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冲天的光晕,在益州城中出现,有那么一瞬间,城中亮如白昼。
李渔赶紧收起阵法,他没有想到,令牌和五行阵竟然能如此契合。
这里可不是汴梁,汴梁的北斗司和皇城司一道,已经随着大宋吏治败坏,成为了一群酒囊饭袋。
西蜀负责对付妖魔鬼怪和修士的衙门,在六朝都很出名,叫做“缉妖司”。
城中闹出这么大的动静,不可能没有人管,李渔算计了一下,觉得没有必要跑路。
毕竟自己就是试验一下阵法,而且还是诸葛亮亲传呢,说起来也算是在西蜀有点牌面。
他好整以暇地收起令牌,然后席地而坐,等着蜀国的人上门。
果然,不消半刻钟,外面就传来一阵脚步声,伴随着马蹄和嘶鸣。
噔~噔~噔~噔...
一阵脚步声之后,房门被一下推开,进来一群杏黄色袍服的人。
这些人战成两排,把李渔团团围住,接着便听到一阵急剧的哒哒声响,楼下有两匹白马并肩奔来。
那两匹马身高腿健,浑身雪白,没有半根杂毛,矫健的马腿即使在疾驰中仍然步伐一致,丝毫不乱,飞舞的马鬃如同白雲一样,犹如天马下凡。
马背上,是两个女子,其中一个体形丰腴,身材高挑,胸前那对rǔ_qiú尺寸大到夸张,上身穿着碧绿镶红流苏的短胸衣,被撑得高高鼓起。
另外一个稍微瘦了一点,但是个子更加高挑,身形优雅而又轻盈,两个人勒住马缰绳,迈步上楼。
丰腴美人抬起腿来,踩着房中的小凳子,问道:“是何人在益州城中施法?”
李渔咽了口唾沫,举手道:“我...是我。”
瘦一点的美女冷声道:“你不知道益州城中,是禁止随意使用法术的么,若是伤到百姓怎么办?”
“听你口音不是蜀地人?”
李渔笑道:“在下乃是东京汴梁的修士,诸葛丞相派马超请我来益州,为的是研究一下道术。”
两个美女面面相觑,“你有这么厉害?亮叔都要和你探讨?”
亮叔?
李渔倒吸一口凉气,这又是什么关系户。
“两位是?”
丰腴美女有些不好意思,把自己的鹿皮小靴,从凳子上拿了下来,抿了抿头发道:“关银屏。”
“张星彩。”另一个瘦瘦高高的美女抱拳道,语气依然很冷,但是不再像刚才一样不苟言笑了。
蜀国上下,对自己人都很客气,朝中君臣私下里的关系大多是很好的。
李渔笑道:“久仰久仰,在下汴梁正经门掌教李渔。”
“你就是那个会算命,会盖房子的李渔?”
李渔一阵无语,自己干了那么多轰轰烈烈的大事,到头来大家记住的还是盖园林。
要知道,自己可是佛门克星,南疆公敌,煞星收集人,金蝉子法身塑造者,大宋汴梁响当当的一号人物。
“昨个和诸葛丞相,探讨阵法,今日若有所悟,没忍住试演一二,不想惊动了百姓,实在是愧疚难当啊。”
他这一番话,顿时让在场的人肃然起敬,此人竟然能和诸葛丞相探讨阵法,说不得也是一个阵法大师了。
关银屏笑了一下,拿出一个竹简来,说道:“虽然小李道长远来是客,但是咱们益州的规矩,凡是修士到来都要登记在册,以防有人对普通百姓动手。”
“理解,完全理解,尽管问就是。”
“姓名。”
张星彩用手肘捅了她一下,关银屏这才想起来,人家早就自报家门了。
她把姓名、籍贯、宗门登记好了之后,又问道:“是谁引小道长进的城?”
“马岱。”
关银屏点了点头,问道:“和什么人来往?”
“姜维、诸葛亮...”
“汴梁李渔,属正经门,与丞相、姜维见面,试演阵法,无意惊扰百姓。”写完之后,她收起竹简,拍了拍胸口,笑道:“好了!多有打扰,还望海涵,小道长继续,我们就告辞了。”
看着两姐妹并肩走出房子,李渔长舒了一口气,总算是糊弄了过去。
不过西蜀的管理可真严格,修士要在此地作恶,还真是不太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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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江南道,清溪洞。
巨大的石像,被雕刻成跪地的力士,在雕像的后背上,燃烧着熊熊烈火。
洞内四通八达,穴风不断,但是燃烧着的火苗,没有丝毫的熄灭的迹象。
最上方,供奉着三清道祖、太平祖师、摩尼和佛陀,众神佛的像被摆在一块,中间是明王方腊。
厅中人不多,每一个都坐在蒲团上,忽见外灯火一暗,刮进一阵森冷阴风,偌大的清溪洞里碧磷磷的一片,无数鬼火拥着一杆白骨红灯飘荡如魂,回荡着「喀答喀答」的马蹄响,一名身穿道袍,但是面貌不像中原人士的男人策马入殿,腰胯一柄铁鞘青钢剑,不时有血从剑鞘里滴落,令人不寒而栗。
“明王!”来人翻身下马,神色激动,语气呜咽。他的马本是白色的,此时已经被血染成了红色。
“何事?”方腊眼睛没有睁开,凝声问道。
“明王,五行令,重现世间了!”
“什么!”
霍得一声,清溪洞内,所有人都站了起来。
就算是他们打赢、打输了一场战斗,有人来报信,这些人也都不会站起身来。
“司行方,你可确定?”
“这样的大事,如何敢妄语,五行令一出,殿外的神灯自灭。这是教中古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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