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到这个份上,破阵子可没有再继续纠结下去的意思了,赶忙话锋一转。
“也好,等证据齐全,再让他心服口服的受死。”
“哎,差点忘了今日过来的正事,我怕那几个小子马虎大意,所以想问一下,大漠之地可有什么异常凶险,非人力难抗的地方,我好告知他们早点察觉,趋利避害。”
“异常凶险的地方...”只瞧得拓跋洪基一面皱眉思考,另一面则是喃喃自语。
“不错。”破阵子显然很关心这个问题。
“这个,还真没有。”后者沉吟了一下,便很是果断地开口了。
“真的没有吗?”
“宗主放心,真没有。”
“呵呵,没有,没有就好,那我就先回去了。”
等到门重新关上,拓跋洪基就这样侧着头,静静地看着,他捕捉到了一丝什么,可是转眼间却又忘了。
一种若有若无的感觉在他脑海中纠缠,到底是什么东西呢。
就在他苦思冥想那是一件什么事情的时候,门再次被敲响了。
“请进。”
“拓跋兄。”
“曲兄。”
两个人一番寒嘘,毕竟曲殇离是直接派杨桀过去大漠,而且期间也是杨桀在保驾护航,直到后来才遇到了李睿和沈栋。
不知道是不是这样一层关系,使得两人走得很近,格外的亲密。
“现在感觉怎么样,能下地了吗?”曲殇离很是关怀地询问道。
“恩,基本已经没有问题了,但是因为内伤还没有痊愈,再加上怕牵扯到伤口,所以还要再调养几日。”拓跋洪基一五一十地道。
不过面对之前行为举止怪异的破阵子,所以在此刻面对曲殇离的时候,他难免多了几分小心。
“如此就好,你放心,我早已派人前往大漠,相信不日就会有消息传来。”
“多谢。”
如果说之前的拓跋洪基都是一副惆怅的表情,那么在听到曲殇离的这一番话之后,他变得激动了起来。
“不要着急,相信贵公子定然无恙。”曲殇离伸手安抚了要坐起来的拓跋洪基,“眼下你只需要好生修养。”
“几位实在是我拓跋洪基的恩人,如果没有你们,我真是连想都不敢想了。”拓跋洪基“老泪纵横”,对于一个曾直面过死亡的人而言,有什么比活着还要重要的。
“那就不要想,放宽心吧。”
聊了几句,曲殇离就起身告辞,只是走了几步,却是一滞。
“曲兄可还有事?”拓跋洪基自然是瞧出了他犹豫的态度。
“这...”说着,曲殇离转过了身,“有一事不知当不当问?”
“曲兄是想问那四兽的事情?”拓跋洪基有些不确定地反问道。
“不错。”回答他的,是掷地有声的两个字。
只是拓跋洪基转过头,闭上了眼眸,并没有要回答的打算。
曲殇离站了一会儿,终是摇摇头离开了。
“赶快将深入大漠腹地的人召回来吧。”就在曲殇离已经走出了门,正准备将门关上的时候,从那开着的一条缝隙中传出这样一句话。
只瞧得后者眼眸陡然一睁,紧接着浑身一震,稍一停滞,便将门关好快步离去了。
就在曲殇离离开后不久,有一个身影也离开了。
“吱呀”一声,门再一次地被打开关闭,王妃也回来了。
“聊得顺利吗?”只见王妃一边关门,一边开口询问。
“是你啊。”拓跋洪基长舒一口气,接连面对两个人实在是太乏累了,“聊得还行吧。”
“那我刚才怎么看见宗主一副脚步沉重的样子,我们已经不是曾经的皇族了,你说话记得注意点。”
“我知道。”
拓跋洪基很是耐心的回应,现在的他还哪儿敢有什么脾气。
龙游浅滩遭虾戏,虎落平阳被犬欺,人在屋檐下还哪能够不低头。
拓跋洪基长叹一口气,人生真是反复无常,前一刻还是一国之主,下一刻就变成了丧家之犬。
“等一下,你,刚刚说什么?”
“我说什么?”
“你说你刚刚看到了破阵子?在哪里看到的?”
面对拓跋洪基突然着急起来的语气,王妃也不敢大意,刚忙思索了起来。
“额,就是我刚刚回来的时候,看到他也正离开,怎么了吗?”
“没,没什么。”
拓跋洪基的大脑顿了一下,整个思维都好像在一个瞬间被打断了,脑海中一片空白。
他仔细的回想了一下和破阵子的对话,以及和曲殇离的聊天过程,将这两个加起来,他终于发现了一些东西。
一开始,破阵子问他大漠有没有什么异常凶险的地方,他的回答是没有,而后来和曲殇离的对话中,对方显然也是意有所指,问得是那件事请。
如此一来,自己对破阵子的隐瞒,与对曲殇离的坦诚相对,这一鲜明的对比,搞不好真的会为自己,不不不,为自己的亲人带来危机。
此刻的他是真的急了起来,这种急切不同于对自己下落不明的担心,而是自己明明感知到了危险的气息,可是却又不知道应该怎么做。
就好像是让一个人去面对一局残局,他已经知道了自己会输,这种可以预知的无力失败感,不可挽救,眼睁睁看着的感觉,是多么的恼火。
“我们是不是该考虑离开了?”拓跋洪基轻声地提了一句。
在一旁整理东西的王妃则是动作一滞,她走到了拓跋洪基的身旁,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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