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内的事情刚告一段落,京城内才将将平息的风暴就有了再次复苏的苗头。
而事情的起因,也不外乎就是汪直传达的口谕。
东厂、西厂、皇城司,三方接到朱御的口谕后,反应各不相同。
先说刘喜的老家,东厂。
曹正淳在接到朱御的口谕后,脸色阴晴不定,虽说现在四大机构中,东厂独领鳌头,但也是如履薄冰。
还没等曹正淳确定好战略,拉打谁,自身这就出事了,回想起昔日刘喜恭顺的面容,曹正淳恨不得啖其肉,啜其血。
当下,曹正淳阴冷的声音凭着浑厚的真气传遍东厂。
“全体出动!给咱家好好拜见一下你们的副督主!”
而西厂则和东厂的情形完全相反,在接到朱御的口谕后,一直以高冷著称的雨化田,在汪直面前笑的露出了白牙。
“好,好,这东厂也算是快到头了,曹正淳那老阉货到底是老了,够废物,连手底下的人都管不好。
不过没事,他东厂做不了的事,我西厂来做!
小的们!功劳来了!都给咱家出去接着!”
先前两句是雨化田的激动时的自语,到最后一句的时候,雨化田尖锐的嗓音,响彻西厂厂卫,每一个人的耳边。
最后的传令处是刚刚重组的皇城司,因为皇城司的特殊制度,汪直在传口谕时,朱无视和魏忠贤还有花无缺三人,都在现场。
在汪直传完口谕后,场面出现了诡异的寂静。
汪直好像也不大习惯皇城司的氛围,在传完口谕后,和魏忠贤寒暄了几句就离去了。
随着汪直的离去,皇城司的三位高层相顾无言。
片刻后,朱无视打破了沉默。
“此事发生在京城内,按理该有魏公公处理。”
“神候心思缜密,老奴佩服,但神候孤身坐镇皇城司,老奴怕神候无聊啊。”
“无聊?这不是还有花无缺呢吗?怎么?公公不信任花少侠?”
“神候说笑了,皇上的命令是说给皇城司听的,可不是单独说给老奴一个人的啊。”
“所以,魏公公的意思是?”
“由花少侠带人把守城门,咱家仰慕神候已久,此次想和神候好好的合作一番。”
这些时日以来,朱无视是真的领教到的魏忠贤的难缠,在没有身份压制和武力压制的情况下,朱无视还真不一定能玩的过他。
抬头看了眼逐渐西垂的日头,朱无视的嘴角露出了淡淡的微笑,随后出声说道。
“固所愿也,不敢请耳。”
“如此甚好。”
说完,两人就相视大笑,不知道人看到还会以为,这俩人是多好的朋友,场中唯一多余的就是花无缺。
只见花无缺就一声不吭的躲在一旁,冷眼旁观两个老阴货在勾心斗角。
看到两人的言语争锋落下了帷幕,花无缺心中暗叹,接错活了,本以为是拔刀杀人的活,怎么这么费脑子?对了,他们刚才说的什么来着?
但不管如何,在皇城司传达最高指令的房间内,方才看不见的硝烟已散,每个人都得到了自己心中想要的,当然,此处花无缺除外。
当皇城司依令开始行动时,黄昏时刻近在眼前,此番出动倒像是形式主义,还没等搜查完临近的一条街,天色已暗。
在经过皇城司、西厂、东厂的三方协商后,被派出去的人陆续撤回,为的是保留精力,等待明天的行动。
当然,撤也不会撤的这么干净,三方共同派出了一些人手值夜,严密把控四处城门,其余人则各回各家,等待明日的到来。
朱无视也一如往常般的回到了已经独属于他的神侯府,不过与以往不同的是,今日回府,朱无视没有第一时间去找素心,而是来到了自己的书房,上坐后就开始在书桌上奋笔疾书。
过了半响,好几页满是字迹的纸张出现在朱无视的手里,不仅如此,朱无视还从某处暗格内取出了一瓶药丸。
然后整齐的把这两个东西放在书桌上,对着空气讲到。
“把东西给刘喜送过去,告诉他,这是预付的报酬,等此事过后在联系,对了,再告诉他,他那个太监嗓音太有辨识度了,让他没事别说话。”
说完,朱无视就没有在空荡的书房内继续逗留,出门去寻已经做好饭菜等待他的素心了。
刚才那一幕,看似神秘,但在这本无神秘的世界里就有些故弄玄虚了,兴许是兴趣使然,不过从务实的角度来讲,在朱无视走后,那个空荡的书房内再次走出了一人。
至此,今日所有的勾心斗角才将将停歇,但可以预见的是,明天将再次继续。
此处暂且不提,作为本次事件中心的刘喜,真的是有苦说不出。
曾经,不对,现在依旧是东厂一份子的刘喜,非常熟悉官方组织的行动,他清楚的知道,在京城地界,想要和三大机构对抗,那是痴人说梦,除非靖朝已亡。
但此事纯属妄谈,根据多年的行事经验,刘喜也能判断出官方组织的行为漏洞,那就是在行动初始,以出其不意的方式全力破局,此为唯一的活命途径。
不然随着时间的延长,将再无活路可言。
可话虽这么说,在没有实力的基础上,一切畅想都是无根之萍
身中无名剧毒的刘喜一运真气就心口疼,怎么破局?怎么在三大机构的包围下突围?
除非刘喜想死,否则他绝不会向这条生路进发。
而就在刘喜被绝望笼罩的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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