——
不行,不行,她必须醒来,万一门口的守卫醒来后她还在晕着,一定会被发现的!
那样爹会更加厌恶她的……
她挣扎地想要睁开双眼,奈何眼皮上却像压了三座大山一样,如何也抬不起来。
阮九舞定了定神,动用心中强烈的意念用力地挣脱开了黑暗的束缚,半晌,她终于再次感受到了周围的温度。
她舒了一口气,心中一阵轻松,但好景不长,很快一盆冷水又浇灭了她心中的希望——她的双眼被布条紧紧缠住,四肢被牢牢捆绑在木桩上,完全是一副鱼肉在俎的样子。
如今这情况,傻子也知道肯定是有人故意造成的,可是又有谁能知道她这次行动,她明明谁都没有告诉。
“是谁?”阮九舞冷声向四周问道。
“咳咳。”
并没有人回应她,但在左前方不远处倒是传来了柔弱的咳嗽声。
这咳嗽声好熟悉……
“林轻柔……?”
“呵呵,”对方似是没有想到她这么快就猜出,不由传来一阵轻笑,“姐姐啊,你看你,明明很聪明的。”
“果然是你!”
“对呀,除了我,这府里上下还有谁知道月和身体不好,除了我,又还有谁会告诉你最近地库守卫不严呢?”林轻柔嘲讽的声音幽幽传来,像是一记记耳光抽在阮九舞脸上。
“原来你是故意引我过来……”阮九舞用力咬著嘴唇,责怪自己的后知后觉。
“呵呵,”林轻柔又是一阵轻笑,用委屈的语调说,“姐姐,我可不是陷害你,我只是……守护我的东西罢了。”
“既然已经撕破脸,请你把话说明白点。”
“哎哟哟,我家姐姐生气了?”林轻柔话锋一转,“阿达,还不快让姐姐消消气,她这般语气,我可是不太喜欢呢。”
“是,小姐。”原来这屋还有其他人。
阮九舞不安地将身体靠住身后的木桩,仔细听着周围的声音。
一深一浅的脚步声逐渐向她靠近,在她前方三尺之外停了下来,紧接着,耳边传来一缕凌厉的风,伴随鞭子抽在身上那皮开肉绽的声音。
“啊——”阮九舞忍不住痛呼出声,腹部仿佛被硬生生地撕裂。
她大口地喘着粗气,依靠手腕上的麻绳吊在木桩上。
“姐姐,消气了么?”林轻柔轻轻地问道,无辜的声音听来却如蛇蝎般狠毒。
“你……为什么这样对我?”阮九舞咬牙问道。
她们过去虽然在同一屋檐下生活,却并无过多交集。十几年来她们说过的话用两只手就能数得过来,她从未发觉林轻柔对她有如此大的恨意。
“唉,还不是因为姐姐这聪明人总做糊涂事。”
“我再说一遍,你给我说明白点。”
“啪!”又一记鞭子抽过来,正好交叉覆盖住刚才那道伤口。
“姐姐,我也再警告你一遍,不想受这皮肉之苦呢,就好好说话。”林轻柔起身缓缓走到阮九舞面前,笑着说,“姐姐在郭公子面前时可没有这么凶呢。”
“郭公子……你是说夜澈?”
“夜澈?”这回换作林轻柔面露惊讶,“在你家养伤那位公子,不是姓郭名造吗?”
“呵呵,”阮九舞楞了一下,强忍着腹部撕的剧痛,轻笑一声,“看来他嫌你聒噪。”
周围瞬间安静了下来,林轻柔难以相信地喃喃道,“怎么会是这样……夜澈……”
“你抓我来……是因为夜澈?”
“是啊!”
“你觉得我跟他有什么?”
“哈哈哈哈,”林轻柔突然放声大笑,全然没有了平日里大家闺秀的形象。她走上前狠狠掐住阮九舞的下巴,“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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