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你慢点!慢点!”吾谷在后面疾追。
公子这毛毛躁躁的毛病,什么时候才能改?
人在府衙大牢里关着,洛长安进去的时候,阿莲已经受过刑,身上满是斑驳的血痕,此刻被泼了一盆冷水。
这样的天气,一盆冷水足够让人冻得脑壳疼。
洛长安歪着脑袋瞧了一眼,是个标致的美人,也难怪把人迷得团团转。
“阿莲?”洛长安开口。
林祁和府尹都退后了几步,由着她发问。
人能被抓住,洛长安功不可没。
醒转过来的阿莲,眼前一片血色模糊,只能隐约看到个人影,听到有人在喊她。
“阿莲,你是同鸳盟的人,那你知不知道长生木的事情?”洛长安不敢直报母亲的名讳,拐个弯问这桩事。
若是阿莲知道,那就说明她可能对同鸳盟内部的事情有所了解,这样的话……留下阿莲就能知晓母亲的过往。
母亲二字,已经成了洛长安的心结。
她迫切的想知道,自己的来历……
人都有母亲,她也该有。
“长生木?”阿莲盯着她,忽然笑了,“我认得你,洛长安!”
洛长安:“……”
阿莲居然认得她?
但这是洛长安,第一次见到阿莲。
“你可能会觉得奇怪,明明是头一回见,我却认得你!”阿莲直勾勾的盯着她,“不只是我,整个同鸳盟的人,都认得你!”
洛长安只觉得一股凉意骤然窜上脊背,“你们、你们总盯着我作甚?我又不认得你们,你们为何、为何……”
“为何?因为你爹是洛川河啊!”阿莲笑得诡异,满脸污血的她,仿佛来自地狱的魔,透着瘆人的阴戾,“洛川河只有你这么一个儿子,父债子还,不该是你吗?”
这话,让洛长安很是诧异。
之前她们高喊的口号是:认贼作父!
哎呦,这换个地儿,就成了:父债子还?
到底哪个才是真的?
果然,女人一张嘴,能骗天下鬼。
“说来说去,就是想对付我爹。”洛长安双手环胸,“我算是明白了,你们其实什么本事都没有,就光想着隔山打牛!”
不对,这话说得……怎么把她爹比成了牛?
“你们就是想对付我,然后打击我爹!”洛长安啐一口,“一帮废物,乌合之众,能成什么气候才怪!小爷就站在这儿,有本事你来咬我!”
阿莲恨得咬牙切齿,“洛长安,你真的该死!洛家欠了那么多条人命,应该断子绝孙,应该死无全尸!”
“哎呦,这嘴巴可真够毒的,可惜啊……死无全尸是不可能的,断子绝孙更没可能,唯一可能的是,你们先被一锅端!”
阿莲愤然,“你出现在千城,那就意味着,你要死在这里。”
“啧啧啧,自己都成粽子了,被绑得严严实实,还这么嚣张!”洛长安撇撇嘴,翻个白眼,“我呢,不会死在这儿,但是你会!”
她拿出那枚铜花,“因为这个,你才被抓的,不是吗?”
“你……”阿莲愣怔。
洛长安凑近了她,“知道吗?这东西,是我画出来,让底下人连夜赶制,是不是跟你们要找的铜器很相似?开在幽冥的花,不可能在人间绽放,你找错了!”
阿莲不敢置信的望着她,“你……”
“菩提花!”洛长安低低的开口。
阿莲呼吸一窒,“为何你会知道这些?”
“因为我是洛长安,我爹是洛川河,无所不能,无所不知的北凉丞相!”洛长安晃了晃手中的铜器,“这东西是假的,分量不对,形制也不对,你们没见过所以会认错。”
阿莲别开头,“谁说我没见过。”
“你们见的那枚铜器,也是我让人做的,赝品!”洛长安满面嘲讽,“真的被我藏起来了,想找到……没门!
阿莲定定的盯着她,上下仔细的打量着她。
谁说洛川河的儿子没脑子?
这像是没脑子的纨绔子弟?
消息,有误!
“你是从何得到这东西的?”阿莲也不敢吱声。
不远处站着林祁和府尹,她暂时还不想暴露最大的秘密,一旦朝廷的人追查起来,这东西恐怕就保不住了。
“我从哪儿得到并不打紧,你得告诉我,你们的主子是谁?”洛长安想听到那个好消息。
哪怕这个同鸳盟的背后,是神秘的先秦后人,是逃出生天的古族之人,是……她母亲的族人。
“呵,洛长安,你是不是脑子坏了,别说我不知道,就算我知道……也不会告诉你。”阿莲口吻稍缓,“你拿到钥匙也没用,盒子不在你手里。”
否则,盒子早就被打开了。
“里面的藏宝图,我一点都不稀罕。”洛长安望着她,“我想知道的是,你们为何那么恨我?别告诉我,是因为我爹!我已经见过鬼叔了,他尊我一声少主,说明……”
“呸!”阿莲啐一口,“什么狗屁少主,你就是个贼子,有什么资格当少主!”
得,洛长安摸到了门道。
鬼叔说的,半分真半分假。
少主,确有其人。
可能是洛长安,也可能是别人。
至少,跟同鸳盟有关,但是同鸳盟是无论如何,都不会承认洛长安这个少主,这就意味着……洛长安的母亲跟同鸳盟有关。
母亲,同鸳盟。
父亲,洛川河。
母亲要杀洛长安,父亲要护洛长安。
谁才是真心疼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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