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门前大肆封赏的消息瞬间传遍了整个京城。一时之间,傅子宸,程冶,韩语迟等人都成了百姓口中的英雄,各种真真假假的消息在京城中流传。
傅子宸少年英勇,年纪轻轻便执掌帅印,统领六军,获得大胜,其盛名鹊起自不必说。
程冶出身寒门,靠一身的足智多谋和赫赫战功加官进爵,更是让众多平民百姓雀跃不已。
相比于前两人,有关韩语迟的话题却是另众多人议论纷纷。
众所周知,韩语迟乃平南侯府的长子,世人都或多或少了解一点关于平南侯府多年前的隐秘之事。而此时,这些事情又被掀了出来,供人们茶余饭后谈论。
京城很少有人不知道,十几年前,平南侯韩应胥的正妻王氏在生下长女韩采薇之后去世。一年之后,韩应胥抬了自家的月姨娘做平妻,便是如今的月氏。
于是平南侯府中便出现了一个尴尬的局面,那便是王氏遗下的一双儿女,和月氏所出的一双儿女,都是嫡出,虽然月氏是平妻,位份较王氏低上一些,可王氏已经去了,月氏正受宠,自然平南侯府中没人觉得月氏的儿女低人一等。
眼看着王氏的长子韩语迟长到七岁,便是请封世子的年龄了,可没想到平南侯却毫无动静。直到月氏之子韩征七岁那年,平南侯具折上表,请皇帝封韩征为世子。
韩语迟与韩征同为嫡出,依宗法当封嫡长子。但许是韩德妃为了拉拢现任的嫂子,亦或是别的什么原因,皇上最终还是下旨封了韩征为平南侯世子,韩语迟以嫡长子之位,倒变得无比怪异。
也正因为此一件事,平南侯与月氏的名声在京城之中并不算好,很多高门世家的夫人甚至可以当着月氏的面冷嘲热讽。可这月氏丝毫不在乎,每遇公开场合,都是静静地跟在平南侯身边,极少说话,不被关注。
而今韩语迟冒着违背祖宗家法的风险,执意投身与定北侯麾下的右军之中效命,还挣得了一身的功名。如此一来,平南侯就成了有眼不识金镶玉,喜新厌旧厌弃子女的负心人。如此想来,平南侯府心中怕是很难好过。
这一切,都是傅嫤汐与莫泠云在回府的路上,道听途说所闻所见。傅青衍偕同傅子宸等人要上朝归还帅印,早早便随皇帝进宫去了。
待到几人回来之时,已是几近傍晚时分。
莫泠云显得很是激动,一个下午都忙着让厨房张罗些新菜,顾不得自己怀胎近五月,不停地嘱咐着,倒是看得傅嫤汐担心不已。
“宸儿!”青芜院门口,莫泠云瞧着脸上明显消瘦,棱角更加分明,肤色也变得略黑的傅子宸,心疼地唤道。
“儿子见过父亲、母亲。”傅子宸撩袍跪地,朝着傅青衍和莫泠云郑重地行了一礼。
“好了,好了,快些起来。”莫泠云急忙把他扶起来:“一家人,没有那么多虚礼。今日我特地让厨房做了你最爱吃的菜,快进来尝尝。”
“谢母亲。”傅子宸笑道。
入得屋中,一家人围坐在桌边,享受着这来之不易的团圆和安宁。
傅子宸在边关便已听闻了府中发生的一些事情,只是知之甚少。趁此机会,不免好奇地询问。
“爹,娘,嫤儿,我在边关听闻家里生了变故,具体是怎么一回事啊?”傅子宸问道。
“哥哥好不容易回来,咱们一家人也能在一块儿热热闹闹地吃顿饭,就不要提这些窝心的事了。”傅嫤汐说道。她实在是一点也不想说起这些事情。
傅子宸会意,便不再多问,用过了晚膳,傅子宸便与傅嫤汐离开青芜院。
“嫤儿,刚刚在母亲屋里,你不愿多说,可是有什么隐情?”傅子宸问道。
“我的好哥哥诶,你是不是打了场胜仗之后,高兴得找不着北了?”傅嫤汐笑着斜睨了傅子宸一眼。“母亲如今的情况,哪里听得了那样的事,还不得担惊受怕的。”
傅子宸摸摸头,有些窘迫,他刚刚确实不该直接问及此事,但是在是府中变化太大,让他迫不及待地好奇着知道这一切。
傅嫤汐知他心思,便不再卖关子,便将自傅青衍重伤回府后的事情想傅子宸一一说出。
“没想到,二叔和安老夫人都是如此的丧心病狂,竟做出此等奸邪之事。”傅子宸道。随即看向傅嫤汐:“嫤儿,这一次,若不是你,爹娘怕是会......我这个作兄长的,不能担起重任,倒教你一个小姑娘......”
“哥哥何必如此见外,你我是亲兄妹,无论是你还是我,奉养爹娘都是应当的。哥哥在边关为国尽忠职守,妹妹便在家中为父母尽孝,如此正好!”傅嫤汐道。
“嫤儿说的是,只是我想到,你如此很有可能陷入危险,我就......”傅子宸担心地说道。
“哥哥放心吧,嫤儿总不能永远让爹娘和哥哥护着,嫤儿能够保护好自己的。”傅嫤汐笑着挽过傅子宸的手臂,安慰道。
“嫤儿,只要有我在,我一定会永远保护你的!”傅子宸坚定地说道。
“知道啦。”傅嫤汐轻轻地撒娇道。真好,父亲,母亲,哥哥,每个人都好好的。
“对了,我一直都想问你,”傅子宸迟疑了一下,低声问道:“你和御亲王世子,是怎么回事?”
傅嫤汐一听,脸上腾地便红透了,低着头,声若蚊蝇:“哥哥,你,你在说,说什么呀。”
傅子宸了然一笑,道:“我在说什么,你心里自然明白。”
顿了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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