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鹿院的束己堂里坐着满满的学子,皆聚精会神地看着前方展开的巨大画册,连一个小声交谈地都没有。
不同于外界对白鹿院刻板的认识,除却少有的偏执狂,白鹿院的学子皆懂得强身健体之道,对修行的兴趣也远非其他学府能比。这两天里专门教授修行的束己堂本就爆满,今天则是彻底没了空隙,不少人不得不站在外面趴在窗户上听着。
“我们来看战前的实力对比:宁独行难中境,断楚见山中境;宁独用的是三把春风剑与辞花剑,断楚用的是南国的名剑卷土剑。宁独何以能够以弱胜强,绝境翻盘呢?”教习看向众学子,示意他们发言。
“凡战者,以正合,以奇胜。故善出奇者,无穷如天地,不竭如江海。”
“攻其无备,出其不意。以知己知彼战轻视傲慢。”
“夫未战而庙算胜者,得算多也;未战而庙算不胜者,得算少也。多算胜少算,而况于无算乎!”
对于未曾修行过的人来说,无论怎么讲解,他们都不能理解境界与境界之间的差距到底有多大。因此所提出来的意见即便有道理,却不能细致入微。
白鹿院的教习深知大明的决策权到底在哪些人手里,他所要做的并不是让所有人都去修行,而是让白鹿院的学子明白修行到底是一股多么强的力量,以免这些人在未来做出错误的判断。
当今天下任何一个国家的基石,都是修行者。
“正如各位所说的那样,断楚确实轻敌大意,而宁独则准备充分,才赢得了这一战。从这里面我们能得到诸多值得反思的东西,也是未来修行路上需要时刻惊醒的东西。今天我不讲这些,我主要想讲一讲,宁独为何能赢。”白鹿院的教习高声说着,显得很兴奋。
“第一个问题,宁独的剑,到底有多快!”
“第二个问题,宁独能够同时操纵多少把飞剑!”
“第三个问题,宁独布了一个怎样的局!”
“唯有解决了这三个问题,才能够弄清楚宁独为什么可以赢断楚。”
没有真正去过神机营房的校武场,仅靠着留影灯跟画册以及人们的描述,白鹿院的教习就可以发现宁独跟断楚那场比试的关键所在,其境界虽不高,但对修行的理解绝对是顶尖的。
几乎所有人都知道宁独的剑很快,但到底快到什么地步却没有几个人能说清。
“修行里的武诀分为:阴鬼,人炁,神虚,地仙,天仙。空照境、行难境、见山境能施展出人炁武诀便是极致。唯有通玄境,才能参悟神虚武诀。这是放之四海而皆准的常理。”
“各种武诀也是各有偏重,有的偏重于力量有的偏重于速度。不同的武诀在不同境界的人手里所具备的威力也是不同,境界越高自然越强。剑修所修的剑,求的就是千里之外取人首级,所以为的就是快。一名行难境剑修用顶尖的阴鬼武诀,速度大概是一瞬百步!一名见山境剑修用顶尖的人炁武诀,速度则是一瞬千步!”
“以巅峰行难境的体修为例,其速度必定要弱于飞剑,大致在一瞬八十步!巅峰见山境的体修也在一瞬五百步!皆是远远慢于同境的顶尖飞剑。”
“然而。宁独的飞剑,可以达到一瞬一千二百步!”白鹿院的教习对这个数值的估量很有信心。
“无论是一开始断楚差点被一剑刺杀,还是后面完全被压制的一剑,宁独这种极致的速度,始终都在威胁着断楚的命,这就是一开始断楚为什么无法出剑地原因!”
前方巨大画册上的人影缓慢地舞动,展现着当时校武场上所发生的景象。
“那么,到底是什么使得宁独的剑如此之快呢?”
不用说是坐在束己堂里的人,就算整个天都的人都没多少人说得清楚。
教习看了众人一眼,在册子上写出了两个大字——
通玄!
“是因为宁独用了通玄独有的能力,或者说他用的是神虚武诀,并且他能够驾驭!”
“教习,二境就能够通玄?就可以驾驭神虚了吗?”这样的解释对于那些接受了最为系统教育的学子来说,实在是无法理解。
天天被要求不能好高骛远,修行必须从最基础的能力学起。如今听到有人可以一步跨越,心中自是不忿。
“按照常理来说确实不可能,但有的人就是不能以常理来衡量。这样的人,被称为天才。”
这样的回答,无疑不能让人满意。
“在常人看来,修行本就是一件不能以常理衡量的事情。这样的非常理,你们今后可能会遇到更多,务必要学会接受。”白鹿院教习所指的不仅仅是他的学生,更是那些不懂修行的人。
“第二个问题,宁独能够同时操纵多少把飞剑。”
这个问题有很多人思考过,但以每个人自身的能力来说,都觉得自己的猜测难以置信。
“普通的修行者自是只能操纵一把飞剑。飞剑不同于其他的法宝,需要精神极度的专注,否则不会具备相应的能力。能够操纵两把飞剑,不仅仅要求人能够一心二用,还要求精准的操控能力以及对剑道的理解。这就好比一个人两手捧着一只满水的碗可以走,甚至可以跑起来,但一手端一碗呢?甚至说更多碗呢?”
画册上出现了宁独弹出剑丸时的情形。
“胜负的关键点就在此处,宁独施展出了由剑气压缩而成的剑丸,这里面共有七十二道剑气。当这剑气弹射而出的时候,宁独仍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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