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地能有今日得力于闻人家族和秦家,其中任何一个家族陨落,对梁地而言都是巨大的损失。
萧淳预见到了今日,为得到闻人寅的相助,他捏着鼻子娶了闻人睦月。为说动冯姝动手,他不惜陪着闻人寅遇险。
有了他的开头,姚溪桐只不过借外力激化矛盾,导演了一场政变。
作为主角,闻人鹄不觉得他们已经山穷水尽,更不愿看见冯姝低声下气哀求姚溪桐。
他推开冯姝高喊,“闻人睦月你给我出来,何必让外人插手家族内部的事物?今日若能饶了我们母子,最新的造船技术和我们豢养的私兵全部给你!”
“关于这个,我想你说了不算。”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巫祖吓坏了冯姝,“族长,你还活着?”
巫祖一言不发地走进包围圈,捉小鸡般提着冯姝就走。
闻人鹄试图动手,冯姝大呼,“鹄儿,他就是那个人,我们输了。”
“母亲……”闻人鹄不甘心的跪地狂呼,那又怎样,他还太过年轻,即便当了梁主,别人畏惧的不过是冯姝的势力。
可惜这一切都被姚溪桐用外力无情的摧毁,他真正该依赖的宗族对此不发一言。
大局已定,萧宝儿懒得继续掺和,好奇地问:“你是怎么找到他的?”
这个他,自然只巫祖。
“包子铺的眼线遍布天下,他只要没有躲在祖龟神殿我就能找到他。”
姚溪桐终究心善,说服不了自己对冯姝下手。又清楚这人只要还活着,迟早会惹事,左思右想之后,他决定把麻烦扔给巫祖。
萧宝儿猜到会是这种结果,默默地跟上巫祖。想知道冯姝当年为何去玉溪,她与巫祖究竟是什么关系,水底绿船的书籍又为什么落在她和梅石任手上。
巫祖显然不愿解释这些事情,三步并作两步,始终与萧宝儿保持一定距离。
跟了好一阵,萧宝儿知道没戏,负气的问姚溪桐,“他的武功究竟有多高,为什么我一直追不上?”
“比你高。”
“你和他相比呢?”
“没他高。”
“你和我相比呢?”
陷阱,语言陷阱,姚溪桐差点就掉了进去。“我不会和你动手,实在不知我们之间谁输谁赢。”
田霁的人马如来时那样悄悄离去,除了港口那些还未干涸的血迹,整个梁地好似根本没有发生过政变。
一直躲在幕后的闻人睦月总算站了出来,将晚宴设在鹰巢。
姚溪桐对这地方心有余悸,又不得不感谢这地方给了他第二次生命,让他敢于抛开世俗眼光,坚定的陪伴在萧宝儿身边。
闻人睦月热情地邀请萧宝儿坐在身旁,大声道:“真没想到船上那女子是你。”说罢眨眨眼睛,一副我俩差不多的表情。
萧宝儿实在苦闷,正想解释一下她对找男宠兴趣不大,闻人睦月已经招手帮她喊来了两个。一个体型强健,有几分秦冒的感觉;一个敷了粉,精致的模样看着是想和姚溪桐比试一番。
眼见姚溪桐脸色奇差,绿了又白,白了又红。她觉得这样也挺好,默默接受了闻人睦月的好意,被两个男宠殷切的伺候着喝酒。
宴席过半,闻人睦月喝多了,被两个男宠架着离席。
萧宝儿早就没了喝酒的兴致,特别是在姚溪桐离开之后,她连假装一下都懒得,趁乱回到了后院。
院中没有丫鬟伺候,微亮的烛光说明屋中有人。
推门而入,姚溪桐躺在罗汉床上看书,黑色的绣花中衣敞开一半,墨色的长发有些顽皮的垂在他结实的胸肌上。
秀色可餐,萧宝儿却没有心情,“死乌龟,你这唱哪一出?”
“潇潇,你怎么一点情趣没有,这叫自荐枕席。”
“不需要,我又不是闻人睦月。”
“你当然不是闻人睦月,她看上的全都是庸脂俗粉,哪有我好。”
平常的谈话,萧宝儿却失了平常心。她神色倦怠的说,“死乌龟,我不会像喜欢宣泽那样毫无保留的喜欢你,别逼我表态。”
姚溪桐合拢衣襟,意兴阑珊的说,“办事去了。”人都走到了门口,又补充道:“我这模样去找闻人睦月,你不担心?”
“担心什么?你觉得闻人睦月比我好?”
“潇潇,你一点儿都不好玩。”
姚溪桐一去就是两个时辰,回来时脸都绿了。
萧宝儿还没睡,张口就问:“干嘛去那么长时间?办妥了,什么时候死?”
“你都不关心我发生了什么事儿。”
“发生了什么事?”
“春宫不好看,闻人睦月实在恶心。”
萧宝儿冷哼一声,“只准男子宠幸姬妾,不准女子喜欢男宠?”
“一夜十多个,这标准男子可做不到。”
萧宝儿终于体会到了姚溪桐的不易,改口道:“难怪淳王要她死,朝廷再不济也不能要这种皇后。”
“萧淳能忍常人所不能,我真小看他了。抓紧时间睡吧,一会儿天就亮了。”
“人没死?”
“为了避嫌,我们离开之后才会死。”
“避嫌?有必要吗。到时候请医一看,什么都清楚了。”
“我用蛊,医查不出。”
听到用蛊,萧宝儿身体未动,瞳孔却收缩了一下。
“你怕我?还是怕蛊?这些手段我不会用在你身上。”
萧宝儿没有说话,看表情却是不信的。
姚溪桐真正体验到了无计可施的挫败感,有些羡慕宣泽在适当的时机出现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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