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净的天空突然出现了一个人,瞬间拉近到了宁独的眼前。
嗡!
来人探出一只手,却好像凭空撞到了铁板上,手腕当即折断。
“来人”却没有丝毫的停滞,继续向前冲,但其背上好像突然压下了一座山,直接将其砸落在地。
咚!
地面直接被砸出了一个巨大的凹陷。
“傀儡?”
宁独目光微斜,看着左侧,不再将注意力放在那个已经被禅宗六式打散架的傀儡上。
若不是宁独的止水洞观过于强大,这悄无声息且没有任何元气波动的傀儡足够让见山境无从反应。而宁独刚才明明没有动手,却仍可以发动禅宗六式,被他人看了,对方一定会大吃一惊,因为那是通玄境才有的能力。
夫子街的四周仍喧嚣着,好像此处发生的事情根本没有影响到他们,他们该哈哈大笑的继续哈哈大笑,该游览的继续游览。
“幻术?”
在忘归阁里待了这么久,宁独见识了不少修行的奇妙手段。但他越了解就越觉得修行的广阔,以至于发生任何事情他都觉得合乎情理。眼前这样的景象,应该不止幻术那么简单。
胡然瞪大了眼睛,忍不住惊呼道:“这个人怎么就突然冒出来了?四周的人怎么还若无其事的?少爷,这真的是你变得戏法?”
“别乱看。”宁独提醒胡然道,免得她一不小心就着了对方的道。他一直都在用止水洞观,却也找不出其中玄奥所在。
砰!砰!砰!
脚下的青石板突然开裂,黑色的绳索顺着脚腕迅疾地向上伸展。
随心剑!
两道剑气随即刺向黑色绳索的正中心。
啪!
黑色绳索受到冲击,弹射出半寸,却随即又附着了上来。
“蛇啊!”胡然大吃一惊,差点跳起来。
“法宝吗?”宁独心中微惊,他明明没有感应到黑色绳索上有多强的元气,原以为一道随心剑就足以击溃,现在看来他完全判断错了。“全都是法宝吗?”
如果宁独再不出全力,他就不会再有任何的机会了。
“合!”
“封!”
八个方位突然出现了身体涂成黑白的大汉,双手掐同样诀,随即化成一团黑白雾,彼此迅速地相连,将一方天地完全笼罩进去。
“跟我走!”宁独横跨出一大步,用蛮力将胡然给扯了过去。此时的他已经非常确定以及落去了别人的局中,刚才被人碰的那一下所留的标记暂时是剔除不掉了,也就是说他现在就是瓮中之鳖了。
砰!砰!砰!
黑色的绳索如同野草一般从青石板冒出,疯长地扑向宁独。
“重!”
宁独一步落下,犹如一座山岳,当即将黑色绳索震成了水草向着四周散去。
“疼!”胡然感觉自己的手腕都要被拉断,差点哭了出来。
宁独现在顾不上胡然的疼,他眉头紧蹙,知晓以自己现在的力量根本破不开那凝聚起来的黑白屏障。而此时的黑白屏障,竟在飞速地收缩,就好像一张网一样。
“凝!”
“震!”
宁独动用了百炼元气,凶悍无比地击出一拳,竟然没有对黑白屏障产生任何的作用,甚至都没有阻碍其收缩的半分。
随心剑!
哪怕宁独施展出最强的剑气,也无济于事。
胡然此时终于意识到这不是少爷的戏法,而是被人埋伏了,她瞪大了眼睛看着那近在眼前的黑白屏障。
在夫子街一侧的小楼上,一个文人打扮的中年男子,一个虬髯大汉,看着宁独跟胡然所在的位置。
“不用说是行难境,就是通玄境,入了阴阳袋,也没有逃出去的可能。”
“呵呵,要是没有狄兄的‘雾里花’,想必也不可能明目张胆地在天都的街道上擒住此人,星图可是敏锐的很。”
“东锦宫他们也不是吃干饭的,我们还是得速速解决,免得留有后患。”
“狄兄所言极是!”
正在二人交谈之际,正在收拢的黑白屏障突然裂开了一个口子,宁独跟胡然一步跨出,并且宁独立时向着他们二人所在的位置望来。
“怎么可能破开我的阴阳袋?”
“他又是怎么看穿我们位置的?”
两人心中微惊,立刻断定对方绝对不是一个普通的行难境。之前情报上所得的消息太过不可思议,现在看来上面八成都是真的。
“不能再耽搁了!”
两人飞掠而出,同时出手!
胡然的心脏砰砰直跳,刚才千钧一发之际,她告诉了宁独黑白雾气的器脉纹路,这才没有被那东西给裹进去。她不得不庆幸,自己昨天去废器那里,吴越老先生刚教了她“阴阳纹”,否则她还真的看不出那东西的弱点在哪。
此时的宁独不能去想刚才没破开那黑白法宝会如何,也没时间去夸奖胡然,他只能将所有的精力放在扑过来的两人身上。
“四境?!”
宁独当即明白他再强也不可能击败对方,当即说道:“我要一把剑!”
胡然听到少爷的话,微微愣了愣,看了看手中的流沙蛋黄包,皱起了眉头。
“没有刻刀,没有桃木,哪来剑?”
宁独松开了握着胡然的手,阔步向前冲去。他此时再待在胡然身边,只会给其带来伤害。
随心剑!
一百零八道剑气从宁独周身生出!
面对未知的危险,宁独不敢有丝毫的大意。这可完全不同于面对已经完全探查清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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