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咳...”墨言右手抚着胸口,嘴角也很快溢出了鲜血。
“你怎么不躲?”破阵子微微蹙眉,他了解墨言的实力,绝非如此不堪,相反,他正是因为知晓对方的本事,故而才提出互相切磋一番,为的就是在这个过程中突然发难,重创,甚至击杀他。
“养育之情,教导之恩,授业之重,如何躲?”
“你知道我要杀你?”
“普天之下能够保证秘密绝不泄露的,只有一种人--死人。”
两个人针尖对麦芒,互不相让,只是从头至尾言语很是隐晦,外人根本不明白其中的缘由,不过想来他们二人却是明白的。
“说得好,那也就怪不得为师了。”
破阵子一边说着,一边运转真气,做到自己气血畅通,脉络连贯。
“刚才我可只使出了五成的功力,这一次是七成。”
随着话音一落,只觉得破阵子整个人气息一敛,在归于平静后的一刹那,陡然爆发出一股力量,可不就比之前要强上很多。
紧接着一个身形一闪,就已经来到了墨言的面前,在杨桀还未定住心神的一刻,墨言早就已经被击得飞身后撤,到底吐血。
杨桀暗暗咒骂,你丫的是不是是傻,就算不出手,运功抵挡也行啊,可是你这样子毫无防范措施,那不是送死嘛。
一想到自己刚认的老大被人打得满嘴是血,杨桀就感觉整个人燥热,心头炙热,双手握拳就待冲出去。
只是下一刻他就止住了动作,只见墨言缓缓地站了起来,只是这一次花费了好一会儿的工夫,他才堪堪稳住身子。
“呵呵,师傅果然是年纪大了,七成的功力也不过技止于此。”墨言嘴上说的轻松,可是血红的牙齿,紧皱的眉头,都证明了他此刻并不如言语所表现的那般顺利。
“言儿,你是一个不可多得的人才,你真的以为为师为什么要这样做,难道为的就是我自己吗?我早已是半个身子入骨的人了,这一切终究是属于你们的,而你,无疑是你们众师兄弟中的最强者,为师这么说难道你还不明白吗?”
“一个人,当他为自己的谎言自圆其说的时候,就说明已经错了。”
“人可以一事无成,但却绝不能失去他的本心和傲骨,来吧,还有一掌,这一掌后,我们师徒缘分便尽了。”
墨言拼命的忍着,忍住瞌睡,让自己不要闭上了眼睛,可是饶是他如何的努力,破阵子在他眼前也已经变成了好几个...
“为师真的是不想这么做,毕竟你是我一手教导出来的,我将你们七个师兄弟视如己出,只要你现在反悔,我可以既往不咎。”
在最后一刻,破阵子终究是心软了,是人都有感情,那些说残酷无情的人,只是因为他们还没有遇到值得守护一生的人。
“弟子,请师父出掌。”只瞧得墨言沉心静气,很是果敢地开口,俨然是打算再挨一掌,与破阵子彻底划清界限。
这一次破阵子并没有马上开口,更没有立刻有所动作,过了良久,才缓缓地道,“你放心,你是我的弟子,我一定会将你厚葬。”
说完,破阵子一改铁汉柔情,浑身气势暴涨,只是这一次并不再是肆虐的张狂,反而是沉稳内敛的磅礴之势。
由此可见,破阵子的控制力是有多强,同时也毋庸置疑,墨言一旦再承受了这一掌,那么势必被当场击毙。
不知道是不是人性最后未泯灭的良知,破阵子闭上了双眼,而墨言不知是不想亲眼见到自己师傅的残忍嗜血,还是受伤实在太过严重,也闭上了眼睛。
这边两个人紧闭着眼眸,能感受到的,只是周身的气势,以及气流的波动。
“两个白痴啊。”另一边,杨桀躲在角落,看着眼前的两个人忍不住破口大骂,只是他声音很轻,早已泯灭于风尘间。
他一遍遍的告诉自己要淡定,这件事情一旦插手就毫无转圜的余地了。
可是在看到破阵子出手,并且即将成功的那一刻,他的意志也动摇了,早已忘记了自己对自己说过的无数遍警告和诫语。
“刷...”破阵子整个人身形平移,脚下生风,右手出,排山倒海,惊涛骇浪。
说时迟那时快,杨桀迅捷出手,纵身一跃,将墨言整个人向后一提拉,这一下,墨言还是不可避免的受了伤,只是并未马上毙命。
有了这样一个缓冲,结果难说,破阵子很快察觉不对,只是当他反应过来得时候,映入眼睑的是一个蒙面人,将墨言给带走了。
他有心想要去阻拦,可是无奈于一来对方肯定是抱了必死的决心,速度极快,二来他也不认为墨言有天纵之资,中了三掌还能够不死。
“怎么是你?”另一边当墨言睁开眼睛的时候,就看到了杨桀,只是他很快便昏厥了过去。
若非杨桀不要命的用内力替其清除体内的淤血,打通脉络,疏通身体的各个机能,墨言也不可能会那么快就醒来。
“先生。”看见墨言醒来,杨桀本能的笑了,“咳”
只是很快,他也咳出了血,不管是说挨了破阵子一掌,还是说在替墨言疗伤的时候,他都已经伤到了本源。
“哈哈。”两个大男人相视一笑,在这种情形下不仅没有胆怯,反而笑了,模样虽然凄惨,但是不可否认笑容却是很灿烂。
“来,服下。”墨言费力地从怀里掏出一个瓷瓶,一到,还真是巧了,正好是两颗药丸。
杨桀尽管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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