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了?”
诸葛轩走在这条行了不知多少次的走廊上,心中的思绪却每每是各不相同。
正当他往自己的住所走去的时候,南宫凌飞的房门打开了。
看着这个男子,真是有些头疼,自己一族也只不过就是想在乱世谋一方安静的住所,怎么反倒还惹出来了那么多的事情,真是头疼啊。
“殿下。”
“进来。”
门户关上,两人走到桌案旁,南宫凌飞便将那封写好的信递给了诸葛轩。
“明日一早,将此。”
“是。”
“好了,你下去吧。”
第二天凌晨,天渐明,一间屋子的窗户被打开,而后只听得阵阵扑扇翅膀的声音,继而一抹黑影便像一支箭般窜出了窗户。
看着那远去的鸽子,它的方向无疑就是南楚。
只是半个时辰以后,这只原本应该早就飞出天元的鸽子,却还在天元境内。
此时的聚贤楼,宫三娘和梁洛施正拿着一张纸条看着,而就在他(她)们不远处的桌上,有一只鸽子正在啄食着谷粒。
它不时地看看两人,本来满腔怒火,自己好端端得在天上飞着,就这么被打了下来,不过这一切都在宫三娘喂食了吃食以后变了。
“这封信应该就是南宫凌飞书写的了。”梁洛施走到桌前,思考起了什么。
“不错,看这个称谓显然就是此人,我们接下来怎么做?”宫三娘抬头望向梁洛施,眼前这俊秀儒雅的男子仿若就是一尊神祗。
“我们就帮他把内容给改上一改。”梁洛施说着,竟然还不由自主地轻轻笑了起来。
就连宫三娘也是唇齿绽放笑颜,实在太卑鄙了。
也是担心笔迹的问题,他们将信的内容都改动了,只有寥寥几字,至于那张原来的信纸,自然是被焚烧殆尽,尸骨无存了。
做完了这一切,手脚麻利的抓住那只鸽子,将信纸放好,走到窗边向外一抛,下一刻那只鸽子便飞走了。
“楼主,这样一来南楚不日势必攻打天元。”宫三娘语气笃定的开口。
“不一定。”不过梁洛施却是摆摆手,显然并不这样认为。
之所以这样做的目的,就是为了让南楚攻打天元,可是按照他如今这样说,那不等于是空忙一场吗?
“是了,南楚王南宫拓自从南楚稳固之后便不问世事,只顾风花雪月,其膝下子嗣之中,唯有长子南宫志,三子南宫凌飞两位最有可能竞争皇储之位。”对于几国的子嗣情报,宫三娘也是知之甚祥,所以此刻才能娓娓道来。
“不错,如果这南宫志趁此机会不予理睬,解决掉这个强而有力的对手,这对他问鼎皇室宝座无疑是一个最好的机会。”梁洛施也沉吟着开口说道。
不过在这样做之前,显然他早就明了这其中的关键问题了。
“既然去的信已经被我们截了,不如我们把这回信也给他改上一改。”宫三娘望着梁洛施,露出狡诈的笑。
两人四目相对,一个巧笑嫣然,顾盼生花,另一个则是如沐春风,暖阳洒洒,这可不就失了神儿。
“恩,这是个好主意,可行最好,不行也不必勉强,他们兄弟迟早得有一战。”梁洛施言之凿凿地说道。
“那楼主觉得他们谁能脱颖而出呢?”
“不好说,一个有军权,人脉广,城府深沉,另一个却掌握着诸葛世家,以及得到南宫拓的喜爱,正所谓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这诸葛世家的底蕴还是很丰厚的。”
“两虎相争,必有一伤。”
“最好是一死一伤,到时候大漠国定然长途奔袭直取南楚,天元、北燕势必遥相呼应,呈包围之势出击大漠国,届时一片混乱,呵呵,我们的机会也就来了。”
看着眼前男子一副志得意满,运筹帷幄的表情,宫三娘也由衷的为他感到高兴。
只是,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当年的那个男子是极力反对的,后来是无奈的屈服,再是主动的出击,
在佩服他那坚韧不拔意志的同时,也不得不令人怀疑他的心性有没有在这个物欲混流的时代中被改变。
一个人,当他开始遵守江湖规矩的那一刻起,他赢了江湖,却输了自己,他融入了这波潮流之中,却忘记了自己的初衷,表面上是他赢了,但其实他整个人已经不再属于他自己。
宫三娘不得不担心,害怕眼前的人会变得自己完全不认识。
“三娘,怎么了?”
“额...没事。”
“这段时间你也累了,再坚持坚持,我们马上就要成功了。”梁洛施双手搭在她的肩上,脸上浮现出异常兴奋,渴望的眼神,这,是对权势的垂涎。
“楼,楼主...”
“恩?”
“没事,我先下去了,这几日聚贤楼还挺忙的。”
“恩,也别太累了。”
等到门复而重新关上的时候,梁洛施的面容又变得喜怒不形于色,让人瞧不出他心中的波澜。
这一切他等了很久,很久,久到自己都要忘记了时间。
其实,在三年半前发生的事情,没有人会比他更加熟悉,早在那战场之中时,他就早已知道林炎父子惨死,这才有了千面郎君,诸葛轩易容模样混入天元。
只是谁都不知道,那时候他在得知林炎,林长风逝世的时候,并没有第一时间告诉自己的小师妹--龙嫣然,更没有通知鬼谷派,所有的一切只有他一个人知道。
纵使鬼谷派也是一无所知,因为当时的漠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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