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舒服,好久都没有睡得这么爽了。”我伸了个懒腰打算起身,此时已日过三头,太阳穿透薄沙窗帘,微弱的光照在檀木地板上,推开半掩的飘窗,一股凉风引面袭来,
伴随着林间植物的清香,这种感觉,远离城市宣泄,一觉睡到自然醒,只有丛林的鸟叫声。
我平时都不太喜欢鸟,特别是碰上乌鸦,会让人一天的运气都不佳。
今天是个例外,至少我心情看起来还不错。
“看来以后要常来这种地方,人都精神多了。”我眺望着蔚蓝色的天空,视线转而又向白云,浮游于林间的银杏,一直向下……一直向下……
突然间后亭的一个游泳池吸引了我的注意,“他奶奶的,这是什么时候冒出来的。”我挠头,奇怪昨天怎么沒有留意到,不然的话怎么也得去游上两个来回。
“大概是昨天来得太晚了,完全没时间到附近溜溜,”我这样想。
“哎!不管了,现在去也还不迟,况且这个半山腰的建个泳池真的不容易,怎么着我也得进去留下点坏死的皮肤组织。”我打算叫醒冬哥,邀他来个双龙戏水。
冬哥还在睡,就睡我旁边的床铺,跟一头猪似的打着呼,拱嘴厥得老高,头枕部份还流了一滩梦口水,有股浓汤味,我怀疑这家伙还在做着狂吃大餐的饕餮美梦,
于是我拍了拍冬哥的头,“喂,起来了,还睡,太阳都晒到屁股了。”【我发誓太阳真的有晒到冬哥的半边屁股,绝对不是像小时候父母哄骗我们起床时那样谎话连篇。】
拍了半天,冬哥没反应,看来我得出阴招了,我想到了最歹毒的臭袜子,而且还是冬哥的,这世上恐怕沒有第二种臭物能与冬哥的臭袜子相提并论,
他穿过的袜子是基本上不会洗的,在出租公寓里就有一个桶是冬哥专门用来装臭袜子的,穿脏了就往桶里一扔,没袜子穿了就在桶里翻穿过的,穿脏了一面就反过来穿,
总之说有多臭就有多臭,有次听公寓楼管说打扫卫生的阿婆在楼道检到一包东西,以为捡到了宝贝,结果打开来看,差点当场没被熏晕厥过去,还惊动了120。
我敢打赌那绝对是冬哥打包扔掉的袜子诈弹。
不过据他说那样做有个好处,可以熏走蟑螂,绿头苍蝇这些害虫,但在我看来冬哥比这些所谓的害虫危害大多了,至少我就身受其害。
我扣着指尖小心的拎着冬哥不知道穿了几个月的臭袜子晃晃悠悠地送到他鼻尖处,将头扭到一边,另一只手还不忘做个保护屏障。冬哥呼气,袜子微微上飘;吸气,
袜子贴上他的鼻眼,留下两个浅浅的凹槽。他皱了皱脸,有些难受的样子,肯定是梦里吃了比大便还糟糕的食物,看样子是我成功的将臭袜子的气息注入到他的美梦里。
我继续捣蛋,逮着机会还不好好整整他,谁让他昨天抽点的时候拿到免死金牌都不拯救我,搞得我被人灌成一堆烂泥,差点连胃都吐出来了,我承认我有极强的报复心,
沒错,我就是这样的一个男子。
在经历我百折磨后冬哥终于醒了过来,还连着打了好几个喷嚏,可能是袜子上的纤维挠痒了他的鼻孔,因为冬哥醒来后第一个反应就是狂搓鼻子。
我以讯雷不及掩耳之势将袜子藏到背后,并强忍着笑,泰然自若的端坐在床沿。
“庄生,你大清早的不多睡会儿,没事坐我床上干嘛!”冬哥揉了揉朦胧的睡眼,眼角处还有眼屎。
“没……沒干嘛!”我有点结巴。
“你小子肯定不对劲。”冬哥查觉到我的异样。
“哪有。”我狡辩。
“那你把手背在后面干什么?拿出来让我看看。”冬哥像审贼一样盯着我。
糟糕,要被发现了,我赶紧将袜子藏进被窝深处,绝对不能让他发现我的恶作剧。
“呐……什么都没有。”我摊出双手在冬哥面前晃悠,像是在表演魔术之前让观众检验一般。
“切,神秘兮兮的,我还以为你在搞什么鬼也!”冬哥用中指扣干硬的眼屎,捏成粉末,抹到床单上。
【靠!我只能摇头,冬哥品德太高尚了,谁接手他的床位简直是倒了八辈子的大霉。还好我睡的床铺上纯白无暇,还带着淡淡的香味,上一个光临的顾客肯定是一位纯天然妙龄美少女】
“没有,哪有鬼。”我装傻,眼珠子乱转。我装起傻来有模有样,连我自己都觉得是一个切头切尾的傻子。
“现在几点啦?”冬哥问。
“十点来钟吧!”我答。
“哦……还这么早啊,那我再睡会儿。”冬哥说话时还伴着哈欠连连,那张标准的大饼脸被拉伸成了长方形,好比被ps恶搞了一样。说完他又拉上被子将头整个埋进去。
“早你个头啊!早餐都错过了。”我将被子掀开。
“哎呀!不就早餐嘛,有什么大不了的,少吃一顿死不了,死不了。”冬哥又蒙头睡。
【搞什么飞机,说人一辈子活着是为了面子的是你老人家,说为了一日三餐的还是你老人家,现在居然跟我说少吃一顿没关系。】
“起来……”我不依,手指放在口中哈气,假装要挠冬哥痒痒。【不好,忘了冬哥的胳肢窝有狐仙保佑】
“先人,小祖宗,拜托你别再来搞我啦!让我再多睡会儿啊!”冬哥将身体缩成一团,像个英文字母“z”。
“那我一个人出去了啊!你可别怪我沒叫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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