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的空气,冷飕飕的,一阵风儿轻轻吹过脸颊,整个人立马精神了好多,就好像一只被打腌的茄子,萎靡不振的耷拉着脑袋,被人一拽,顷刻又站的笔挺挺。
“我一定是吃错药了,才会想出这么个馊主意。”黑衣身影迈着莲花碎步,踱步间声若了却无,仿佛是一瓣花朵飘落泥地,无声无息。
他身形轻盈,几个纵身起跃,凌空翻身,轻轻松松的就避开了所有的守卫,直接往记忆中的那个地方摸索而去。
这黑衣人影身似鬼魅无形,形若灵蛇飘忽,只瞧得四周静谧之中鲜见人踪,他一路倒也相安无事,甚是太平。
又走一段路,忽而停下驻足远眺,只见排排建筑高立眼前,倒不是宫廷别院般多么豪华的住所,只是用来暂住于一时,不过倒也不错,清幽雅静,反而显得有些寂寥与荒芜了。
只见黑衣人左右窥伺一番,左手摩擦着手边的石柱,眼眸半眯,心中早已明了。
猴子那灵敏的身形,来自于它那敏捷的身手,而此时的这名黑衣人,则像极了一只猴子,不对,他比猴子还要灵活。
借着石柱,身形倒走,攀爬而上,借着柱子之势双腿一蹬,整个人弹射而出,然后在空中调整了方向,稳稳当当的便落在了屋顶上。
他压低了身子,躬着背,活像一只猫咪,就这样鬼鬼祟祟地向前走去。
待走到目的地,整个身形又以一种极其诡异的姿势往下压了压,他再次左顾右盼,向四周扫视一圈,或许做贼的就是心中有鬼吧。
然后只瞧得面罩微微隆起,还道是什么,原来是心中忐忑,长吁一口气。
“咯...”轻轻的声响,终究抵不过呼呼吹过的风声,将一切掩埋。
一片片的瓦砾被从外面轻轻揭起,放到一旁,直到留出一个足够一人通过的洞,只见外面的风,正一阵阵的往里灌进去。
要说这是谁的房间,这里面住的,就是大漠国大将军拓跋行烈。
因为狩猎大赛,再加上守卫行宫,保护帝王安危的职责,所以他便住在了这里,而这附近,无疑都是宫门士兵们的居所
如此想来,这可就难怪这名黑衣人如此的小心谨慎了,这要是一不小心被发现,那就好比是一只小羊羔掉进了狼窝,想想就害怕不已。
他从上往下,细细的打量了一番,只是碍于视线和角度的问题,看的并不是那么仔细。
一咬牙,脚步微微一动,整个人就好像一条泥鳅,直接进入了下面的房间。
他放下脚跟,等到双眼适应了周围的黑暗,这才扫视一圈,只见屋内的摆设极其简单,普通,桌椅瓢盆等物自是一应齐全,还有整整一书架的书籍。
他要的,就是这个,视线仿佛被定格了,再也无法离开一丝毫。
回过头看一眼床上的人,恩,不错,呼噜打得震天响,他这才轻手轻脚的走到书架旁,打开一本本的书籍开始翻阅起来,而他眼角的余光,则一直盯着床上。
“咦,怎么什么都没有?”黑衣人已经接连翻了两排的书籍,可是还是一无所获,心中不免急切,动作不禁也大了起来。
低头翻找,嘴中轻语的时候,他就已经错过了很多很多。
“需要我帮你找吗?”一个没有任何感情,显得有些机械式的嗓音在他身后响起,在这个本就鸦雀无声的夜晚,愈发的幽森鬼魅。
“咯噔”一声,他本能的眼睛瞥向床上,可是此时还哪有什么人影,至此,他的身形就猛地向后退去,在这个过程中,双手也护在身前,迅速拉出一条距离。
尽管已经做了这些,也尽了自己最大的努力,可是拓跋行烈本就是窥视已久,况且先发制人两人互相对拼了一掌,纷纷后退。
奇怪的是黑衣人已经退到了门边,可是他却并没有离开。
而拓跋行烈已经发现了他,却并没有叫人来抓。
就这样,在这间屋子里,仿佛就像置身于另一个世界,能窥见的,只是两对眼睛,四颗散发着幽光的眼眸。
“什么人?”拓跋行烈沉声低呵,显然他也不想引来其他人的注意。
“嘿嘿嘿嘿。”只听得黑衣声音发出一阵阵桀桀的笑声,如果不是因为之前拓跋行烈和其对了一掌,两者有过接触,恐怕就要怀疑眼前的是幽灵了。
“在下听闻拓跋将军乃是大漠第一猛将,今晚特来赐教。”黑衣人的嗓音低沉而沙哑,好像如鲠在喉,难以言说。
拓跋行烈看着对方作揖的手势,刚才与之互相切磋一掌,竟然完全没有试探出对方的虚实,这,沙漠之中何时多出了这样一位高手。
其实,不要说拓跋行烈满眼狐疑地在打量着他,这名黑衣人也是暗暗心惊不已,虽然心中早有预料,作为堂堂大漠国的将军,其武力定然是勇猛异常,可是刚才那一下,也着实是在意料之外。
拓跋行烈眼眸四转,有意无意的正好看到了头顶上方的洞,还道为什么门上的插栓没有动过的迹象,原来如此。
“阁下以这种方式来见我,莫不是要取我性命吧?”本来拓跋行烈倒也懒得与其废话,可是就在刚才,一阵风儿灌入房间,吹得他霎时清醒了过来,此人,莫不是他派来暗杀自己的吧。
其实也不怪拓跋行烈会这样想,因为他白天出去了一趟,结果当天晚上就有人潜入了他的房间,而且来的还是一名高手,结合着一点两点,就委实不得不让人怀疑了。
“拓跋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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