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公举傅雨诗捧着一杯热水,窝在汪言套房的沙发里,神情恹恹。
大少眼带笑意,劝她:“给你假是让你好好休息的,在我这儿死挺什么啊?”
娜吾大大咧咧一挥手:“流点血而已,小事儿,哪有你现在的状况惨烈!”
“这么大的事儿,我不看着点不放心。”
小公举没理娜吾,摇摇头,轻声问:“想好怎么回应了?”
“没。”
大少登录自己的微博,顺着笔记本上的记录,一个一个的看过去,神态轻松。
“现在发声的所谓经济学家,成分太复杂,含金量未免低了些,捏他们,不够刺激。”
娜吾一愣:“哟呵,那名单上的头衔,可是一个比一个唬人。”
“外行才信头衔,你得看他们的著作和学术主张。”
娜吾茫然摇头:“不懂……”
大少敲敲那份名单,笑了笑,细细解释。
“不是每个经济学家都会活跃在微博上的,目前,微博大v里称得上顶级经济学家的,最多就有三四十位。
比如南咸平、茅于是、张为赢,你肯定都听说过。
再比如名气不算大,实力特别强的那些——
贾慷,财政部经济研究所所长;
巴蜀松,国事院金融所副所长;
廉平,交行首席经济学家;
李涛奎,华清世界经济研究中心主任;
谢国忠,实战派,预警了次贷危机并且坚决做空;
樊钢,央行货币政策委员会委员;
吴敬廉,华夏经济学界泰斗,真正的前代御用经济学家……
在所有上述的顶级专家里,除去张为赢骂我一次,其余的都没有直接抨击我本人,正常发声的都不多,应该是在观望吧。
而在拿我祭旗、蹭我热度的那些所谓‘专家’里,不少人基本可以与骗子划等号。
其不要脸程度,你们绝对想象不到。”
娜吾好奇极了,往汪言身旁又凑了凑,低头看平板。
“比如呢?”
“你自己看喽。”
俩妹子顺着汪言的指点,又看了一遍比较夸张的言论。
任正农——
“近来民间热议汪同学的‘治国良方’,减税话题甚嚣尘上,殊不知,公民需要荣誉,个税起征点太高剥夺了低收入者作为纳税人的荣誉,汪同学没有资格发出这样的提议。”
陈志武——
“以国库充实之大事,搏个人名望,既没有详实的数据,又没有科学的论证,简直狂妄好名到了不可思议的程度,哗众取宠之极!”
高连奎——
“减税只能是阶段性政策,违背社会发展潮流,不适合中国与世界,值此环境下,不断提高财税水平才能够支撑起国家的进一步发展。
汪导的减税口号不是好心办坏事,甚至与学术水平的低劣都无关,这仅仅是在恶意邀买人心,为电影做宣传罢了!”
娜吾看一条,就叹一口气:“如果不是亲眼看到,我都不敢信……大专家怎么比我都弱智?!”
傅雨诗冷静点评:“屁股问题而已。”
聪明!
大少敲一敲陈志武的名字,笑道:“你们可能不知道,这位陈教授一直致力推行他的‘减税课题’,和下面那位高教授正好是死对头。”
“啊?!”
娜吾和傅雨诗都懵了,感觉十分玄幻。
“那他为什么抨击你?明明你是友军啊!”
“友什么友?”
大少哑然失笑:“人家的减税课题是瞄着大型企业和富人的,一直喊着国内征税强度过高,与米国等同,却在社会福利方面远不如米国,所以应该给富人松绑……
调高个税起征点这种小花头,人家不但看不上,甚至觉得会影响他的主张。”
娜吾听得懵懵的,又问:“那高教授呢?”
汪言狂补了好多资料,张口就来:“主张新财税主义,增税是根本。
具体和我冲突的地方是,他建议个税改为地方收取自用,把个税起征点的决定权下放给地方政府,扩大纳税群体,取代土地财政……”
“神经病吧?!”
傅雨诗脱口而出,显得十分震惊。
“现在的3500块钱能干什么呀?小城市的普通百姓就那么点月收入,养家都捉襟见肘,还要惦记?!”
汪言笑了:“现在明白他们为什么要骂我了么?”
娜吾抢答:“立场冲突!”
小公举补充:“借着热度推销自己的主张?”
“都有。”
大少点点头,又作死的提点一句:“下个月3号就是俩会,现在那些牛鬼蛇神急着往外跳,你以为真是看我不顺眼?一部分罢了。”
傅雨诗了然点头:“怪不得……最近两天,有些专家在接受电视采访时都要喷你一句……”
“有个人主张的其实都算是真专家了,那些顶着专家名头的纯血喷子更可怕,你们看看这位主。”
汪言苦笑着转过平板,页面是一个真·喷子的微博。
克里斯托夫?金。
直接转发汪言采访片段,截取的是那段评价经济学的内容,然后评论——
“西方经济学在西方国家成为主流已经有将近一个世纪的时间,米国经历过无数挑战,于血与火中崛起强盛,并赢来长达70年的伟大复兴。
国内经济政策急功近利、好大喜功,不是西方经济学不行,是人不行。
看罢,大陆的年轻人代表,骄奢淫逸信口雌黄,此国如何?”
不用想,这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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