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小厮,怎么那么鲁莽?傅公子怎么找了个这种人当随从!”芷画抱怨道。
“是啊,这才是最让人奇怪的。”傅嫤汐说道。
“奇怪?”芷画听了傅嫤汐的话,仔细地思索起来。
“小姐这么一说,还真是有些奇怪。最初是那随从指着凌仙台的青石叫我们去看。可那么远哪能看得见什么东西。之后又莫名其妙的突然冲到台上去,还撞上了二小姐,惹得小姐摔了跤。莫不是这随从是个疯子吗?可看着也不像啊。”芷画说道。
此时主仆二人已经进了玉蘅轩的小院。看芷画搀着傅嫤汐回来,在院子里挂灯笼的玉棋和墨书大惊失色。
“这是怎么回事!芷画!小姐这是怎么了!”玉棋厉声问道。
“小姐,摔了。”芷画心中愧疚,一张嘴,眼泪就哗哗往下掉。
“你怎么不照看着小姐?要你在一边干瞪眼的吗?”玉棋却训得越发厉害。
“不怪她,是我让她抱着这个不许动的。”傅嫤汐替芷画解释道。
“抱着这个?”玉棋一愣,看向傅嫤汐怀里的团花,还是完好无损的。“小姐,您怎么......还是要怪芷画,平白的怎么抱着她出去,不能磕不能碰,倒是比主子还精贵......”
傅嫤汐知道这是玉棋不好指责自己,借着由头来抱怨。玉棋的唠叨功夫日益见长,她可承受不起。于是忙说道:“玉棋,墨书,小姐我腿疼,快去给我拿药来!”
玉棋一听,忙住了嘴,拉着墨书团团转的找药去了。
芷画把傅嫤汐扶到榻上侧身躺下,躲在一旁抽泣。
傅嫤汐把她叫过来,问道:“你也觉得那人很奇怪?”
芷画点点头。
“其实他不疯也不癫,只是别有用心而已。”傅嫤汐说道。
芷画这下也忘了哭了,忙问道:“小姐是什么意思?”
“他两次莽撞,都是为了给他的主子解围,不得不说,这个随从不简单。”傅嫤汐说道。
“第一次,傅敬之推脱不愿意与我比试,其实我并不在意,可是傅敬之似乎不是客气之词,所以解释地十分焦急。为了怕我起疑,那随从才指了凌仙台让我们移开视线。”傅嫤汐说道。
“第二次,傅敬之四句诗竟然读错了两个字,却还尤不自知,想来以你们三人所在的位置,是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但那人单从我与傅婉蓉的表情便能判断出他的主子出了错,之后便撞了过来。”
“原来是这样,不是说那个傅公子是秀才吗?怎么反倒是个白字先生了。先前在亭中听他说话不停的小生长小生短,我还以为惠州府的秀才都这么说话呢。”芷画说道。
傅嫤汐闻言便笑了起来,却扯动了身上的伤,笑容也有些歪了。
正在这时,只见屋门被推开,莫泠云风风火火地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一脸愧意的玉棋和墨书。
傅嫤汐心中暗道不好,这事让母亲知道,一定少不了一顿唠叨。
“怎么回事?好好的怎么摔了?你这丫头就是不让我省心!”果然,莫泠云一开口便埋怨道。
“娘,我错了。”傅嫤汐乖巧地回道。
“现在知道错了?晚了!教你在床上好好躺几天,长长记性!”莫泠云没好气道。随即似想到什么,又说道:“回头定要与你爹讲讲道理,没来由到哪寻来的宝贝,为了一张纸连身子骨都不要了。”
傅嫤汐见此事还要牵连到爹爹,急忙说道:“娘,怎么说那也是个好兆头,裱起来搁在嫤儿屋里,多喜庆!娘就别生气了。还是娘气爹爹没给娘寻来好东西,吃醋了不成?”
“鬼丫头!”莫泠云被气笑了,也就不再继续责怪什么,吩咐玉棋等人准备热水和毛巾,来给傅嫤汐看伤。
只是腿上摔了一块儿大大的淤青,并没有别的什么,莫泠云这才放了心,千叮咛万嘱咐了很久。
好不容易送走了莫泠云,傅嫤汐就故意板着脸问玉棋怎么告诉了莫泠云。玉棋便说因为玉蘅轩从来没备下过跌打损伤的药品,想着世子经常习武,应该会有,便去了芝兰榭。
没想到当时莫泠云给傅子宸制了新衣,也在芝兰榭,追问之下得知,便匆匆跟了来。
傅嫤汐一听傅子宸回来了,急忙吩咐墨书去把团花送去装裱,墨书只好无奈地领命而去。
几个人正说着话,便见紫琴疾步进了屋,脸上神色有些担忧。
“怎么了?”傅嫤汐询问道。
“小姐,出大事了!”紫琴说道。
“什么事?”傅嫤汐也顾不得伤,急忙坐起来。能让一向稳重的紫琴这样慌张,只能是更大的事。
“今天下午小姐让我去给墨家姐弟送新年礼,刚刚回来的时候在府门口,看到从惠州府来的那位傅公子出门,听他跟身边的人说是买些什么赔礼。”
又是傅敬之?一天之内所有的事情都跟这个傅敬之有关,难道只是巧合吗?
“本来我要见礼,可突然不知从哪里冲出来一对儿老夫妇,拉着傅公子就不松手,非说他是,他是...”紫琴有些欲言又止。
“他是什么?”傅嫤汐追问道。
“说他是,他是,欺辱了他们孙女的恶人!要把他拉去见官呢!”紫琴一口气全部说完。
“什么!”傅嫤汐大惊。“是真是假?”
“我也不知道,傅公子一直轻声细语地说他们认错了人,可那两人似乎是认准了他,怎么解释都不听。守门的小厮去禀了侯爷,所以我先来给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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