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的发展不应该是这样。
昨日这个高阙还十分客气,虽然语带威胁,但总体还是有商有量,对自己充满了耐心。
怎么今日一见面就跟吃了火药桶一样,自己随口说了句不相干的话,立刻找到借口对付自己。
铁门打开,走进来两个人,正是昨日随侍在高阙身旁的属下,一人一边将尚在发懵的许汉良捆在了一根铁柱上。
高阙抬了抬下巴:“张康,先抽他五十大鞭子,不要把人打死,但也不准手下留情,懂吗?”
名叫张康的男子兴奋一笑:“长老放心,我知道火候。”手中甩起带着尖刺的鞭子,呼呼作响。
“高阙,你是什么意思?”
直到这时,许汉良才惊醒过来,见这架势不像是吓唬自己,当场骇得额头冒汗,惊声大叫。
“什么意思,你不是不肯投降吗,浪费高某的口舌之力,给我打!”
高阙一声令下,张康手臂用力,毫不留情狠狠一鞭子抽了出去。
啪的一声,紧随而来的是一阵似能穿透地牢的凄厉惨叫声。
许汉良的胸口,顿时多了一道血淋淋长有九寸的伤痕,入肉两寸有余,表面扭曲不堪,分明是被尖刺硬生生犁过的,鲜血就像红色墨迹往外扩散。
许汉良痛得差点昏过去,脸色煞白,身体用力挣扎之下,被捆住的铁索勒出了一道道鲜红的痕迹。
“高阙,我乃剑花宫少主,我爹……是天星榜第五十的……许开阳,你如此对我,我爹,绝对不会放过你。”
许汉良抽痛着嘶吼道。
高阙哈哈狂笑:“你爹是你爹,你是你,你还是想办法应付了眼前这关再说吧,我若杀了你,就怕你爹一辈子都不知道杀人凶手是谁。”
这句话提醒了许汉良,眼中的愤怒渐渐被惊恐所取代。
他不能死,如果死了就什么都没了,也根本不能指望胡荣成等人传递消息,高阙又不傻,岂会留这个破绽。
长鞭呼呼连挥,一记记抽在许汉良身上。许汉良大声惨叫,刚开始还能硬气,十几鞭之后,开始哀声求饶。
像他这样的公子哥,哪里受过这种折磨,到了三十几鞭,他用衰弱的语气呼喊道:“我愿意投靠,我投靠松泉山庄……”
高阙喊人暂停,摇头道:“多简单的事,许少侠一开始答应不就完了吗,非要嘴硬,何苦来哉。
不过该受的刑还是要受,许少侠请谅解,若不对你做些什么,等你回到剑花宫,令尊必然要怀疑你的清白。高某也是为了保护你啊。”
一挥手,张康又开始奋力鞭打,痛得许汉良数次昏过去,心中打定主意,若是将来有机会,定要将高阙碎尸万段!
好不容易挨过鞭刑,高阙又吩咐许汉良默写剑花宫的秘籍,还警告他不许作假,若与胡荣成和攀昊所写的不一致,严惩不贷。
许汉良心中大恨,那两个老家伙果然背叛了剑花宫,无奈之下,只好将自己知道的武学默写出来。
这还没完,之后高阙又让许汉良去杀关押的正道人士,对方来自紫华城,乃是紫华城的执事。
等做完这一切,许汉良心如死灰。
紫华城可是与三江盟并列的顶级势力,加上自己背叛了剑花宫,这样一个把柄抓在对方手中,自己如何反抗?
……
松泉山庄后院,有一间被人严防死守的厢房,四周和屋顶都站着山庄高手,严阵以待。在这样铁桶般的防御下,别说人,连只苍蝇都飞不进去。
想要入内,必须得到大长老杨庭的手令。
厢房中的软榻上,巫媛媛脸色冰冷地坐着,眼中写满了焦虑和不甘。
自从醒来后,她就被人控制在了此地,一日三餐皆有人准点送来,还有丫鬟随时服侍。
但不许她踏出房门一步,也防止任何人入内,事发至今,就连盛开元都未曾进来过,仿佛遗忘了她这个三江盟公主。
但越是如此,巫媛媛越是不安。
她清楚地记得,自己用婆娑之恋重创了盛文,身为人父,盛开元却毫无表示,不曾对她做出任何报复之举。
这绝非盛开元心慈仁厚,只能说明,对方忍着没有伤她,是想用她换取更大的东西!
联系到自己的身份,盛开元还能向谁换取?当然是坐镇南方武林的爹爹。
想到因为自己,而让三江盟被胁迫,甚至可能蒙受巨大损失,巫媛媛便咬紧了那张令无数男子垂涎三尺的樱唇,无比痛恨自己的大意。
可是她偏偏没有办法,对方的点穴手段不一般,自己学过的解穴之法根本没用,无法恢复功力。
……
伤痕累累的许汉良被带了下去。
关押卓沐风的铁门打开,张康亲自押了一个人,将其摁在地上,道:“将这人杀了。”
卓沐风低头一看,那人同样抬起头,露出了熟悉的脸庞,居然是卫道盟的花流水。
卓沐风立刻懂了,尽管高阙知道自己的身份,但为了应付其他人,必须也要走个过场。
可问题是,他压根不是魔道中人,还想着加入三江盟,怎么能动手杀了花流水?
花流水不敢相信地叫道:“卓护法,你,你背叛卫道盟,背叛盟主?”
张康也盯着卓沐风,将一柄剑扔给他。
卓沐风心思百转。
人他绝不能杀,一旦杀了,影响加入三江盟的计划不说,若消息泄露出去,将造成他人生的污点,三江盟绝不会放过他。
可若是不杀,眼前这关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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