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倒也是,以前一起打仗,一起共事的那些老家伙,都走得差不多了。”现在剩下的这几个,就跟斗气似的,倒要看看谁活的时间更长。
韩湛说:“那就该知足了。”
韩翱宇摇头道:“不服老不行啊!”
韩翱宇将药酒瓶子的盖子拧上,“好了。”
外公自己提起睡裤,他翻了个身,正脸对着韩湛。望着韩湛英俊深邃的脸庞,韩翱宇突然感慨道:“我把你接回来那会儿,你脸蛋瘦巴巴的,还没有你外婆的手掌大。”
“怎么不知不觉的,你就这么大了,我也老了。”
韩湛说:“都二十多年过去了。”
“我还想多活两年。”韩翱宇望着天花板,向往地说:“还想多陪几年小家伙们。”
“那就戒酒!”
外公没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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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湛回到楼上,钻进洗手间去洗了个手。
他钻进被窝,宋瓷闻到了韩湛身上残留的药酒味,她问韩湛:“外公还摔着了哪里?”
“屁股摔了。”
宋瓷记得,外公的确是屁股先着的地。“严重吗?”
“青了一块,可能会疼两天。”
“那外公答应明早和你去医院么?”
“答应了。”
闻言,宋瓷这才放心。
第二天一早,宋瓷起床时,身边早已冰凉。
看样子韩湛起床有一会儿。
宋瓷摸了摸嘴巴,心里有点儿委屈。
最近这段时间,韩湛回来得晚,起来得早,他好像已经很久没有给过她早安吻了。
宋瓷换好衣服,下楼来,就看到韩湛蹲在一个纸箱子旁边整理东西,钟不悔将一瓶又一瓶酒递给韩湛。
韩湛在韩翱宇不甘心的目光注视下,将那些酒整齐地放进纸盒里。
“你们在做什么?”宋瓷没看懂他们这出戏。
韩湛跟钟不悔还没说话,韩翱宇就转过身来,委屈巴巴地盯着宋瓷,跟她告状诉苦:“我的好外孙,他要丢了我珍藏多年的好酒。”
“那里面,都是老朋友们送给我的酒!老家伙们都入土为安了,但他们送给我的酒还在。见酒如见人,我常常睹物思人。可韩湛这家伙,把我的酒丢了,我连个念想都没有。”
韩翱宇为自己爱酒找了一个很好的借口。
宋瓷并没有被韩翱宇这番感人肺腑的发言所感动。
她走到钟不悔身边,帮钟不悔一起将那些酒递给韩湛,一边干活,宋瓷一边出主意:“韩哥,这么多酒丢了也浪费,不如捐出去。”
韩湛说:“我也是这么想的,这都是珍藏的茅台,也值不少钱。”
韩湛抬头朝韩翱宇看了一眼,他说:“就拿出去拍卖好了,卖的钱,都捐给敬老院好不好?”
韩翱宇想拒绝。
韩湛又说:“外公,敬老院里的那些老人,没有老伴儿,没有子孙后辈,他们很可怜的。”
“你这几瓶茅台卖的钱,都能给他们买一床温暖的棉被跟羽绒服了。”
闻言,宋瓷转过身来,眸子亮晶晶地望着韩翱宇,也说:“外公,做好事,是给孩子们积德。”
‘积德’这个高帽子扣在韩翱宇的头上,韩翱宇真没法说出那个拒绝的话。
他忍痛对那些酒挥手,“拿走吧拿走吧,我不喝了!”
他还想多活两年,陪陪重孙女,这酒,也是该戒了。
当天,韩湛便以韩翱宇的名义,将那一箱子茅台寄给了拍卖行。三天后,便传来好消息,说是那六瓶酒被拍出了三百万的天价。
而韩翱宇开封喝过一半的那瓶茅台,更是卖出了六十万的天价!
你想啊,能喝一口韩翱宇喝过的茅台酒,那得是多大的荣幸啊!
韩湛拿到这笔钱后,当日便以韩翱宇的名义,将它们捐给西部一家破落的敬老院。
韩翱宇是个网虫。
当他发现自己捐钱的事被微博上一家媒体报道后,忍不住转发了那条微博,并留下评论,称——
【酒钱乃身外物,生不带来死不带去,我也一把年纪了,留着也是浪费,何须大肆报道?】
看到韩翱宇转发了那条评论,他的那些小迷弟小迷孙们,纷纷留言——
军事迷虫:韩老果然大气,这思想觉悟,高!
佳人:韩老看这里,我想对你比心心!
玉兔妹妹爱吃鱼:看看,这些老军事家多廉洁,这么珍贵的茅台,说捐就捐了。我们可得好好跟韩老学习。
小甜心:楼上的,跟韩老学习可以,首先,你得有六瓶珍藏版的茅台。
被这群小朋友追捧,韩翱宇心里美得冒泡。
他躺在院子里哼着小曲儿,双脚一甩一甩的,别提多惬意。
院门外,忽然响起了车声。
韩翱宇睁开眼睛,盯着院门,看见警卫将门打开。
一辆银灰色的轿车开进来,从车上走下来一个长身玉立的男人,是许久不见的沈渝北。
沈渝北瞧见躺在院子里晒太阳的韩翱宇,他站在车身旁,恭敬地对韩翱宇弯腰问好,“老爷子,您晒太阳呢。”
“是渝北啊!”
韩翱宇坐了起来。
这一坐,屁股就有些疼,他忍不住微微拧眉。
见状,沈渝北还以为是自己哪里做得不对,冒犯了韩翱宇,他就有点迷茫。沈渝北站在那里,无措地像是个孩子。
“昨儿个摔了,骨头疼。”韩翱宇这一解释,沈渝北这才明白是自己误会了。
“老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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