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在屋内墙角快没人样的袁云就这么安静的听着,脑中也早已调出了荆州方向的地图浏览了一遍,确实像曹昂所说,往南方的荆州移动才是最好的打算,只是这样一来,返回许都的时间就会延长很多,对于眼前的这个‘大麻烦’如此绑架自己师徒的行为颇为不齿,但是自己的师父又满口答应了下来,现在也无法反悔,只能硬着头皮跟着。
“左先生可有什么别的想法,不妨说出来一起研究下。”曹昂做完决定后,似乎突然想起这里还有两位奇人,这时候不问问总感觉自己太过武断。
“我觉得吧,咱们不如分了行李财货,你回你的高老庄,我回我的……哎呦!”袁云插嘴的话未说完,后脑勺已经挨了一记。
左老道微眯着眼睛,敲打完了袁云后才摇手道:“曹昂世子决定就好,老道我对这种行军打仗的事情不是很了解,自然是听你调遣。”
曹昂点了点头,然后又看向了袁云,袁云却早已闭上了眼睛,一副昏死过去的模样,估计正准备和周公开始下棋。
看着如此模样的袁云,曹昂心中暗自一叹,虽然知道这对师徒本事很大,但是袁云这位十五岁的少年总给他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感觉,不过想着既然是仙人子弟,也许只有这样才显得超凡脱俗。
如果曹昂要是知道袁云只是觉得他是个‘大麻烦’,所以对他爱理不理,不知道他心里的阴影面积会有多大?
待到曹昂将后续的行动计划都安排妥当后,三名密探终于各自领着任务离开了这间租用的小院,此刻袁云挨了左老道的训斥后老实了很多,只是一个人翘着二郎腿在屋内的床榻上发呆,左老道和曹昂则已经离开了小木屋,在院中选了一块干净的地方坐着攀谈聊天。
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袁云见师父和曹昂还不准备回房休息,于是也摸了出去,到了门口才发现,眼前的一老一少正在喝他白日买的醪糟。
喝我的东西竟然也不叫上我,岂有此理,岂有此理。很快袁云也加入了其中,这才发现曹昂看着左老道的眼神明显有了变化,那是一种近乎崇拜的神色。
“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伏。世子经此大难不一定全是坏事,你可有想过,假如在宛城之时你已经身死,这样接下来很多事情都会为之改变,兴许你父亲会因此立刻讨伐张绣,而使得周边的其他诸侯蠢蠢欲动,此刻你既然活着,你父亲的怒火也得到了暂时的平息,这对于许都周边的百姓可谓大福。”左老道说完,瞄了眼刚出来的袁云。
袁云此刻已经无法言语了,正确的历史他是很清楚的,只是没想到自己的师父竟然可以凭空猜测出来,而如今曹昂还活着,恐怕注定了很多事情会因此改变,到底结局是福是祸就真的很难说清了,也许真如师父所说,福与祸并不是绝对的,它们相互依存,可以互相转化。
曹昂佩服的起身一礼,然后点头道:“如今我还能活着已经算是赚了,接下来就是与天争命,我身边如今危机四伏,也许正是老天的考验,为我以后能有所成就而锻炼身心,左先生的话曹昂受教了。”
“曹昂大哥回到了许都,接着准备做什么?是不是打算回来报复张绣?”袁云坐在了左老道一边,然后随口问了一句。
曹昂仔细思索了一会,然后才摇头道:“如今我曹氏的大敌是徐州的吕布,如果大军讨伐张绣,恐怕会使周边的其他诸侯蠢蠢欲动,尤其是南面的袁术,如果我只为私仇而兴兵,这对百姓来说就太不公平了,所以张绣那边我是主张劝降的,毕竟他已经降过一次,却因为出了些岔子而使得功亏一篑,如果再能兵不血刃的拿下宛城,我是真心不希望再动兵戈。”
袁云怔住了,左老道则抚须而笑。
这世道还真有替万民考虑的上位者?袁云觉得有些意外,但是历史上关于曹昂的记载实在太少,最多的也就是说他聪慧刚胆,可是没想到还有如此慈悲的一面,张绣可是在他胸口开了一条足矣致命的伤痕,这杀身之仇他为了百姓的疾苦竟然愿意揭过,真是出乎意料,也不知道他是傻子还是真的心系万民?
“世子有如此心胸,老道佩服。之前听闻曹氏爱民如子,老道还有些怀疑,如今看见曹氏的继位者也如此,老道才觉的果然不假,你曹氏如能一直坚持为民而忧,相信以后必然可以昌盛。”左老道似乎很是开心,说话的时候也脸上带笑。
“我觉得吧,还是该抓了张绣,然后抢了他的婶婶和老婆,这才对得起你那逃走的爹。”这段话袁云未能说出,因为左老道在看见他坏笑的脸色后,就给了他狠狠一记后脑勺。
曹昂在边上看着袁云被左老道敲打,只是连连苦笑,眼前这个捂住后脑勺喊疼的少年总是给他一种奇怪的感觉,而且总是有些故意对自己疏远,但是曹昂同时也很清楚对方是个有见识的少年人,很多从他口里说出的道理,就连许都那些大智的谋士也未必能懂。
比如袁云就和他交流过,关于战场的战损,对待伤兵的治疗重不重要的一个话题。
曹昂以他现在对医学的认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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