淅沥沥的雨水才消停了一天,第二天便又开始下起雨来了,只是下的量,没往常的多。
秦潇茹原本透澈灵动的黑眸,从昨日回来后便失去了焦点,连走路都跌跌跌撞撞的,可碰伤了的位置,也不见她有吭过一声。
王英让她坐她就坐,让她睡便睡,像行尸走肉般活着。
小姐的病已经好了,可浑浑噩噩地在茹芸阁里除了可以跳舞,她还能干什么呢?
于是,王英很快就把她带进了练舞房。
秦潇茹在恍惚中,仍然认得这是她的练舞房,刚踏进房中间,她便像被催眠般地舞动起来。
脚尖动气来的那刻,她便觉得脑海中仿佛有一股力量鼓动着她,让她好好地跳起来,用心地跳起来。
这时,王英从怀中掏出了一个木埙,开始吹奏起低沉悠扬的鸣声。
奏鸣之声悲怆苍凉,恰巧与秦潇茹的心情刚好相符,她缓慢而有力地舞动着身体,跳着跳着,到了情深之处泪水顺着脸颊荡漾而流。
王英不考虑到自己的埙声会坏了小姐的心情,看着她潺潺的泪水,不禁停下了奏鸣,正想上前,却意外地看到小姐神色虽仍为悲伤,但眉宇间的痕迹却舒展了不少。见她并没有停下来的意思,王英便继续吹奏起来。
泪水是一样神奇的东西,秦潇茹一边跳一边流着泪,便像慢慢地把自己心中的堵气、郁闷通通都掏空出来一般自在。
又缓缓地跳了很久,秦潇茹跳累了,便直接倒地在地上,可王英丝毫没有留意仍旧吹奏着。
秦潇茹闭上双眼享受着音乐的洗礼,蓦地她睁开眼盯着王英,王英正一脸陶醉地吹着木埙,没留意秦潇茹怪异的眼光。
她,居然没有受埙声的控制,居然可以舒服地躺在地上!
仔细想想,刚才音乐也是有断过的,可她仍然可以平稳地继续跳舞,没受任何一丝的影响。
“阿英,过来!”秦潇茹突然雀跃地喊王英。
王英看着小姐居然兀自笑开了,便也开怀了,两三步就走到秦潇茹的跟前:“小姐有什么事那么高兴吗?”
“来,你给我断断续续地吹,就是吹了一段,然后暂停片刻,再吹一段,就这样给我伴乐可否?”秦潇茹扬着眉,唇角逸出一抹漂亮的弧度。
“当然。”
王英已经很久没见小姐这样笑过,有些怀念地看了一阵,才拿起木埙吹了起来。
秦潇茹听到了乐曲,先是享受地聆听了一阵,嘴角盈满微笑,随后便跟随着乐韵翩翩起舞。每个舞步都畅快淋漓,每个舞姿都释由自主,不受一丝的羁绊。
王英的奏乐停下了,秦潇茹仍然可以乐在其中,王英的奏乐又响起,秦潇茹继续可以肆意地跃动,一支柔美哀伤的舞蹈,完完整整,不偏不倚地完成了。
秦潇茹欢快地跃了起来,激动地跟王英道:“我自由了!我可以自由地跳舞了!我可以自由地享受乐韵了!”
王英虽然并不知晓之前小姐的陋习,可现下小姐怡悦得忘却了烦恼,很是替她高兴,便傻傻地跟她跳跃起来。
两人傻乐了一阵,秦潇茹忽然想到什么,便让王英停了下来:“这事,谁都不能说,他们要是自己看透了便罢了,可不要外扬。”
王英猛地点头,她不会随便和其他人说话的,更何况小姐不让她说。
秦潇茹重新摊睡在地板上,感概着自己原来还是会有自由的一天,便没那么灰心了,决定以后每天继续好好地练舞,好好地做自己,或许自己的舞蹈能跳得那么标新立异,应该就是跳舞时都随着自己的心意去跳的吧!
景天楼内,秦潇湘熟练地帮着殷天悦捶着背,殷天悦忽然想起几天陆之慕想强娶潇茹的事,便问秦潇湘:“潇湘,你今年也十八岁了,要不帮你找媒人说说媒?李大少爷李溢可以吗?”
母亲忽然说起婚姻这等事,秦潇湘吓得停下手来,浅笑道:“母亲,大姐都还没嫁人,怎么那么快就轮到潇湘呢?我还可以等一段日子呢!”
“我不是为你着想才先考虑你的事嘛,上次潇韵生辰,你不是跟她聊得挺投契的吗?”殷天悦带着探索的兴味,观察着女儿。
那天殷天悦远远地看着他们俩觉得挺登对的,原本想早些问她意见的,可一忙起来,便忘了。
“那日我们只是随便聊了两句罢了,也没聊什么有心话,怎么到了母亲的口中便成了投契的呢?”秦潇湘被母亲这样一说,便着急了,原本唇边的那抹笑变得不自然了,母亲千万不要乱点鸳鸯谱才好。
“其实前几日,有媒人说起过这事,说李大少爷年纪不少了,正在找合适的婚娶人选,问我要不要考虑介绍哪个女儿给她去说说。当时候,我一想便想到了你。李大少爷是朝廷得力的少将,为人谦逊,气质傲然,多少女子都在盼着呢。”殷天悦没等媒人来,自己便开始滔滔不绝地说起媒来。
秦潇湘之前便认识李溢了,这男子的确各方面都挺优秀的,可是不知道为何自己就是被程洛轩一小小的大夫给迷得神魂颠倒了,可能就是李溢外貌略逊一筹吧。要是两人站在一起,李溢无论是相貌还是气质都是完败的。
“母亲您就别操心那么多了,先操心好潇茹的生辰宴好了。”秦潇湘的心不安起来,试图转移话题。
“你别说,潇茹的生辰宴上也邀请了他,要是你们可以聊到一起的话,我马上给人帮你安排说亲,好吧!”殷天悦一直不放弃关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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