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是哪个天杀的保运货物的混蛋,早不抽,晚不抽,偏偏要在进了那节车厢,查验到底运送了一些什么东西的时候抽呢?
万幸当时前去查探的人只有三两个盘货汇报的。
否则,他孙美瑶,抱犊崮的大当家的,说不得就要成为山东境内第一个被货物炸死的土匪头子了。
想到这里的孙美瑶看向王栓子的眼熟就有些诡异了。
他记得,这个前去查探的人,好像就是跟王栓子闹的很僵的另外一个小头目。
是,那个小兔崽子对王栓子藏在半山腰上的张家的小妞有着不太好的想法。
有一次偷摸的爬人家的房顶去瞧那小妮子洗澡就被王栓子给逮了一个正着。
由着这个缘由,那小头目差一点就被王栓子给打死在山里。
还是他这个大当家的为了寨子中的和谐,安抚了王栓子许久,又是让人赔礼道歉,又是让人拿钱买灾的,这才让两个人面子上过的去了。
难道说这王栓子知道里边运了些啥,故意过去害那个小子的?
再转念一想的孙美瑶,就将这个想法给打消了。
这应该不大可能。
因为叫人去盘库的是王家四兄弟的老二,王栓子还没这个权利决定派谁不派谁呢。
这小子也算是个人物。
蔫出溜的,其实一肚子坏水。
到了这个时候,问问他是怎么想的,再寻他话中的蛛丝马迹。
瞧瞧他是不是故意害得寨子成了现在这般的模样,若不是,自当听听他的想法了。
想到这里的大当家的就开了口:“死什么死,老子还想多活几年呢!”
“那边的王老五啊,我看你就坐在边上一句话也不吭了,来,你跟大哥说说,你现在是怎么想的,有没有个章程?”
突然被问及的王栓子,差一点就跟着抖了起来。
若不是有一个张家小姐在支撑着他,现在的他能立马一软摊在地上。
但是好在他也跟这抱犊崮干了一年的土匪了。
旁的不说,杀过人,越过货,那胆子可不比他做混混的时候,那是大的都没边儿了。
所以,王栓子除了一开始的慌张之后,那是立马就调节了自己的状态。
他装作十分发愁的思索了一阵,就朝着孙美瑶的所在露出了苦笑:“大当家的,小子一点都不想死。”
“我连孙妮儿的手都还没碰过呢,我做梦都想发达了娶孙家的小姐的。”
“所以,就算王大虎是我大哥,我也不会赞同他的主意的。”
“俺,俺觉得,要不,俺们就逃吧?”
以前能跑得了,现在也是行得吧?
坐在上边的孙美瑶,一眼不差的盯了王栓子许久,见到对方没有出人意料的出一大堆有目的的主意,反倒是特别贴合他的想法的打算开溜了……
他就将心中对方有可能是内应的念头给压了下去。
既然要逃,那就逃吧。
哪怕那位田督军都已经逼近到了他的脚底下了,他孙美瑶这么多年在抱犊崮留下的后手,也能够让他们在眼皮子底下开溜的。
想到这里的孙美瑶就拍了一下膝盖,缓缓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对着王家四兄弟,以及现在有资格留在议事厅内的其他头目下达了撤退的命令。
“前面已经交上火的兄弟,我们怕是真的无能为力了。”
“但是,在后方随时准备去战斗的兄弟们,我还是能救一救的。”
“你们带上各自的亲信,最好做到不引人注意。”
“悄无声息的到议事厅的后面等我,我带着咱们抱犊崮的骨干,也是寨子中真正的财富与力量,做策略性暂时的转移。”
“哼!”
“田中玉以为打下这抱犊崮就是最后的胜利了吗?”
“哈哈,简直幼稚到可笑!”
“他除非抓到我这个大当家的本人,亲手将我这个人给结果了!那才算是拿下了抱犊崮的悍匪!”
“这寨子,他愿意打,就让给他了!”
“我就看看,等我们撤退了,他还能在这个鸟不拉屎,光是运送物资就需要两天的山寨之中驻军?”
“等到时候人去楼空了,我们原就大摇大摆的回来!”
“让他们回城之后的屁股还没坐热呢,抱犊崮的土匪出来活动的消息就会传到他们的桌前案头了!”
“哈哈哈!跟我斗?做梦!”
说完,孙美瑶就将自己坐下的那张没有一丝杂毛的黑狼皮从椅子上撤了下来,拎在手中,径直往议事厅的后门而去。
而这些留在厅中的头头脑脑在互相对视了一番之后,就个个面露喜色。
这是说大当家的还给大家留了一条活路,让他们能够逃过一劫了?
一想到这里,这些悍匪们就坐不住了。
能活,谁都不想死,他们要赶紧收拾家当,把亲眷与亲信叫上,跟着大当家的‘策略性’撤退才是啊。
在自家的性命面前,什么都要排在后面。
这些混不吝的土匪们,在逃难的时候表现出来的跟普通人没有任何的不同。
他们那为数不多的家眷们拎着口都没封好的箱子,披头散发的从各自的屋子里往议事厅的方向奔跑着。
被小头目们捎带着的亲信们,则是一边奔跑着一边不忘记从旁边注定回不来的兄弟的房间内搜罗着并不属于他们的财富。
这些人就这样挎着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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