芍药哼了一声,给纪水寒泡茶。“我还以为你吓得不敢回来了。”
“嘁,狗眼看人低。”纪水寒道,“就算九门提督亲临,我也不带怕的。”
反正九门提督也不可能亲自跑过来,自己说话他也不可能听到,吹吹牛也不妨事。
芍药斜了纪水寒一眼,压低了声音,道,“并非九门提督。”
“嗯?”这话有内涵啊!纪水寒嘿嘿一笑,“怎么?你知道是谁?对了,牡丹呢?”说到此,纪水寒嘴角一抽,“不会是牡丹吧?”
“不然,你以为什么外人有可能到现在还能藏得那么好?”
“呃……那,牡丹呢?”纪水寒看着芍药,“别跟我说她这几日都在那枯井之中。”
芍药点头,神色间多了一份忧色。“她的性子太强,不肯放弃。将军……也不允许她放弃。”
纪水寒嘴角一抽,忍不住骂了一句脏话,恨声道,“脑残么?上次侥幸活下来,这次又去送死?妈的……最好死在里面,倒是省心了。”
看着纪水寒气鼓鼓的样子,芍药眉头一皱,莫名冒出一句,“你现在越来越像个女子了。”
纪水寒呆了一下,脸红了,有些恼羞成怒,“放屁!我一直就是这样,真正的铁血真汉子!”仿佛骂一句脏话,就能显出“铁血”来。
芍药轻哼一声,也不继续争执。转念想想,又释然。
或许确实如此,并非纪水寒越来越像女子,而是自己跟她接触的久了,越来越淡忘了她本是男子的事实。沉吟片刻,芍药转移话题,又道,“那枯井之内,阵法复杂,极为凶险。牡丹这次,怕是凶多吉少。我手臂伤势还没有尽愈,所以也没敢轻易跟她进去。”
“死就死吧。”纪水寒气道,“作死的人,最不值得同情!再说了,她是老纪的人,就算遇到了危险,也该老纪想办法救她才是。”
芍药道,“你看现在牧家的状况,将军就算想派人进来,也办不到。昨天将军领着百合来牧家,借口担心你的安危,想把百合插进来,却被红营统领拒在门外。圣上震怒,非要揪出那‘贼子’,现如今,任何外人,都别想踏进牧家一步。”
“那就眼睁睁的看着牡丹死去算了。”纪水寒赌气的说道。
芍药泡好了茶,给纪水寒倒上,站在一旁,默然不语。
纪水寒气了半天,想到跟牡丹的缠绵,心中又是不忍。人非草木,孰能无情。虽然牡丹其实并不是什么好人,可是……
纪水寒惊讶的发现,自己竟然还有这种“妇人之仁”!
以前怎么没发现呢?
可就算不忍牡丹死去,那又如何?
自己现在不过炼气一层的修为,想要帮忙也办不到啊。只身进入那枯井,大概跟送死是差不多了。不管怎么说,自己的小命才是最重要的。
哼了一声,纪水寒起身,回了房间里。
放下床围子,又把手上的戒指摘掉,开始修炼《天逸诀》。
修行讲究的是心神合一,可纪水寒现在堵着气,怎么可能修炼的好。炼了一会儿,发现有些事倍功半,干脆又把戒指戴上,倒头躺在床上。
莫名的心烦意乱!
“对了,有件事忘了跟你说。”芍药站在门口,道,“牧风歌把你的角先生拿走了。”
纪水寒霍然起身,拉开床围,瞪着芍药,涨红着脸,怒道,“那混蛋……你怎么不拦着?”
“我又打不过他。”芍药道。
纪水寒嘴角一抽,想起牧风歌那副花花公子的嘴脸,痛苦的拍了一下额头。
这下好了,牧三儿那个混蛋,说不准会拿着那角先生到处宣扬!自己的名声,算是完蛋了!
天呐,为什么就不能平平淡淡一点儿?
早些日子,每日里打牌打到手软的日子多好啊!
怎么就生出了这么多屁事儿?
说起打牌,好像有些日子没有摸牌了嘛。
纪水寒有些心痒痒,想了想,又离开了牧家。
一直来到外城忠民河畔。
果然,贾氏、李氏和刘氏,还有个纪水寒没见过的妇人,四人正围着一张麻将桌打的热火朝天。看到纪水寒过来,三个熟人自然是欣喜不已。正好那个纪水寒不认识的妇人临时有事要走,纪水寒就补上了位置。
几圈下来,纪水寒额头就开始冒汗。
真心输惨了。
不是因为点儿背,主要是因为纪水寒有些心神不宁,老是打错牌。
傍晚时分,纪水寒又输了一把,恶狠狠的推了一下牌,“拉倒!输光了!”
贾氏嘿嘿笑着,数着赢来的钱财,“今日里收获不错,纪家妹妹,有空常来嘛。你不来,我老是输钱。哈哈哈。”
刘氏掩嘴儿笑,道,“贾姐姐莫要说这般话了。”
李氏看着纪水寒,微笑道,“怎么?看你似乎有些心神不宁啊。可是有什么心事?说给姐妹听听。”
刘氏也收敛了笑容,道,“是啊,有什么事情尽管说,莫要见外啊。”
贾氏道,“缺人找我,缺饭找刘家妹妹,缺钱么,找李姐姐。”
纪水寒苦笑,“算了,没什么事儿,唉,时候不早了,我要回去了。”
回到内城,在静心斋跟牧家的岔路口呆了片刻,纪水寒一咬牙,朝着牧家而去。
一日夫妻百日恩。
别管怎么说,自己睡过牡丹很多次,出来混,迟早是要还的。
唉……
不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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