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远离城中心的一处有些逼仄的小院,住着朴萝的外祖父和舅舅一家。
此时,之前在烟雨巷子监视的侍卫何三快马加鞭的赶了回来,连一口水也顾不上喝,正在汇报所见所闻,“禀老太爷,今晚那妇人匆匆离家,去了南武侯府后院,先是见着了朴仁,然后去隔了两条街的地方等着,然后南武侯亲自去了,骑了快马,还把人拎到了自己的马上,两人同乘一骑走了,举止亲密。”
“老太爷,你说让我见着了南武侯去就回来禀告,确实见着了,老太爷是如何得知的,真是料事如神啊!”何三趁机拍了马匹。
却不知老太爷清程心中有多憋闷,姑爷疑似养了外室,变成姑爷果真养了外室。
心上悬的大石头落地了,却把心砸了一个大窟窿。
“老太爷,接下来要怎么做?”何三问道,“是喊上府上兄弟去南武侯府闹事,还是把那外室给拎到大街上羞辱一顿?”
清程无力的摆摆手,让这个侍卫闭嘴,这个侍卫办事倒是尽心,就是嘴巴大,聒噪的不行,“你之前说,这宅邸中还有一个少年经常出入?”
“是啊,老太爷,之前我远远瞅着,那少年的眉眼就和侯爷有几分相似,但没有实证,咱也不敢说呀,瞧那打扮绝对不是下人,是个小公子。早出晚归的,似乎有什么正经的行当在做着呢。”
何三继续说道:“老太爷,那小公子身量可不矮呀,我粗略看着,似乎比您孙女还大呢!就算不大,也差不了多少呢。老太爷,这姑爷可真是够可怕的了,瞒了大家伙这样久,却还是躲不过您火眼金睛呀!”
“唉,人心啊……”
老头子在灯光昏黄的屋里来回的踱步。
“你先下去吧。”清程说。
“等下,你叫何四在继续盯着去,到我说不用了为止。”清程又说。
“是,老太爷。”何三再次出门。
“再等下,你去顺便喊清河过来。”清程在后面又喊道。
“好嘞!”何三远远的答应道,也不回头了。府里规矩本来也不严,老太爷面严心慈,大家都真心爱戴。
何三心道,这是要叫老爷一起商量了,府里面要有大事发生了,不会整日悠闲无趣了,他这次也算是立功了,回去也可以把一手消息跟兄弟们分享一下,讨点酒喝。
……
“事情就是这样了。”清程唉声叹气的把事情跟儿子清河说了一遍。
清河年级轻轻就考了举人,只是后来受了清程的拖累,不仅无缘进士,到现在也只是官寺里小小的文书一枚,在同窗里是混的算是最差的。
他文采不错,为人却鲁莽。
听完事情始末,直接愤怒的直拍桌板,口中脏字不断,字字问候南武侯,“狗娘养的杂种,当初就叫姐姐不要嫁他,看那眉眼就是个狼心狗肺的东西,来家的才俊哪个比不上这狗东西!装成了大尾巴狼的样子!我呸!姐姐在家里病着,大晚上就跑出去了?”
“还有个比萝儿还大的儿子!爹,你别拦着我,我现在就去教他做人!”
“清河!”清程直呼其名喝到,“你看你,一遇到事就这样毛躁,像什么样子,我找你是来商议的,可不是来听你骂人的。”
“爹,这还商议个屁了!直接去找姐姐,跟这狗东西和离!以后就接姐姐和小萝回咱家来过!还养不活两口人了吗!”清河脸红脖子粗。
“你先冷静一下不行吗?”清程心里无奈的很,就这脾气,还好没当高官,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哎呦爹,冷静什么呀!我浑身就像是猫爪心了一样!”一边站起来走来走去的,模样倒是和刚刚清程来回踱步有些像,只是步子快上了许多,不知道的以为被狗撵了呢。
“当初他娶姐姐的时候承诺什么了?永不纳妾!这是咱家从太爷爷那里传下来的清正家风,他也答应了的!凭什么姐姐要去受那委屈了!爹给我找的那媳妇那么凶我都没说啥呢!姐姐她貌若天仙的一个人!凭什么就受这气了!”清河急了什么都往外说。
清程横眉瞪眼,感情这小子是心里不平衡了?
“爹,那小子现在是能耐了,官儿也比爹大了!那怎么着?就能欺负人了不成?当年姐姐怎么下嫁他的,就都可以忘记了吗!”清河像倒豆子一样,一句接着一句。
清程想到退下来之后确实管不到人家头上,只是摇头叹气,看样子似乎一下苍老了十岁。
“对了爹,我姐知道吗?”清河突然问道。
清程摇头,“你媳妇前几日还去看她,正发风寒呢。我也是今晚才知道的。”
“爹,这事可耽搁不得,我们这就去告诉我姐去,让我姐跟他和离!我姐不可能受这鸟气的!”清河拉着老父亲就要往外走。
清程愁苦中有些欣慰,这儿子虽然大事不成,可还重亲情。
可是真的让女儿同他和离吗?且不说女儿正生病呢,可他这个老父亲又怎知女儿心中又是如何想的?
遥记当年不管不顾的就要嫁给此人。
如今呢,还会选择忍气吞声的站在朴志刚那一边吗?
……
贫民窟,光头老头的院子里。
“怎么样?她说了吗?”朴萝在外面等了良久,终于见到白乞儿出来了,有些忐忑的问。
白乞儿说:“她不知蛊术,也不知她母亲用蛊。不过她倒是提到了圣草。”
“圣草?”
“嗯,似乎是南洲的一种药草,她说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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