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哲站了起来,但他却没看林雨城,反而直接越过她,走到教室门外,漫无目的的向楼道望了几眼,似乎在找某个人。
当没有找到后,他回过头来,开始低沉着头思考着什么。
“余哲!”林雨城不太习惯被人当空气,于是又喊了一声。
“哦?”余哲如梦方醒,抬头惊诧的看了林雨城一眼,“林老师,您怎么来这里了。”
林雨城摇了摇头,苍白枯败的脸色令人心疼。
“我想找你们闻刻老师,你是不是见过他?”
余哲思考了几秒,直截了当地说,“抱歉,林老师,我并没有见过闻刻教授,如果你想知道他在哪里,不如亲自打电话问问他。”
是啊,可以打电话,林雨城被一语点醒,方才的恐怖让她已经分寸全无,以至于都忘记了这点常识。
一摸身上,林雨城心一凉,她的手机不在这里,如果记得没错,手机此刻应该正躺在办公室的桌子上呢!
要再回办公室去面对那个血人吗?林雨城心里一寒。
“是不是没带?”余哲边问边掏出自己的手机,递向无措的林雨城,他感觉今天这位美女老师有点说不出的怪异。
“谢谢。”
像是抓过救命稻草,林雨城攥着银色手机,转身拨通了一个号码。
身后的余哲早知两位老师的关系,很有君子风度的坐回座位,戴上了还放着悠扬歌声的耳机。
不过林雨城并没有在意这些,她已经出了教室,走向一个无人的角落。
“喂,余哲,有事吗?”
电话那边的声音浑厚而温柔,如大山般让人依赖,林雨城的委屈立刻像冰山消融成水般倾泻出来。
“你去哪了,上完课怎么还不回来。”
“雨城,怎么是你?你哭了吗?怎么回事。”听到林雨城的话那边的人一顿,声音变得低沉起来。
“不是,刚才。。。。”
林雨城等不及再说别的,快速调整了心绪,眉眼间带着惊悸不定,将刚才发生的那件匪夷所思的事情和盘道出,作证的她口才相当不错,将当时的情况几乎原景重现。
她说完了,电话那头的人却陷入了沉默。
“你说,你在逃跑的一刹那,看到那个人似乎是我的学生木延绝?”
“嗯,很像,他以前来办公室找你的时候我注意过他。”
“我明白了,这个木延绝的玩笑开的太过分了,他平时对付对付其他学生也就算了,竟然连老师都敢捉弄了?”
林雨城听出闻刻的声音里充斥着怒气,但她却忽略了这些,因为闻刻显然把事情归结到了学生的恶作剧上,他认为这件事情只不过是木延绝导演的闹剧。
可是,她的感觉不会欺骗她的,那个人即使真的是木延绝,也一定发生了什么可怕的事情,这一切用普通人的眼光来看是无法解释的通的,而是充满了诡异,恐怖,和一些一时半会无法了解真相的东西。
.................
窗外的雨更大了。从外面传递进来,宛如大珠小珠落玉盘般的哗哗水声,使教室里更加静谧。
林雨城的诉说告一段落,她站在窗前,从拉上的窗帘缝隙里眺望雨景,她看到不远处的高压线缆上,栖息着两只羽毛湿透的鸟儿,互相依偎,身首交接,为彼此啄去身上的污点。
“听你说到这里,一些事情就能连起来了,我挂了你的电话之后,就在图书馆附近看到了木延绝,我与他交谈后,就杀了他。”
坐在教室里的闻刻点燃了香烟,深深吸了一口后吐出一圈荡漾的烟团,在听故事的过程中,他的眼神越来越锐利,显然,林雨城所说的,引起了他的极大兴趣,他已经开始在分析和消化了。
“不过,你说的那个戴面具男人,如果如此频繁的出现在学校,不可能没有人见过,而且身着这么怪异的服装,在这个社会,根本不可能无波无澜的存在着,可我却一无所知。”
林雨城转过身来,气道:“你是不是又觉得我产生幻觉了?”
“不,你可能被人下了暗示。”闻刻将烟灰轻轻弹掉,看着林雨城的眼睛,目光仿佛穿透了时光的界限,注视着那个存在于林雨城记忆里的面具男人。
“下暗示,一种顶级催眠术,你觉得木延绝的恶作剧,甚至一切的事情都因面具男人而起,觉得他隐藏着惊人的秘密,这都是源自于那个不怀好意地暗示,实际上,穿着黑色西服,带着京剧面谱的人,就像空气一样,是不存在的,一切的根源另有其人。”
这一刻,林雨城觉得闻刻的眼神太盛烈了,和自己脑海里处于黑暗中的面具男人针锋相对,这让她感到有些难受,不由地移开了目光。
“小刻,这次你可能错了。”
林雨城咬着嘴唇,无论如何,她都不想去否定面具男人的存在,而且她实实在在地觉得,那个人不是空气,也不是“零”,他是真真正正触得到,摸得着的。何况三年以来,他们以师生关系,互处良久,这么久的时间,总不会都是虚幻的吧。
“我没打算直接说服你,你刚才说面具男人以一种可怕的方式传递给了你信息,所以你见到了诡异的木延绝,可是,这代表什么意义呢?”
闻刻保持着绝对的冷静,他已经不再因为自己就是杀人凶手而感到不安,这一方面是出于冷血本性,另一方面,是由于林雨城的轻松自若传递给了他,在内心深处,他相信面前的女人,十几年来,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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