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弹没有射中埃罗,但他脚下的铁轨可没法躲避,爆裂声中桥再次坍塌,燃着火的火车开始向着河道里面滑落,车头已经掉下去了,然后是一节车厢,那些车厢里继翻倒之后再次爆出一连串的尖角与哭泣声,全都来自还清醒着的列车乘客,“脆弱的凡人。”肖恩看着这一幕无动于衷,法典,盟约?真正审判的时候再说吧。
此时正在桥上,河面上刮来潮湿的风,望着运河里湍急的河水,埃罗一咬牙放下了维斯顿,然后伸出一只手,拽住了身边的一节翻倒了的车厢的下部,双臂上的肌肉彭起用力,整列火车十几节车厢就都停在了那里,维持着那种将要坠落的姿态,但也就局限于此了。
“真是强大的力量。”望着埃罗一个人先是从火车里跳出,这没什么,然后就是一只手拽住了整列火车不让它掉下河里,“还有高尚的美好的骑士精神。”肖恩如同那些戏剧里反派魔王一样笑着,不过肖恩目前为止还真是像它们那样做的啊。
埃罗没有说话,【骑士公爵】的心里未尝没有懊悔的情绪在,明知道肖恩今晚会来找自己,还坐上了有这么多乘客的火车,原本以为对方会遵守法典不会伤害无辜的凡人,但自己也是发蠢了,这家伙可是血族,黑夜里邪恶阵营的主力成员,一瞬间,连累,平民的生命,死亡等一系列词汇闪过埃罗的脑海,一生恪守骑士准则的【骑士公爵】作风一向光明正大,这次确实是由于自己的疏忽才导致了同乘一辆车的凡人们遭遇到如此厄运,那在力所能及的情况下,自己一定要尽可能的挽救。埃罗抓住车厢的手又一次发力,铁质的车轮嘎吱嘎吱地变形,火车竟要被他重新向着桥上拖回去。
“呵。”肖恩说话的同时从不会闲着,再次装弹,举枪,但是这次的枪口却不是对着埃罗,而是埃罗的另一只手,没被丢出去的德文,“那小子在你心中分量可真不轻啊,这样都不放手。”他没瞄准地上的维斯顿,也没瞄准体积巨大的火车车厢,而是极为阴险地对准了被抓在手上的拉苏斯王子。
“啊!”埃罗愤怒了,他正要将全部车厢拖回到桥上,但肖恩却在这个时候做出这样的事,埃罗正要将德文甩到身后,但他悲哀地看见肖恩也移动了枪口,“赌我射不中吗?!!”肖恩扣动扳机,被挡在埃罗身后的德文仍旧没能躲过这一枪,肩膀处绽放出一朵血花,“现在谁都别动。”
埃罗站住了,不再动作,一只手依旧拖拽着那列火车,车厢侧翻,他钢铁一样的手指深陷进了车厢底盘的一处横轴里,整个画面看起来如同一只拖拽着长条面包的甲虫或蚂蚁。
自己依旧近乎完全状态,这样的消耗对传奇来说并不是很大,但他知道,整列火车自己虽然能拉动,可这个铁轴已经承受不了了,再拖下去,整列车的人都得死,这不是他能原谅自己的,这里已经是河道的中央了,运河的水即深且急。
而另一边,手上的德文咬着自己的牙强忍着不发出声音,肩膀处的伤口已经可以看见肩胛骨的森白色断茬,维斯顿爬在地上,只是普通人的他接连两次撞击应该让他摔得很难受,但他依旧紧盯着这边,“我本来可以一枪杀了他,但你毕竟也只是砍了我一刀,我是个公平的人,你看是吧。”肖恩再次装填一枚子弹,空有传奇阶位的埃罗只能在远处看着他,什么也做不了。这从一开始就已经不是实力上的较量了。
肖恩本来就没有什么可以抗衡埃罗的力量,所能依靠的到最后也只有比对方没有底线和约束这点了,“还给我吧,我可以放你们离开。”但口头上,肖恩倒是比谁都猖狂。
“为什么,你为什么要牵连这么多人?”维斯顿无法理解,他躺在地上大吼着举着那瓶血,原本设想过太多对方袭来的场面,可偏偏漏掉了对方会牵连普通平民,“你是安东尼家的客人,你就在这里伤害这里的领民吗?”维斯顿还是漏掉了肖恩与安东尼家族关系的情报,只是看见宴会上大家表面和睦的事还是产生了一些误解,而埃罗也没能想到这一点,最终场面还是变成了这样。
“事后我会道歉的。”换来的只是肖恩不痛不痒的一句嘲笑,“你真是辱没了你的名字。”维斯顿的双眼不再是黑色的,而是一层刺眼的红,可就算这样他依旧什么也做不了,他现在真得就只是凡人,凡人的智慧?
“给我,还要我再说一次吗?”肖恩举起了手中的枪,维斯顿看着那个枪口,这次是对准自己来的。
“你不敢对德文真得动手,是碍于他的身份吗?”维斯顿就算这样但也不是真得就愚蠢了,他缓缓说出了肖恩的忌惮,肖恩就算狂妄,他不在乎杀死所有车上的乘客,可最终他是不会对德文真的动手的,四大帝国之一拉苏斯的王储,可不是一个狼人部族的小王子能比的。“可你知道吗,你那样对我也是没有作用的。”维斯顿瞬间拧开瓶盖,然后一口将瓶子里的两滴血喝掉了,接着便侧躺在地上抱着自己痛苦地**起来。
换成肖恩没有想到了,“自杀吗?”凡人的身躯是没法忍受血族血液里那躁动的血脉之力的,那种邪恶阴暗的力量会瞬间侵蚀并杀死贸然喝下血族血液的凡人,并将它他们转化成食尸鬼或者僵尸,其实除了血族,很多血脉强大的古代种都是如此,他们的血都不能直接喝下去,要不然,血族的初拥是做什么的。
自己这次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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