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一定是听人说了什么,才因此误会了大姐,事情一定是.info
慕晋临别过慕芩雪,才回了自个儿院子,这来回一趟,让他觉得累得慌,并非是身体上的疲惫,更多的还是心理上的劳累。
香溪贴心的送上浸过冰水的帕子,给他一点一点擦着脸,慕晋临握住她的手,忍不住叹气道:“还是香溪你最好。”
小丫鬟面上一红,手忙脚乱地将手抽出,“爷,您这又是怎么了,突然说这些也不害臊?”
“还不是因为江姨娘的事情。”
慕晋临语气沉沉地将事情原委说与香溪听了,末了又叹息道:“姐姐缘何要说那样的话呢?”
香溪并不清楚二小姐与江姨娘或大小姐之间的事情,所以也不知该如何劝解自家爷几句,她为难地想了一会儿,才艰难说出口,“香溪自幼便在爷跟前,所知所见,二小姐一向是将您放在心尖尖上儿的,她无论做什么也绝不会害您的!”
“香溪你自小便喜欢为姐姐说话。”慕晋临苦笑一声,不再开口。
蝉鸣不断。
往年这个时候,靖安侯府总是要到别庄避暑的,从前唐氏在世时,早在两个月前便已经开始入手准备了,今年由罗氏接管,又没什么经验,自然是耽搁了许多日,才带着人马往别庄去。
车马行路不易,除了带上各院上得了台面的姨娘和陪房,便只有府里的少爷小姐,外加跟着的丫鬟,再多就没有了。
出门在外的时候,慕博庸总是格外注重规矩排场,靖安侯府虽不济,却也不至于败落至连仪仗都摆不起,托了慕博庸的福,马车上也没少了冰茶蔬果,各院对此都十分满意。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前行的那条道封了路,罗氏又未提前跟通行的官员打好招呼,因此耽搁了半日。
最后到别庄是已是疏影黄昏,天边红霞万里。
慕博庸向来是娇生惯养受不得累的,到了别庄也懒得传饭和一大家子一同聚聚,只叫她们去从前惯住的院子歇着,也不必过去请安,自个儿用了饭便歇着。
这别庄原唤东云居,是个颇有些年头的庄子,据传这里曾经住过一位极有名气的相国,后来流传了数代,辗转落到了慕博庸的手里,他一向喜欢附庸风雅,还在后山给那位连名字都不晓得的相国盖了个庙堂,每年都得带着人去拜一拜才安心。
到如今,也没见他拜出了什么名堂。
慕言春私以为他原是听信了那江湖术士的一番胡话,以为盖座庙便能让他平步青云,可惜这许多年都没什么功效,可见平步青云这档子事儿注定是落不到他头上了。
慕言春惯住的院子还是当年唐氏在时和她一起挑的,此处风景独秀,院落后门直连着后山,是一片极为青葱茂密的竹林,时而稀疏间着几株松柏,令人一望便觉得一片绿意,心情放松了许多。
她从前总喜欢在后山里逛来逛去,可又因为山里太大了,娘亲担心她迷路,便牵着她的手和她一同散步,看着她瞧着落下的松果儿欢喜不已,看着她被倏忽冒出来的野兔吓得缩到自己怀里,摸着她的脑袋一遍遍安抚她:“春儿不怕……春儿不怕……”
这院子还是从前那个院子,丁点儿没变,可曾经的那个人,却再也不在了。
这边慕言春难得伤怀,那边罗氏却正闷闷不乐。
“侯爷怎的不来我们院子,莫非他还在为白日里我没办好差事而生气?”罗氏那一道秀眉紧紧蹙着,焦躁地将下面跪着的丫鬟踢了一脚,“真是废物!让你去将侯爷请过来,这种小事你也做不好!”
“母亲,您别拿这些小丫头们发火。”慕芩雪走过来将她虚虚拦着,告诉下面跪着的丫鬟让她出去,才说,“父亲多半是累着了,您这个时候叫人去请,他不想走动也是常事。”
“可是这个破院子又脏又乱,你看看你些青苔……你再看看那中间摆的那盆栽,那是什么玩意儿……”罗氏愤愤不平,“往年唐氏在时,我忍了也便罢了,现下那女人又不在了,我凭什么不能再挑个顶好的院子?”
“母亲,这些都是大师花大心思摆设的,也都是读书人喜欢的,更是父亲喜欢的,您要是这样到父亲跟前去说,他多半会生气的。”
罗氏一时语滞,末了愤愤嘀咕几句,“我又不懂这些劳森子东西,这院子是当年唐氏那女人塞给我的,我才不要她不屑的东西!”
“母亲,您别着急,到时候我自然有办法让您住到唐氏的院子里去,您要耐心些才是。”
“你可是又想到了什么好主意?”罗氏面上不禁一喜。
“是不是好主意,还得试过才晓得。”慕芩雪勾出一丝笑意,“不过多半……慕言春是想不到这里去的。”
“什么主意?”
“这个……还得先问过慕言春房里那个傻子丫鬟才行。”
慕芩雪其实心里已经打定了主意,她也觉得慕言春多半会中招,只是她平素为人,有八分把握要说成四成,有十分把握要说成七成。
她对罗氏说慕言春多半想不到那里去,便是有了十成把握,让慕言春狠狠跌一个跟头,从此再也爬不起来。
她将她的打算原原本本告诉了罗氏,一是为了让她宽心,别毛毛躁躁坏了她的大事,二来也是怕她等得不耐烦,到时一不留神让慕言春发觉了异常,生出了警惕之心。
第三么,便是因为其中有一件事,还需要罗氏去办才行。这件事也只有罗氏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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