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此时此刻的王栓子中气十足的回了一句:“那孙美瑶本是想要抛弃了寨子中的大部分兄弟给他争取时间,好让他从后山的通道之中顺利的逃脱。”
“我心想着,虽然我在这寨子中的身份有些尴尬,但是好歹也是与这些人同吃同住了近一年多的情分。”
“我只是为他们这些人觉得可怜。”
“督军长官们,你们是不知道,这群人瞧着凶恶无比的,但是论起忠心,这里边的大半都是忠于寨子中的大当家的。”
“你说若是你,瞧着这些人可不可怜?”
“替不替他们感到不值当的?”
“然后最可笑的是,那大当家的逃跑的时候竟然把我还带上了。”
“当初他可是对我早已经产生了怀疑的。”
“就这样的人,只因为我在山下面的人头熟悉,对他还有些作用就给带上了。”
“而那些辛辛苦苦替他打江山的那些老人们却没有多少被他一并带走的。”
“我跟在他们走了那一条通道,只觉得一阵的好笑。”
“就用了一个计谋,让他与王家的四兄弟狗咬狗,最终搞了一个两败俱伤。”
“作为最后的情谊,我就给他们几个来了一个痛快。”
“毕竟若是落在了旁人的手中,那王家的四个兄弟怕是就没有这么轻易死亡了。”
“若是督军不信,一会我带诸位长官去通道上一行,为首的五名匪徒现在还趴在隧道的中段,尸体还呈现出刚才死亡的模样呢。”
说到这里的王栓子又顿了一下:“况且那条通路督军们早晚都要过去探查一番。”
“若是派的人手还算机灵,说不定还能将抱犊崮通过这条路逃窜出去的那群草包一样的家眷们给原路抓回来呢。”
“以及……”
“那条路里不但有抱犊崮头目的尸体,还有他们从山下劫掠上山的几十个肉票本人呢。”
“什么?”
“你是说人质现在也在那处?”
这可真是让他们好找啊。
“那还等什么?还不速速带路?”
听到王栓子话至于此,田督军觉得他此行的两个目的已算是完成了大半了。
一是为了剿匪,剿匪除恶,必须剿灭其匪首。
二就是为了解救人质了,那些外国人没什么大用,却给他添了不少的麻烦。
现如今,一个初家派过来的探子,一下子就解决了两大难题。
田督军对于攻克了抱犊崮的主营寨的喜悦之情,愣是都给冲散了三分。
总感觉这次剿匪的最终结果,不那么的如意。
可事到如今,他也只能强打气精神,命人带队跟在那瞧着一身地痞无赖气质的王栓子的身后,浩浩荡荡的往议事厅山后的所在赶去。
果不其然,众人来到了这仿佛空无一物的后山,眼睁睁的瞧着一块石壁被人推了开来。
从里边闻声而动的有几个白胖的面孔,带着点惊恐的表情就与外面的官兵碰到了一处。
“啊啊啊!土匪!土匪!”
还是王栓子赶紧往上走了两步,给众人的情绪安抚了下来:“是我!我带官兵来接你们下山啦!”
只这一句话,原本还嚎哭不已的几个乡绅那是立马就停了情绪,他们犹犹豫豫的探头,瞧着阳光底下的军人们横刀立马,井然有序,这眼泪是怎么都收不住的,哗哗的下流啊。
“得救了……”
“我们得救了啊!”
几个人先嚷了起来,后续的人一层层的将这个消息往内里传递。
待到他们一人搀扶着一人,手挽手的从这个暗不见天日的隧道之中走出来的时候,他们不管对方身上的污渍与血腥,那是一团团的抱头痛哭了起来。
一时间场面相当的混乱,连早已经习惯了控场的官军都有些手足无措。
这些人跟他们平日驱散的老百姓可不同。
他们可是身家不菲,权势滔天的主儿。
再加上几个他们的田大爹都惹不起的外国人,没瞧见自家的督军在翻译的面前被对方的观察团的成员给喷成什么模样了吗?
就这样的人,真是深不得,重不得的,就在这群大兵们畏首畏尾的时候。
这当中也不知道是谁哭够了,竟是直愣愣的离开了人群,朝着他们一开始没注意的一个小人物的所在走了过去。
这个男人带着金丝边的眼镜,满身的狼藉却无法掩盖他一身的风骨。
一瞧就不是肠肥脑满的生意人,瞧着更像是在校园之中肆意fēng_liú的文化人。
而他也是这群人当中最为镇定的一位,当他离开人群走到了那个手里还拎着挂着白旗的枝杈的男人的面前的时候,因为他通身的镇定,竟然没有多少人想起来去阻止他一下,就让他直勾勾的走到了王栓子的面前,在众目睽睽之中朝着这位一瞧就猥琐平庸的男人郑重的施了一礼。
“多谢义士救我性命。”
“我在师范学院任教,家住在济城西街122号23号院。”
“不知道这位义士家住何方,待到返回到济城之后,我一定携厚礼去义士的家中拜访,以谢救命之恩。”
这番话说完,王栓子愣了,一旁的大兵们愣了,那些混在一起欢庆哀嚎的乡绅们愣了,就连跟大帅们掰扯的老外们也都愣了。
是了,他们全员的安全脱险都与面前的这个人不无关系。
可是待到他们真正的安全之后,却有几人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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