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她吃了饭就围着学校散了会步。回到房中,坐在床上照着孕妇手册做体操,没多久,就有人敲门。
芷苏诧异,问了句:“谁啊?”
门外的人没说话,敲门声却再度响起。
芷苏更是纳闷,再次高声问了是谁。
没得到回答,她就有了怀疑。这村里贫困,青壮年都出去打工了,但也有不少好吃懒做的人,早就听闻有单身汉夜闯孤儿寡母的房中。
她有些不好的念头,自己一个人住在这学校里面,平时也没人来找她,何况还是晚上。
想到这,她就不敢开门,但不代表门外的人没办法闯进来。
门外的人见敲门无用,早就换了策略,竟然开始砸门。
“砰——”的响声让芷苏吓得惊慌失措,原本以为对方会离开,殊不知敲门没得逞,竞选了简单粗暴的砸门闯入的法子。
她开了灯,摸索到桌子边,拿起一把水果刀放进口袋,以防万一,又看见地上有根扁担,急忙操起来,做防御状。
果不其然,三核桃两枣换回的门撞了几下就开了,一个浑身酒气的中年男子晃悠悠地走进来,双眼赤红。
芷苏认得他是村里的一个光棍,好像是叫坛子,不知道是不是这个字,反正是这个音。
坛子的脚步不稳,似是喝高了,眼睛发亮地盯着房里的人。
芷苏被盯得浑身起了鸡皮疙瘩,双腿也有些打颤,但还是鼓起勇气镇定地斥责:“出去!”
深更半夜闯入她的房间,一看就知道他想干什么。
“美人,我好想你啊。”坛子笑得一脸的肉皱成了树皮,恶心吧唧的。
“快出去,不然我喊人了。”
“你喊人也没用,这附近根本没人家。”
芷苏心里一沉,对啊,这是学校,附近的确没有人家。看来这坛子是瞅准了附近没人,夜闯她的闺房吧?
“出去,不然我客气了。”芷苏握紧扁担,往前虚打了一下,吓唬着坛子。
“哦,你怎么对我不客气?”说吧,坛子一把夺过芷苏的扁担,和她形成对立之势。
两人像拔河比赛似的各执扁担的一头,可一个女人的力气怎么敌得过中年男子,没到三秒钟,扁担就被坛子夺下,扔到了门口。
“你别过来,救命啊!”声音在夜空中很是响亮,略带着战栗。
“美人,让爷舒服了,我就放了你。哈哈……”说罢,就扑上来。
芷苏没了扁担,一时没能防住,就被坛子压到了床上,索性棉被还算柔软,否则她真怕这一摔,把肚子摔出个好歹。
“真香,城市的人就是不一样。”坛子凑到芷苏的胸口上深深吸了口气,像是闻到了什么好吃似的,陶醉得不能自已。
芷苏气急,心下害怕,想着肚中的孩子。一只手摸到了裤袋,毫不费力就掏出了折叠水果刀。
坛子迫不及待就要撕碎芷苏的睡衣,芷苏一只手附在肚子上,怕伤着孩子,抽不出空来打开折叠水果刀。
她这才发觉折叠刀根本不适合防身,在床上乱摸一通,拿起荞麦枕头就往坛子一扔。坛子猝不及防,竟然被打得“嗷嗷”叫了起来,身子没有压着芷苏那么紧了。
也不知哪来的力气,芷苏抓住时机,一把推开坛子,一边往门外跑,一边打开水果刀。
坛子被打得痛了,眼见人要开跑,急忙追了上来,在门口一把拽住芷苏的头发,生生扯下了一大把。
芷苏疼得抽气,抓着水果刀回身就往男人身上一刺,只听男人“啊”的惨叫声,身子就软软地倒了下去。
坛子被刺中了胸口,鲜血很快染红了他不厚的衣服。芷苏害怕,拽着水果刀就往外跑。跑了约莫五分钟,才看到红墙白瓷砖的小别墅,慌里慌张地就去敲门。
开门的是对老夫妇,看到芷苏拽着沾血的水果刀,吓得心脏病差点复发。芷苏急急忙忙说了缘由,老夫妇又叫了邻家,把那坛子送往医院。
因为芷苏属于正当防卫,所以只去警局录了口供,便回了家。
坛子则被判了几年监狱,因为其罪行比较恶劣,很多人都指控其是惯犯,硬是把罪行加到了有期徒刑二十年。
这下,星火村的妇人松了口气,坛子也快五十了,等他出狱估计也已经一只脚踏进了坟墓,谁还怕一个行将就木的老光棍。
此后,芷苏是不敢再随便半夜给人开门,每次关门还要插销,把腌菜的坛坛罐罐或者五斗柜等重的东西拉到门后挡着。
没多久,她的肚子就开始显怀了。而当初搭救自己的老夫妇却登门拜访,说是看自己一个人住在学校里不安全,就让她住到村里去,还说自家多的是房子。
芷苏不好意思去蹭别人家的房子,老夫妇知道她是担心弄坏了自家的小别墅,就提议把老屋让给她住。
芷苏迟疑不决,但想到日后肚子大了,万一有个什么事情发生,或者临盆了,自己一个人住在学校也不方便,就应了。
所谓的老房子,虽然是土砖做的,但比红砖水泥屋强多了,冬暖夏凉是一大特点。芷苏看了看屋子的结构,虽然有些旧,但还算牢固,而且有两间房,一个长长的中堂,还有一间放杂物的仓库。厕所是外面搭的小茅屋,厨房有灶台,收拾得很干净。每年过年,老夫妇都会用灶台炸豆腐、炸丸子,炒瓜子、花生等农作物。
大门的两边放着两个腌菜的罐子,芷苏每晚睡觉都会把罐子移到门后,甚至还在罐子里藏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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