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您快坐下。听我慢慢说。”傅嫤汐上前将莫泠云扶过来坐下。莫泠云躺在床上近一月,身体十分虚弱。
此时的皇宫,御书房之内。
皇帝正在批阅奏折,只听太监轻步进来道:“皇上,端阳王在宫门求见。”
“端阳王?”皇帝倏然停笔,抬眼若有所思地问道:“他可是好多年没有进过宫了。”
“正是。”太监回道。
“让他进来吧。”皇帝吩咐道,随即又继续阅看奏章,似乎不以为意。
“臣蔺城叩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端阳王蔺城踏进御书房,走到皇帝案前跪下说道。
皇帝将手中的朱笔搁下,看着殿下毕恭毕敬跪着的端阳王,并没有让他平身,倒是神情很是复杂。
端阳王却也是一动不动的跪着,低眉顿首,一言不发。
“如果朕不让你起来,你是不是就打算一直这么跪着?”皇帝突然发问。
“皇上天子龙威,皇上没有让臣起来,臣不敢造次。”端阳王俯身道。
“你倒是听话,那朕要是让你现在就出去,一辈子不得进宫呢?”皇帝的语气突然变得气愤。
“臣......”端阳王似乎没想到皇帝会如此说,下意识抬眼看了一眼龙座上的皇帝,发觉无礼便有迅速垂下:“臣遵旨。”说着就要叩首离开。
“你给朕站住!”皇帝怒极,拍案而起。声音却不高,不愿让其他人听到御书房里的动静。
“你倒是想得开!让你一辈子不进宫,你转身就走,你究竟是不在乎,还是跟朕赌气!”
“臣不敢!”端阳王回身,低头恭敬地回道。
“你十几年不曾踏进这皇宫半步,就连偶尔的宴席也只是由王妃和你的几个儿女出席。你如此做法,莫不是要让世人以为朕是一个众叛亲离的昏君!”皇帝走下阶,站在端阳王的面前质问道。
端阳王见皇帝如此,便又跪在了地上,依然说着:“臣不敢。”
“臣不敢?臣不敢!二十年里你就会说这三个字!朕看你敢得很!”皇帝低声训斥道:“你说到底还是对朕不满,所以枉顾朕与你三十多年的亲情与义气,就这么置朕于不义之地!”
端阳王听到皇帝如此说,头猛然抬起,看向皇帝的脸,面上有片刻的动容和隐忍,却终究没说一个字。
皇帝看着端阳王这般,心中的一团火气逐渐地熄灭,他叹了一口气,踱步回到龙案旁坐下,无奈道:“起来吧。”
“谢皇上。”端阳王站起身。
“想来,也是朕对不住你。当年,先祖皇帝与大长公主乃是亲生姐弟,大长公主违背了端阳王府的祖训下嫁老王爷,朕的父皇与你父王便是表亲,算起来,朕与你也称得上表兄弟了。”皇帝看着端阳王,似乎陷入了过去的回忆之中。“可是,二十年前,朕却眼睁睁的看着你父王被逼无奈将郡主嫁往江南,郁郁而终,逼得你与亲妹骨肉离散。母后心高气盛,容不得半点忤逆,可她是朕的生母,朕只能由着她拿你出气。”
“皇上所言,折煞微臣了。”端阳王说道。“陈年往事,臣从未放在心上。盛衰荣辱,臣更是心无所求。还请皇上不必沉湎于过去,皇上高瞻远瞩,运筹帷幄,方是大魏之幸。”
皇帝微微点头,端阳王的性格他比谁都清楚,他能如此恳切地说出这样一番话,就证明他心中更是真正地毫无芥蒂。
回想他还是皇子之时,在恒安书院求学,与蔺城、傅青衍俱是同窗,三人之间的关系不仅有血脉的牵扯,更有意气相投的情意,所以彼此之间可谓无话不谈。可是二十年前的那场变故之后,他彻底成了高高在上的皇帝,蔺城二十年不进宫,傅青衍更是退避三舍,只在暗中与他有所联系。
皇帝叹息,都说当了皇帝就是孤家寡人,所言不虚啊!
“你此番进宫,是有重要的事情要说?”皇帝甩开心中的那点怅然若失,回归正题。
“正是!”端阳王正色道。“臣此来,只是想请圣上知晓一件沉寂了三十多年的旧事。”
“哦?三十多年?何事?”皇帝挑眉问道。
“是关于臣的姑姑,亦是定北侯府老侯爷的发妻,端阳郡主的事情。”端阳王回禀道。
“端阳郡主......”皇帝面色微怔,心中已有几分猜测。
青芜院正屋之中,傅嫤汐将自莫泠云昏迷之后的一切事由一并对莫泠云细细讲出。
“你是说,去年被你救下的那对姐弟解了我和你爹身上的毒?”莫泠云惊讶道。
“嘘,母亲,此事事关重大,万万不可泄露出去,不然他们性命难保。”傅嫤汐提醒道。
莫泠云心中了然,声音也不由自主地低了下来,但还是有些生气地说道:“我就知道你这丫头,阳奉阴违,把我瞒得死死的!”
“娘,我这不也是怕你担心嘛。”傅嫤汐撒娇道。
“说起来,我竟不知你何时便得如此有心思,竟能想到去查当年之事,又安排了这么周密的计划。这段时间,我与你爹双双出事,倒是让你几次冒险。我作为母亲,真是......”莫泠云说着便想掉泪,看到女儿因为家里的事情迅速成熟,她是十分不忍。
“哎呀,你看你,好好的哭什么。”傅青衍在一边笑说道:“嫤儿能长大,我们做父母的还能不高兴。”
“我,我就是,就是舍不得。”莫泠云道。
“好啦,娘,你以后就放一万个心,好好的照顾自己和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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