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世隔绝了两个多月,主仆三人离开此地之后,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给家里人写信报平安。
“这个陶神医虽说脾气古怪了些,但是医术真是了得。”如今主子体内的毒已解,他们也能彻底放心了。
“主子,既然已经写信回京了,要不,我们还是在这客栈里先住两天,好好休养一下再启程吧。”主子如今的身子,不知道经不经得起路途的颠簸。
少年摇了摇头,“不必了,我们在这里住一晚,明天一早就启程。”说完之后,又是抬眸对其中一个侍卫道:“穆柏,明天你先行一步,帮我查一查这个东西的主人。”说话间,少年已经从怀中将那八卦镜给取了出来拿在手里,却并没有要将它交给自己侍卫的意思。
穆柏看了一眼那八卦镜,拱手对少年道:“是,属下遵命。”
“虽然不知道她姓什么,但她的名字里应该有‘欢颜’二字,你去到当地的府衙里查一查,看看能不能查到。”
“是。”
另一侍卫此时也是忍不住开口道:“你们说那姑娘是不是个算命的啊?不然不可能这么巧啊,她当时还叮嘱主子一定要将这八卦镜放在胸口的位置,就好像她预料到主子会被暗器刺中胸口似的。而且,哪有一个姑娘家家的,随身戴着一个八卦镜啊?”
少年深深看了一眼手中的八卦镜,而后慎重地对自己的两个侍卫嘱咐道:“这件事你们要烂在肚子里,不许跟任何人说。”若她真的有预测吉凶的本领,最好还是不要被旁人知道,否则只怕会引来无穷祸患。
直到这时候他才明白,当时在那歇脚亭中,她的脸上为何会出现艰难抉择的神色,这个决定对她来说想必也不容易。
次日一早,主仆三人分别上路,因少年身体虚弱,马车须得轻缓慢行,所以他的侍卫穆柏先行一步前往他们遇到那少女的地方去查探少女的消息。
七日之后,主仆三人终于汇合至固阳的一间客栈。
关上房门,穆柏转身对已然落座的少年禀报道:“主子,属下已经查到了当日的那位姑娘。”
他也万万没有想到那个姑娘就是此地府尹大人的女儿,而且在当地大名鼎鼎,一打听就能知道。
“此地的府尹?那个顾立明?”虽然他久居京城,但是对于地方上的府尹,他还是有那么一点了解的,顾立明这个府尹的位置也是几经波折,他先是当了六年的府尹,后来因为政绩不佳,没有通过吏部的考核,被从府尹的位置给拉了下来,降为了知县,在知县的位置又做了近六年,今年春天的时候刚刚又被升回到了府尹的位置。
然而无论是他做知府的时候,还是做知县的时候,在当地都没有什么建树,算是无功无过吧。
“主子,这不打听不知道,原来那位顾小姐还挺命途多舛的。”穆柏此时仿佛有一肚子的话要说。
“怎么说?”少年直起身来,一副认真听的姿态。
“这位顾小姐刚出生的时候,可是备受宠爱,一家人的掌上明珠,可是如今她在府中,是人人避之唯恐不及。我听人说,前阵子她生了一场大病,都快死了,她的父亲,那位顾大人都没有去看过一眼。”
他刚一到固阳就‘以酒会友’,接近了府衙中那个专管户籍的衙役,私下里跟他打听了那姑娘的身份,毕竟以主子现在的状况,最好还是不要让人知道他已经离开了京城,自己不好以公开的身份去府衙查问。
那衙役当时一听自己要找一个名字里有‘欢颜’二字的人,立刻就道:“你要找的是不是府尹大人家的二小姐啊?”
听他细说了那顾家二小姐的情况之后,穆柏就知道八九不离十,自己要找的人大概就是她了。
待那衙役喝醉了之后,很多话不用自己套,他就不停地往外说了,整个听下来,穆柏都不禁感慨,这个顾小姐的命还真是不好。
“不能吧?怎么说也是自己的亲生女儿,病得都快死了,他都不去看一眼,这还是亲生父亲吗?”
听到好友这样说,穆柏当即道:“不用怀疑,他还真是那姑娘的亲生父亲。当初他和顾小姐的母亲是青梅竹马,他们相差一年出生,两家人又是世交,最终成亲也是自然而然的事情,大家都是乐见其成。两户人家又是固阳当地赫赫有名的大户人家,二人成亲之后,两家各拿出了不少的银子,给他们造了一座整个固阳最大最华丽的宅子。就在成亲的当年,那顾大人就坐上了府尹的位置,而在这其中,两家人是不是也用银子疏通了关系,这个目前还是不得而知。”
“既然如此,那这顾小姐应该是出生在蜜罐里的啊,怎么会说她命途多舛呢?”另一侍卫成毅不解地道。
“这顾小姐刚出生的时候的确是受尽万千宠爱,不光是她的父母,两家的老人也是宠得跟心肝宝贝一样,可就在她五岁那年,她的外祖和祖父一家相约去避暑山庄游玩,不知怎么地,山庄里就起了大火,当时火势凶猛,整个山庄都被烧毁了,无一人生还。幸好当时她的父亲顾大人有公务在身,走不开,他们一家三口没有跟着一起去,不然只怕也要一起葬身火海了。”
“可是这件事跟她一个小孩子也没关系吧,她父亲应该不至于因此而疏远她才对。”
“顾大人之所以疏远自己的这个女儿,当然不是因为这件事,而是……传言说这顾小姐是从阴间归来之人,身上带着阴邪之气,还会引来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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