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言道:众人拾柴火焰高,可想而知,人多力量大,这又该是一句怎么样的至理名言。
只是许耀宗接下来的一句话,就将几人好不容易腾腾燃烧的热情给熄灭了,“其实,早在一年前我就查过此事。”
“结果如何?”李秀文自然是迫切地想要知道。
只是这次许耀宗倒是没有开口,而是无奈的耸耸肩,只是看在几人眼里,也已经明白了这其中的另一层意思。
“如果无法知道一年前从南楚走出来的是真林帅父子,还是假冒的,那么我们依旧是一筹莫展。”黄秉杰无奈的说道。
原本几人以为终于发现了一个突破点,只是回过头的那一刻,却是黯然伤魂。
“不对不对,这里面肯定大有文章。”李秀文拿着折扇的手都在微微发抖,“既然这是假的,那么真的在哪里?”他转头看向三人。
“杀人灭口了?显然不会,两军相交只是远远对望,那么他们的声音,形态,举止,怎么能模仿的如此惟妙惟肖呢?”黄秉杰果然不愧是吏部尚书,阅历丰厚,见识远胜常人。
“这么说来就容易的多了?”李秀文说着,眼睛却是看着许耀宗。
“耀宗,耀宗…”不知道许耀宗想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儿,竟然在这时候发起了呆。
“啊?我当初派人仔细地探听了底下的风声,但是并没有一个士兵反映林帅父子行为举止怪异。”许耀宗想了想,这才开口回道。
“按照如此说来,那岂非从南楚走出来的是真的。”如果许储这个假设是成立的,那么后续的问题就来了。
那么林炎和林长风究竟是什么时候被调包的?他们现在又究竟是死是活?一年前林炎父子去南楚又是为了何事?…
所有的问题,再次像波浪般席卷而来,风头较之之前更甚。
就在四人愁眉不展,一脸迷茫的时候,一阵敲门声响起。
“进来。”许储话音一落,管家许贵就擎着右手走了进来。
“老爷。”说着,还朝许储递过去一卷儿小纸。
“这是什么东西?”他一边说着,一边打了开来。
随着眼睛的移动,许储突然脱离了椅子,整个人都站了起来,语气也变得有些急促,“这东西你是从哪里来的?”
这倒是把许贵这个老人给吓了一跳,“刚才我看到有一只鸽子飞进了院子,于是就想把它赶出去,然后就发现它腿上绑着什么,拿下来一看是一卷纸儿,我怕是写给老爷的书信,就给拿过来了。”他一五一十的说道。
“好,这件事你做的对,先下去吧,有事我自然会叫你。”作为一名阁老,他的个人修养从对待一名下人的态度中就可以窥出一二。
最重要的是,许储并没有问他,你有没有看过这卷纸儿,这件事还有没有其他人知道,这体现的不仅仅是无条件的信任,更是人与人之间相处最起码的尊重。
“怎么了?”
“父亲,上面写了什么?”
虽然李秀文不似黄秉杰和许耀宗般开口询问,不过从他坐立难安的角度来看,此时心里显然也并不好受,就像是有蚂蚁挠心般难受。
许储并没有直接开口告诉他们,而是将摊开的纸张平展开来,在几人面前缓缓晃过。
从这个角度看去,这张只有两根手指般宽长的小纸上,只写了寥寥六个字,“龙嫣然还活着”。
这让几人一时之间也不禁大骇,其实也不怪他们觉得瘆人,因为他们正谈论着,突然就出现了这么一张纸条,这一切,仿佛冥冥之中就有人在操纵着一般。
“这…”黄秉杰一时也有点难以接受。
“果然是奇哉,怪哉,有趣,有趣啊,哈哈哈哈。”李秀文不知道是不是受了刺激,疯了。
他摇头晃脑的说出一串话,就禁不住笑了起来。
“呵。”许耀宗倒也是轻笑一声。
可能这就是年轻一代,和老一辈之间的鸿沟,两者的思考方式,和看待事物的眼光都是各不相同。
随着这纸条的出现,那么问题也随之而来了。
“这会是什么人送来的呢?”李秀文小小年纪,皱眉的那刻却也是像极了一个未老先衰的小老头儿。
“这件事透着古怪呀。”黄秉杰分析道,不过他说的,倒的确是有几分道理。
“这鸽子能不偏不倚,恰到好处地落在阁老府,想来一定是训练有素,我现在就派人去暗访一下,看看我们天元有哪些人是专门养信鸽的。”许耀宗提议。
“不可,贤侄,此人既然用飞鸽传书,那么显然不希望我们知道他是谁,更不希望把事情搞得人尽皆知,一旦打草惊蛇就不好了,尤其是那些隐藏在暗处的人。”貌似作为一名高官,他的思维就是缜密。
“不错,不宜轻举妄动。”许储也赞同的点头,不过随即话锋又是一转,“不过,这个人究竟会是谁呢?”
“依我看,我们与其去纠结这个人是谁,倒还不如去好好睡上一觉,此人既然通过飞鸽传书告诉我们这个消息,那就说明他知道很多内情,并且他应该是站在我们这边的。”不得不说,李秀文心态真是好,居然还说好好睡一觉。
“不过,这同时也说明我们刚刚的分析是准确的,我们的眼界太小了,盯着天元的,绝对不可能只有南楚一家。”许耀宗和许储不愧是父子,他们的想法现在俨然是站在了一处。
问题或者答案,他们两者像极了锁和钥匙,随处可以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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