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扼云”的剑匣被姬子桓打开,烛光照在漆黑的剑身上,映出一抹流光,剑脊边的赤红铭文在其照耀之下,沉稳厚重的剑身上,多了几分瑰丽色彩。
李秉也被这剑身所吸引,正要伸手去拿“扼云”,腕子却被姬子桓一把抓住。
“别碰。这东西有些邪乎,摸不得!”他松开李秉,又道:“买剑的时候就感觉不太对,这么好的剑,居然没几个人出价。后来拿到手,发生了一连串稀奇古怪的事情,都跟这把剑有关系。”
李秉盯着那剑,浮光闪动,让李秉更觉得他配得上“稀世宝剑”这个名头:“具体是什么事情?”
“太多了,我也说不上来,总之你别碰就对了。”姬子桓不想在说,一手关了剑匣,拉李秉到一边,取下韬剑,递到他手里:
“我的家藏也都给你看了。这韬剑你拿着,我们出去吧。带你到另一个溶洞去。那里才是真正的’玉珑宝天’。”说话间,他满眼兴奋。
李秉拿了剑,终于又重新摸到了这熟悉的剑柄。原本就想把韬剑送回子午宗,更何况现在已经有了倦尘,虽不如韬剑趁手,但应该是从一品的剑无误。现在自己身上内功的事情还未解决。等回长安之后,要尽快找人把剑送回子午宗才好。
这一下他又想起了安子。自从他始终之后,大唐之内,各个州府张榜找人,三五天过去了,一点动静也没有,不知道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李秉兄?”赤仁看着李秉摸着剑柄愣神,才提醒道:“我们先跟子桓下去吧,带你去瞧个好地方。”
李秉叫上魏泽一口答应,又想起来:“对了,约定好的钱,我已经带来了,在庄子外面的马车里。一会……”
不等他说完,姬子桓便打断道:“不必了,钱你带回去吧。
这一来,这剑本来就是你子午宗的东西,算是物归原主。
二来,韬剑虽宝贵,但也值不到十万贯,我当时为了显摆,就是随口一说。
三来,我和舅舅要跟着赤仁,迁往室韦,自己的钱已经要带不完了,多出来的还要封起来,就算拿了你的钱,以后用不用的上还不知道。万一回不来中原,岂不是浪费。于情于理,你拿回去吧。”
李秉不知如何回答,赤仁也道:“你就别推辞了。子桓可不是缺钱的人。”说完又道:“不过说起来奇怪,这把剑是他从武威州的节度使府上找到的。你们子午宗世代相传的宝剑,怎么会落到官府手上?”
赤仁并不知道李秉丢剑的经过,也不知道他和融教在小海之前就有过节,只以为是子午宗的东西被武威节度使夺了去。
“不是落到官府手上,而是知道了‘休屠祭坛’的秘密,被抓起来了吧。”一直沉默不做声的豹尊者忽然说话,声音低沉且缓慢:“那天若不是我和子桓去武威大使府,你和你身边这位小兄弟,估计也逃不出来。”
这话没头没尾,姬子桓、赤仁以及魏泽都的云里雾里,但李秉心中却一震,因为他一直知道姬子桓就是融教中人,这么看来姬子桓的舅舅“乌衣候”也是融教中人,而且已经看穿了自己的底细。只不过不知道什么原因,他把魏泽当成了安庆方。
看着李秉惊愕的表情,乌衣候又道:“你不用猜了,我就是融教东四堂的堂首,你所知道的豹尊者。休屠认祭坛里那一张《幽冥黑经》是在你手里吧。当时我们在大使府找遍了,也没有找到,就猜还是在你手里。
后来你在‘千花杏坊’大杀四方,是不是练了那一页上面的功夫?东四堂解散之前,曾经收到‘追杀你、夺帛书’的命令,只不过第二天,东窗事发,东四堂就散了。不然你现在也不会这么逍遥。”
豹尊者缓缓说了自己的想法,不过他却猜错了两点。其一,李秉的功夫是《阳月剑诀》,虽然也是《幽冥黑经》的一部分,但却并不是休屠人祭坛那一页。
其二,现在‘休屠人祭坛那一页’现在也并不在李秉手上。在丰州时,被鸢尊者“倪裳”拿走了。李秉手里依旧只有《阳月剑诀》和《白雪内经》两页。
“别怕,我没有恶意。”乌衣候看着魏泽警戒的样子,反而难得露出一抹笑意:“我现在被融教追杀,早已经回不去了。之前的事情,不想再管。”
说完,他又看着李秉:“我们虽未谋面,但是你出现在武威、鸡鹿州、还有小海的时间,都正好对的上。所以赤仁告诉我你在子午宗救他的经过的时候,我就猜到你是那个前后坏了我两次计策的人。鼠尊者曾经见过你,跟我说过你的相貌,也大致对的上。不过你身边这位小兄弟,似乎与鼠尊者说的,气质并不相同。”
怪不得,原来是鼠尊者告诉了乌衣候李秉身边有个小兄弟,以至于他把魏泽当成了安庆方。不过李秉不知乌衣候说这些的意图,一时间也没有辩解。
“现在融教只是怀疑你身上有一页‘幽冥黑经’,并无实据,加上东四堂认识你的人又都已经散了,一时间还不会对你下手。不过你自己也要小心些,那本黑帛书对融教非常重要,如果被他们掌握实据,一定会追杀你。”
姬子桓这才听明白事情原委,一脸吃惊的看着李秉:“原来是这样。一下子所有的事情都解释通了。”他若有所思,忽然猛的惊醒,十分紧张的问道:“那你是已经练了《幽冥黑经》上的功夫了吗?”
“嗯。”只是简单的一声回应,却让姬子桓眉头紧皱
喜欢唐侠请大家收藏:(m.iuu123.com),爱优小说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