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仲二字,源自远古传说,主西方之官。
这里头是有典故的。
传说在三皇五帝时代,尧为帝之时,和仲受尧之命,居西土,观察日落,劝导农作,确定秋分的时间。
不过那个时代实在是太遥远了,那时也应该还没有笔筒这种东西。
而且就算有,估计也没人有这样的制作水准,更不可能流传到现在。
笔筒最开始出现的年代已经不可考,不过据历史记载,在三国时期,倒是有些类似于笔筒的记载。
既然和仲不是名字,那就可能是字了。
古时的人除了名字之外,还有字有号。特别是那些名人,字号往往为大众所知。
在褚凝的记忆中,只有一个人的字,是和仲。
正是大名鼎鼎的苏轼,苏东坡。
苏轼,字子瞻,又字和仲,号东坡居士,是北宋著名的文学家、书法家、画家。
苏轼流传下来的字画倒是不少,而且件件都是精品,价值极高,极少流落在市面上,一般人根本没能力收藏苏轼的作品。
不过褚凝的外公当年收藏了许多精品古玩,其中就有一件出自于苏轼,如今被传给了褚凝的父亲,收藏在他的书房当中。
说起来,褚凝的父亲那里收藏有不少真品,这一旦想起来,褚凝还真想找机会回去看看了。
不过现在还是先想这笔筒的事儿吧。
褚凝有九成把握,这笔筒应该是苏轼年轻时的游戏之作。
虽然笔筒本身的材质并不贵重,但就凭它出自苏轼之手,它的身价就大涨。
而且苏轼流传下来的书画作品很多,像这样的小玩意,反倒很少见,也更有收藏意义,很适合她这样新入古玩街的人。
褚凝心中拿定主意,问那年轻摊主道:“老板,你这笔筒怎么卖啊?”
年轻摊主也是新近做古玩这一行的,摊子上的东西也是他学人在乡下四处收来的,正经做生意还没几天。
见褚凝问价,年轻摊主反倒先不好意思了:“这笔筒……也不贵,才一千八百块。”
褚凝:“……”
没看出来,这年轻摊主一副老实样子,可要起价来,胆气倒是挺足的。
虽然褚凝能确定这笔筒是苏轼的手笔,但别人不知道啊!而且这笔筒表面的污垢实在是太多了,卖相其实并不好,比现代的工艺品要差了不少,放在批发市场上,顶多也就是几块十几块的东西。
哪怕它出现在古玩街的地摊上,这价格能够翻个十倍也顶天了。
偏这年轻摊主还要价一千八。
褚凝原本对古玩街漫天要价的风格早已经习惯了,只是她没想到这一看就是个羞涩青年的年轻摊主也会这么要价,所以才一时有些意外罢了。
一旦反应过来,褚凝就开始跟人讲价。
“老板,这笔筒都这么旧了,还是竹子做的,哪里值那么多钱啊?”褚凝皱着眉头道,“我就一穷学生,就算再喜欢这笔筒,也不可能拿出这么多钱来买它啊,这都顶得上我三个月的生活费了!”
年轻摊主要价一千八本来就很心虚,再听褚凝这么一说,顿时更不好意思了,忙道:“那就八百,不能再少了!”
褚凝都快乐笑了。
这老板也太不会做生意了,一口气就降了一千,都超过原价的一半了。这要是遇上个讲价厉害的客人,指不定这老板能把自个儿摊子上的东西白送出去。
“老板,你不能欺负我不懂看东西啊!”褚凝的眉头皱得更紧了,“就这笔筒,我觉得给八十都算多了!”
年轻摊主涨红了脸说不出话来。
这笔筒是他在乡下收货的时候,一户人家硬要十块钱塞给他的。他请教过做这行的表叔,摊子上的物件开价都很高,不过到底用什么价卖出去,那就看各位老板自己的心情了,反正只要不亏本就行,能赚多少全靠自己的本事。
八十块的价格,对他来说,自然是赚了。
可他之前开价那么高,要是谈成的价格却只是八十的话,那也丢人了点儿。
褚凝看出年轻摊主窘迫的心情,心里一动,软软的道:“老板,就八十块吧!我是真喜欢这笔筒,你就把它卖给我吧!”
年轻摊主根本招架不住褚凝这样的架势,最终红着脸手足无措的道:“那、那好吧,八十、就八十……”
褚凝心中一喜,正要掏钱,身后却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褚凝?你怎么在这里?这可真是太巧了!对了,你这是在买东西?”
褚凝掏钱的动作一顿,缓缓回头,果然看见高震不知道什么站到了她的身后,正一脸关切的看着她。
而在高震的身边,还有陈鉴、祝曼冬等一群汉州大学艺术品鉴赏社团的成员。
褚凝想起之前祝曼冬在宿舍说她们社团今天有活动,原来就是集体到古玩街来做实践活动了?
上辈子她们加入艺术品鉴赏社团之后,似乎也有这样的活动。原本那时高震也要带她一起来的,只是朱冰婷看出高震对她的亲近,从中作梗,说她们这些新加入社团的成员没有资格参加这样的大型社团活动,以至于她和祝曼冬当时都没有来成。
祝曼冬此时也正眼神复杂的看着褚凝。
她并没有想到会在这里撞见褚凝。
她还在跟褚凝赌气呢,并不想这么早就理会褚凝。可是两人现在在这里碰上,又有这么多外人在,她不打招呼似乎也不太合适,一时间左右为难。
好在有高震出面,祝曼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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