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愤图强了两天后,青梅园的学子们干劲也都消退了下去,恢复了往常的悠闲,只时不时地向同班抱怨几句自己什么什么还没学好。
?“我这斗转用的还是慢的厉害,唉,练不快了。”
?“我也是慢的像蜗牛爬,只是偶尔地能快些。甭担心,司马教习每年都考那些题,不会变的。”
?“羡慕陈难萍那样的人啊,不用费力也可以学成。”
?“陈难萍还只是青藤园的第一第二,四大学府,十三教,天下修行,无数的第一聚在一起。唉,我等凡人只能仰望。”
?“就是啊!比你厉害的人都在努力,我们再努力有什么用呢?算了算了,去游北城去了。”
?“好,正有此意。”
?“哈哈哈哈……”
?……
宁独坐在萤雪湖旁,看着水里的鱼。看了好一会,他脱去外衣,伸展了一下身躯,跳入了湖中。
噗通!
声音跟波动传来,鱼虾都慌张地向着四周逃离。
萤雪湖的水很清,不能说是一眼看到水底的白沙,也可以清楚地看到水草的浮动。宁独向着萤雪湖的底部游去,湖底的石头、水草、鱼虾都清晰可见。
到了湖的最底部,宁独稳住身形,悬浮在水中,衣衫跟头发像水草一样浮动。他看中了一条鱼,闭上了眼睛。
随心剑!
水里出现了极细的白线,随着鱼游动。
砰!
剑气突然炸开,惊的那条鱼骤然加速。要不是它逃的快,就可能会被炸死。
咕噜。
宁独的口鼻冒出了一连串的大水泡,他睁开了眼,奋力向上游着。窒息的感觉正在极速攀升,身上的负担越来越重,明明是在接近水面,却更像是在接近死亡。
“呼——”
从水里冒出头来,宁独浮在水面上,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新鲜空气。
“还是只能一剑。”
宁独休息了片刻,再度潜入了湖水中。
哗。
入水溅起的水花逐渐归于平静,只有风吹过的微波。萤雪湖的景色实在是过于平庸,没人留意,也没人去看是否有人会无聊地潜入水中。
萤雪湖一直都很安静。
哗啦!
宁独突然从水里冒出来,咳了好几下,大口地喘息起来。
水面之下,好像有些无数冤魂的手伸出来扯他,一旦他不能一口气冲出来,那么他就会沉入湖底,永远不可能再上来。
憋气的状态下使用随心剑,需要在死亡之前保持稳定的元气流转,不能乱也不能贪心,要一点一点地探寻自己的极限所在,然后不断地调高这个极限,最后是不断突破。
风再度抚平了波纹。
宁独也再度潜入了湖底。
……
“呀,少爷,你怎么湿漉漉的啊,你掉湖里去了吗?”胡然又是担心又想偷笑。
宁独拍了胡然一下脑袋,说道:“跟余桃先生学的怎么样了?”
因为少爷而在扼笼赌场赢了无数钱,胡然对少爷打自己一下也不往心里去,说道:“余桃先生夸我学的可快了!”
“是吗?那你跟我说说这块石头有什么线啊?”宁独指着脚下的一块青石说道。
“少爷,你看这里有一条最硬的线,这里有一条最软的线。”胡然捡起了那块石头,用手在上面虚画了两条线。
“真的?”
“当然!你看我这样砸石头,石头不会碎;我这样砸,一下就碎。”胡然第一次砸石头完好无损,第二次果然一砸就碎。
宁独挑了一下眉毛,沉默不语。
“少爷你看我厉害吧!少爷,你想什么呢?”
看着胡然,宁独想了一下,没有立刻说出自己的想法。他需要去验证这个想法才行,否则会让余桃先生白高兴一场。余桃先生那种人,可经受不起大起大落。
“没事,走吧,咱回家。”
“哎,咱不去扼笼赌场了啊!哦,对,两天后少爷你才有比赛!”
“你准备压多少?”
“最近赢的全压上!”
“那是多少啊?”
“我算算啊,第一天九百两,第二天一千五百两,第三天三千二百两……”胡然掰着手指数了好长时间,每次都输乱,最后气的用力摇了摇头。“反正就好多好多钱,最少也是两万两!”
宁独听的吃了一惊,他完全没有想到胡然竟然可以赢到这么多钱。
两万两,对于富人来说不是个大数目,但对穷人来说这可是天文数字。煊赫门一个月的流水才十万两,普通三口之家一年支出才五两。胡然不经意间就从三百两赚到两万两,实在是让人瞠目结舌。
“这么多?”宁独不确定地问道。
“就是这么多啊。”
“走,咱今晚吃遍朝明坊!”
“好哇!”
……
“少爷,这个糖人好甜啊!我还想再买一个!”
吹糖的中年大叔被这个阔气的卖家给吓住了,啪地一下十两银子拍在了桌子上,他干上一个月都不一定挣这么多。卖家就算让他吹出个天都城来,他都憋足了气去吹。
“给,您拿好。”
胡然一手拿了四个糖人,像是拿了一棵小树。
宁独吃着手里的小绿豆糕,向着各个摊位望去。
“卤味花生——”
“麻辣鸭头儿——”
“冰镇西瓜汁儿——”
“西域烤羊!”
“爆肚!”
“来来来,瞧一瞧咯,正宗的天都糖葫芦!”
“……”
相比于四大学府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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