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然表示自己没有说错,被挑战不就是被干么。他这都算是天天被干,整天一堆人挑战自己,累都要累死。可偏偏还不好拒绝,你要是拒绝一个就粘着你不放。
癞皮狗,丢不掉。
不过李子羲报出名号的时候,人群中果不其然地冒出一道道惊呼。
“竟然是李子羲,没想到他也在我们学校。”
“啊,李子羲是谁?”边上立马就有人好奇问道。
一开始说话的学生立马解释:“李子羲是书法界新晋奇才,据说他精通书法狂草一道,大草粗犷奔放,就连魏向荣老师都说他假以时日必成一代草书大牛。”
说时还一脸钦佩。
“魏向荣?!魏向荣我知道,我们学校的书法冠名老师,桃李满门,门生无数,更是国家钦点的书法宗师。”
“没想到魏老师都这么评价李子羲,看来这位李子羲的书法一道已经窥视得极为深奥了啊。”
“可不是嘛,听说这李子羲去年在青年一代的书法大赛上荣获第一名啊!”
这话一说出来,周围满堂大惊,青年一代的比赛那可是数千人的大比,而且都是此道精英,在那种比赛居然都能拿到第一。众人看向李子羲的眼神少了几分轻视的闹哄,多了一份敬佩。
也有人望着江然嗤笑:“那这江然岂不是输定了?”
“翎哲院第一”输了,而且还是这种堂堂正正的情况下输掉,那这头衔可谓是一瞬间就倒塌。
岂止是输定了,根本就是两个级别的。江然只觉得自己学习成绩很好,书法什么的只能说是字迹工整,没什么优点也没什么毛病。
而且不用那些人看不好,江然自己已经表明了,是不可能赢的,他打算认输。
如果自己头上的这个莫名其妙产生的头衔没掉的话,那江然则更是满手赞同:赶紧的,把这个头衔从我身上去掉,我可都要给累死了。
走廊,人影重重闹哄哄,就连阳光也没办法完全地照进来,只有窗户外的一角光芒从李子羲的背后照射而来。
他们的议论纷纷,并没有影响到那位书法奇才李子羲,李子羲手拿狼毫笔,对着宣纸就是一顿挥毫斥方遒,手腕行云流水间,泼墨如洒酒落在上面。
借用《评狂草》内一句,李子羲此时笔下行字:或敛束而相抱,或婆娑而四垂,或攒翥而整齐,或上下而参差,或阴岭而高举,或落择而自披。
上上下下,手抖如癫。
不清楚的还以为是得了小儿麻痹症。
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他这么一手就像是舞蹈作秀,手中笔墨纷飞,笔走龙蛇惊得众人直直叫好。
这一气呵成行云流水不过二十息,宣纸上落上缤飞近百字。
“怀素家长沙,幼而事佛,经禅之暇,颇好笔翰。然恨未能远覩前人之奇迹,所见甚浅。遂担笈杖锡,西游上国,谒见当代名公。错综其事。遗编绝简,往往遇之。豁然心胸,略无疑滞,鱼笺绢素,多所尘点,士大夫不以为怪焉。”
在场看认出来这草书字的,绝对不过二十人。
先不管是什么意思,总之就是行云流水地水文了。
走廊上的外行继续看热闹,内行则惊呼。
翎哲院毕竟是人才辈出、精英荟萃之地,像李子羲这样擅长书法的人也是不少,许多人自小就有学过书法。像能认出这写的是什么作品自然是大有人在。
“这是自叙帖,唐代怀素创作书法作品,这引用了前几句开白。”
写完之后,李子羲沉沉叹了一口气,额头上满是汗液,他拿出纸巾简单拭擦一下墨迹,抬头说道。
“怀素大师的字迹,我无法全局临摹,只是这未有百字已经让我无力再写,不过悻悻我勉强能临摹出两三分笔迹,今天与‘翎哲院第一’的江然同学比赛写出此文,也算是小小地突破自我。”
没想到竟然还是突破之作,众人惊呼,看来江然这次是输定了。
而李子羲说的也是谦虚三分,两三分笔迹是不可能的,像这种整体风格圆润、笔迹细劲,起码已经有四五分味道。
江然还没有开口说话,李子羲又挥洒汗渍说道:“江然同学,我知道你文化科目极强,书法一道未必精通,比书法只能说是我在这方面以大欺小。我和你比文化科,你是赢定了我,所以书法这上面我也不多欺负你,只要你能够写出一丝书法门道的韵味就算你赢。”
李子羲这么一说,江然和众人嘴角抽抽,你一开始就风风火火上门挑战,语气可别提多么的嚣张,现在又委婉下来,该怎么吐槽?
说是写完后故意挑衅,李子羲也没这意思。说是真的和江然比较,李子羲的样子也不像。
不管怎么样,江然还是摇头道:“谢谢,不过不用了。”
反正我都要认输,干脆随便写写吧,江然提笔就写。
见江然这么傲气,李子羲心中微愠,难道他不把自己放在眼里?
还是说他对“翎哲院第一”的名号看不上?
这还是真的,江然确实是看不上“翎哲院第一”的称号,他可别提多讨厌这称号了。
回归正题,众人看到江然拒绝了李子羲的好意继续去写,脸上多是嘲弄,觉得江然这是不知天高地厚没把李子羲放在眼里。
放在江然这里,他至今还在考虑该写什么才能让自己输的不假一点。江然不会书法,也写不出李子羲那般《自叙帖》。
他想着自己既然要认输,干脆就认输的彻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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