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航咽了口口水,刚刚这小东西突然跳出来,差点没吓得他叫出来,浑身毛孔都炸了,鸡皮疙瘩一堆连着一堆。,
最关键的是,这只猫,给苏航很大的压力,甚至有一种错觉,站在他面前的不是猫,而是一头猛虎,令苏航在本能惊恐的同时,根本挪不动步。
“哈哈,航哥,原来你怕猫啊”
在这时,一个无良的笑声传来,不用看都知道是薛奇。
薛奇刚刚听到动静,出来看到这一幕,不由得感觉喜剧,在他看来,苏航一向都叼惯了,想不到居然会怕猫。
“胡说什么,赶紧把它弄走。”苏航盯着那只黑猫,片刻都不敢挪开目光。
薛奇坏坏的笑了,“你叫它三声猫爷爷,它自个儿会走了。”
“你皮痒了是吧”苏航一阵火大,让他叫一只畜生爷爷,这简直是在搞笑。
薛奇听了,也不玩笑了,“猫爷,他是我朋友,放他过来吧。”
这小子也真够没节操的,真给畜生当孙子,而且,看他那态度,并不是装孙子,而是真孙子。
说来也怪,那黑猫听了薛奇的话,浑身炸开的毛一下便松了下来,凌厉的目光也收了回去,那种强大的气势也瞬间当然无存。
“喵呜”
抖了抖肥胖的身体,黑猫打了个哈欠,轻蔑了瞧了苏航一眼,旋即转身迈着优雅的猫步,翘着尾巴傲娇的离去。
哗擦,真是夭寿了,他居然从一只猫的眼睛里看到了轻蔑
难不成那是薛奇说过的,薛家的那只灵兽
应该是了,他也是养有灵兽的人,只有灵兽才有智慧,才能有那么大的威势。
不管怎样,那黑猫离开后。苏航已经冒了一身的冷汗,鸡皮疙瘩好一会儿才消退,本来还有点困倦,现在却是清醒了好多。
少不了被薛奇嘲笑。苏航理了理衣服,跟着这小子穿过前厅进了内院。
青石铺的地面,一棵槐树,树下一张石桌,桌旁一口石缸。缸边站着一名老者,手里拿了一只毛笔,从缸里蘸着水,在石桌上面写着字。
薛萱静静的站在那老者的身边,一边看着老者写字,一边听着那老者讲着什么。
“太爷爷,他来了。”薛奇规规矩矩的喊了一声。
老者停下了笔,抬起头往苏航看来,与苏航想象中岁月侵蚀风霜雕刻的脸不一样,一头灰发。神情矍铄,看上去顶多六十来岁。
这会是一个大了自己一个世纪的人苏航实在有些难以相信,一百二十多岁,还能有这样的精神和面貌,如果是在以前,他肯定不会相信。
如果不是事先得知这老者的身份,苏航肯定会把他当成一位普普通通的老者,绝不会想到这是一位站在华夏乃至世界巅峰的存在。
“来了先坐吧,等我把这副字写完。”老者倒是随意,执笔的手对着苏航示意了一下。又接着在石头上写写画画。
薛萱放了根手指在嘴前,对着苏航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苏航会意,没有多说。跟着薛奇走了过去。
水在石板上写字,字迹显现,但用不了一会儿干了,薛经天写字的时候非常专注,手里握着笔,像握着一柄剑。一笔一划,都充满了神韵。
石板上写的,是李白的一篇诗文。
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还,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基本上都是些耳熟能详的句子,大概过了有五分钟,薛经天终于搁下了笔。
“小伙子,你来看看我这几个字,写得怎么样”薛经天对着苏航说道。
苏航愣了一下,怎么会想到问我
长者发问,硬着头皮也要说啊,苏航往石上的字瞧了瞧,“前辈的字,自然是极好的。”
不管好不好,开口便先夸,肯定没有错,更何况,这老爷子的字的确不错。
“别说那些客套的话,你认真的看看,给我点干货。”薛经天似乎并不怎么领情,又让苏航再看。
苏航讪笑了一下,这老爷子,居然还知道什么是干货。
仔细看了看,苏航道,“我可没有客套,前辈的字的确是难得的好字,让我一个后辈来评断,恐怕徒增笑耳,不过,既然前辈问,那我大胆的说说了,如果说错了,前辈可不要笑话。”
“说,大胆得说。”薛经天道。
苏航清了清喉咙,道,“这字沉稳老练,看似潇洒随意,但却又有一种磅礴的大气,内敛而不失锋芒,绝对不是一朝一夕能够练的,给我的感觉,像”
“像什么”
薛萱和薛奇都往苏航看来,似乎是想看看,苏航这个马屁该怎么拍。
“字好,这个不用多说,但给我的感觉,您老这副字,更像是一门剑法。”苏航煞有介事的捏了捏下巴,从一开始,有这种感觉,特别是薛经天行笔的时候,给苏航的感觉像是在练剑。
“呵,有点眼力,继续说。”
薛经天诧异的看了苏航一下,那表情,似乎既在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
苏航道,“笔锋时而凌厉,时而轻缓,自如转换,有一种潇洒出尘的气度,没错,是潇洒,把剑法奥义融入到字体之中,前辈在武道上的造诣,简直令人惊叹。”
又是一记狠狠的马屁,要真是拍在马身上,绝对能拍得马儿嗷嗷叫。
“航哥,你还真是绝了,太爷爷这字,真是我家传剑法青莲剑典的开篇剑歌。”这时候,薛奇瞪着溜圆的眼睛看着苏航。
“这有什么,肯定是瞎猫碰上死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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