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遥崖的法障在狂肆的黄沙撕裂下,就快要撕裂开一个口子。
正在此时,天女绫如游龙飞天,穿破法障,奔腾于云沙之中,硬生生拨开一层黄沙,形成一个窟窿,露出蓝色的天际。
从窟窿中飘然而落一环形光团,所经之处,飞沙避让。
“女娲之眼!”梵若愕然一脸,又惊又喜。
天女绫与女娲之眼本就被天君度化为一体,灵性合一,天女绫一出,溪君峙随身携带百年的女娲之眼陡然叛离溪君峙,与天女绫合体一处。
天女绫穿过女蜗之眼的环形中空,梵若见情形喜不自胜,那穿越浩渺时空的记忆伴随着女娲之眼的回归让她泪如雨下,她嘴里念起仙诀,她不确定失去仙灵的她是否还能用仙诀掌控女蜗之眼,或许那九重天的物件早已不认她这个窝囊的主子。
让她更加热泪奔涌的是女蜗之眼认了她,她是曾经的仙君,可今日却为了一个不值得的凡尘之人落得如此凄凉,那灵性通透的玉佩没有抛弃这个失败的主子,仙诀一出,玉佩陡然白芒万丈。
白芒与黄沙碰撞,神皇级别的幻沙被白芒湮灭。
画面恢复到起初,数十万百姓背着重石在山谷之间蹒跚前行。
女娲之眼飘然而落于梵若掌心,梵若声泪俱下。
山顶之上的溪君峙脸色青里透白,“混账物件!早知今日,该把你扔进沧溟炼狱,炼成夜壶!”
“溪君峙,女蜗之眼如何落于你手?”
“小娘们,此物是你与夙阳云清定情之物吧,罢了,你若想知道我就发慈悲告诉你,夙阳云清素来不喜此物,他念我护国有功,然将此玉佩赐给了我,我硬是不要,他偏要赐,还说见到此物就想起它的主人,让他想起她有多么可憎可恶,多么让人生厌。”
话毕,梵若胸口疼痛难抑,眼前惶然迷离,一口鲜血从喉咙灌涌而出。
水遥崖连忙扶住就要倾倒下去的梵若,他听不懂他们的对话,也不知到底发生了什么,表情慌张而错落。
子桑云离脑袋一团乱糟糟,什么!梵若姐姐与夙阳云清有私情?她那身为紫轩皇后的姐姐如若知道了,还不把她挫骨扬灰,子桑云离闭着眼睛,猛烈地摇晃着脑袋,他无论如何也无法相信这个惊天秘闻。
梵若推开水遥崖,擦拭了下额的血迹,踉跄地站起身来,凝着天上那张幻术放大的脸,恶狠狠地道。
“前尘旧事已与我无干,我且问你,谷中的百姓你是放与不放?”
“此事与你没有丝毫关联,你这个小娘们何必多管闲事。”溪君峙眉毛轻挑。
“你我本为同道,今日之局面实乃匪夷所思,你身为沧溟三子,本该恪守本分护卫沧溟,却擅自出沧溟,豁乱人间,是何道理?”
“彼此彼此,你做的事也并非见得了光,当年的你是何等威风的上仙啊,竟然与凡人承欢床榻,真是丢人,你又有什么资格质问本尊。”
“你!……我无论做什么,只关乎我自己,未曾伤害过任何无辜,现今你召唤八十一相妖出雪山幽境,又控制百姓挖掘古矿,伤天害理!天地不容!”
“你竟还认识八十一相妖,不愧是跟随过天君的人,见过世面,如今你已经是一介凡人,我也不怕告诉你,我沧溟臣服于九重天已亿万年之久,俯首称臣,甘为驱使,受其奇耻大辱,可天下人可知我沧溟一族在亿万年前曾为百族之尊,天地唯我浩渺沧溟,若不是九天老祖划分天地,平川造山,我沧溟怎么会四分五裂,偏安四海,这个仇终然要报,如今正是和妖王玉澜沧共谋大事的大好时机,九重天早晚化为混沌,唯沧溟独尊!”
溪君峙的一席咆哮,一时间风卷云涌。水遥崖等人各个惊到目瞪口呆,什么情况,神仙下凡啊?这什么对话?吓唬谁呢!
梵若冷笑道:“痴心妄想吧,就凭沧溟和雪山碧蟾宫能毁了九重天?你回去转告沧溟神皇让他乖乖地在沧溟古域做个看门狗,休要不自量力酿成大祸,九重天定不会放过他这个老不死的。”
“你!……”溪君峙气到双目灼灼,然他心里清楚之所以赤雨烈如此有恃无恐无非是她身上有女娲之眼护身,那物件可是当年女娲补天,身体化为山川河流后唯一留下的女娲眸子,经亿年风蚀才化为玉佩,曾佩戴己身未能所控,今日回归她手竟能灵力大显实乃天意,溪君峙深阖双眼,陡然睁开。
“小娘们,你够嚣张的……”溪君峙眯着眼,在他的记忆中这个女人柔弱安静,从不敢露出半点锋芒,今日沦为凡躯竟如此泼辣霸道,性情大变。
喜欢至尊仙妻请大家收藏:(m.iuu123.com),爱优小说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