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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衙役一听这话,心中顿时大大松了一口气,原来这荣国公的公子是在青楼啊,这奕世子未免也太小题大做了,这哪儿是失踪啊?人家范公子分明是寻欢作乐去了。倒是将他们这些命苦的衙役给折腾了一把,大半夜的在京城里跑来跑去的,连个安生觉都不让他们睡。
他们心中暗暗发着牢骚,却没有注意到谢安澜逐渐阴沉下去的脸色。
而穆柏的话却显然还没有说话,“世子,还有一件事……”
穆柏上前一步凑近了谢安澜,在他耳边低声说了什么,谢安澜微微皱起眉头,“走,先过去看看。”
那几个衙役还在愣怔,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穆柏转头看向他们,“还不快跟上,天香楼发生了命案。”
命案?!几个衙役顿时面面相觑,一个个都是震惊不已,今天这是什么倒霉日子啊?刚有了荣国公府宝贝公子的消息,怎么又出了命案?
等一下!他口中的命案,该不会是指荣国公府的公子吧?难道他……死了?
震惊之下,几个衙役连忙跟上了谢安澜。
到了天香楼之后,几个衙役不由松了一口气,还好,死的人不是范公子,只是这天香楼里的一个青楼女子罢了。
只是这女子的死状未免也太惨了,死之前明显是被人给nuedai过,而此时呆坐在床边地上的正是荣国公的亲儿子那位范公子。
只见他浑身湿透,明显是被人给浇了水,身上满是酒气,看来喝了不少酒。再加上他衣衫不整,满目的红血丝,床上这青楼女子的死只怕跟他脱不了关系。
这衙役们一个个都犯了难,如今大人不在,眼前这位可是荣国公府的公子,他们可不敢擅自行动。
只见谢安澜蹲下来,直视着范正奇的那双眼睛,带着森森冷意,“范公子,你刚回京,大概是不怎么记得我了,我是定安王府谢瑾奕。”
范正奇还未从身边死了一个青楼女子的震惊中回过神来,整个人坐在地上呆呆愣愣的。一听谢安澜这话,整个人突然回神了一般,眸光霍然从迷蒙之中聚集,带着些恐惧地看着谢安澜,他当然知道谢瑾奕是谁,今天白天的时候,自己还因为调戏了他的夫人而被皇上罚下三十大板。
而事实上,这三十大板并没有打在自己身上……眼下自己身边死了一个青楼女子倒不算是什么大事了,真正的大事在这里……一旦自己没挨板子的事情被揭露了,那可是欺君之罪啊,要被杀头的。
“奕世子,我……”范正奇满心慌乱,忙抓住谢安澜的衣袖,“奕世子,我知道错了,你就饶了我这一次吧,求求你了。”
自己还年轻,以后的路还长着呢,自己不想死啊。
谢安澜一脸嫌恶地甩开了他的手,站起身来,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范公子,难道这世上真的有神仙不成?你今天白日里刚被皇上赏了三十大板,据说是浑身是血地被抬出皇宫的,怎么才短短这几个时辰,你身上的伤就全好了?还能出来……”谢安澜看了一眼床上躺着的满身伤痕、已经咽了气的女子,顿了顿,才接着道:“寻欢作乐?”
旁边的几个衙役听了这话,更是震惊不已,范公子白天被皇上赏了三十大板?这三十大板可不是开玩笑的,他们这些衙役对这个最有经验了,这要是十足的力道打下去,就算是一个身强体健的大男人,大半条命也没了。
而眼前这位范公子哪里有一点点受伤的样子?
“奕世子,我求求你了,我知道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你就饶了我这次吧。”
见谢安澜仍旧不为所动,那范正奇又接着道:“你要什么我都给你,只要你能不将这件事说出去。”
谢安澜觉得范正奇这话实在是好笑,“哪件事?是你弄死了一个青楼女子这件事,还是……你欺君罔上,根本就没有受杖刑的这件事?”
“我……”
范正奇刚说了一个字,谢安澜就又是开口打断了他,“还有,你能给我什么?金钱?地位?”他轻蔑地看着瘫坐在地上的范正奇,“你觉得我缺那些东西吗?”
而眼下,这消息肯定也瞒不住了。天香楼是京城最大、最有名的一间青楼,此时这里聚集了不少的客人,发生命案这样耸动的事情,自然引得不少人来看,怎么可能瞒得住。
没多久之后,府尹大人赶到,看到室内的情形,只觉头大如斗,自己只是一个小小的京兆府尹啊,怎么偏就让自己碰上了这样的事情,这荣国公的儿子可是个烫手山芋,自己怎么敢接在手中。
但眼下这情况,他是不接也得接了。
犹豫了片刻之后,那京兆府尹终于下令让衙役们把那范正奇给押回了衙门,但他也知道这案子不是他一个小小的京兆府尹能审得了的,死了一个青楼女子倒也罢了,可这欺君之罪……他可无法做决断。
谢安澜倒没有跟着一起去京兆府衙门,这么多人亲眼见着了,他不信那京兆府尹敢把范正奇给放了。
折腾了这许久之后,谢安澜终于回到了定安王府。
而这时候定安王和定安王妃都还没睡。听闻谢安澜回来了,当即把他给叫了去。
听谢安澜说了范正奇身上一点伤都没有之后,定安王也是深深皱起了眉头,面带怒色,“这荣国公府还以为他们真的能一手遮天了,明天一早我就进宫去面见皇上。”这件事没那么容易善罢甘休!
从定安王和定安王妃这里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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