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叹完,明玉锦遂面不改色地宣布:“不反对就是默认,好,那么,拜师礼现在开始!”
乐起,没有,免了。
跪拜,这个么,还是免了,乐清的小命还是要紧得。
拜师红封,这个不能免,瞅着他腰封上挂着的那貔貅血玉不错,通透润泽,入手就有暖意传来,看着也是被人好生盘养过的,肯定是个价值连城的物件,那就凑活着收了。
完全是趁火打劫的明玉锦收的是一点也不亏心,那你收了人家的拜师礼,总要回礼的吧,然而回礼这回事,也完全被她抛到了脑后,把只进不出的敛财本色发挥的淋漓尽致。
最后拜师茶这一环,这个就是再从简也不好免,不然还能算拜师么?
然龙千璟不肯面对这残酷的现实,依然昏迷不醒,明玉锦只琢磨了一会就指挥着两个下人,一人抓着龙千璟的一只手,合力扶好茶盏,倒也似模似样。
而乐清就在众人纷繁复杂的目光中,淡定得接过茶盏,淡定得抬手饮下。
礼成。
是以,即便龙千璟以晕厥逃避拜师,他与乐清的师徒名份,还是被明玉锦草草定下了。
众目睽睽,无可挽回。
一阵清风拂面,吹醒了众人的神智。
安平县主府上下人等回过神来才意识到自家主子自编自演的这一场戏竟然已经完美谢幕,俱是惊愕得无以复加。
他们这是做了什么?
方才大家也不知道中了什么邪,不但不加以劝阻,竟然还兴致勃勃地帮着完成了这场拜师礼!
这可是当朝王爷阿,认个婢女当师父,这叫什么事?
自己竟然还乐呵呵的出了一份力!
阖府上下人等一回想,俱是如丧考妣之色。
这回,真是连弥勒佛也不弥勒了。
自家主子胆子大的要捅破天了啊!
还有乐清,你就这么面不改色心不跳地受了一朝王爷的拜师礼,真的好吗?
这是以下犯上阿,犯的还是皇帝的儿子。
要是皇帝发了雷霆之怒...
天子一怒,身首异处啊!
想到他们那暴脾气的皇上。
一股子项上人头就要不保的危机感,在县主府众人心头蔓延开来......
是以,当蒋氏明玉衡在日落西山前抵达县主府时,期待中的夹道欢迎什么得,自然是没有的。
迎接她们的,是通府上下愁云惨雾的面容。
明玉衡见一贯笑脸迎人的庞管事都带着一张苦瓜脸,不解了,遂直言问道,“府中可是出了什么事?”
“唉。”庞管事轻叹口气就摇了摇头,“您还是去问主子吧。”
咱是有操守的管家,怎么能妄议主子是非呢!
更何况,你们很快就能知道了...
明玉衡点点头,“她在府里吗?”
庞管事忙道,“主子午后便带着乐清出府了,并没有交代行踪。”
刚好下了马车的蒋氏明宇泽听到这话,心里就有些失落了,兴冲冲地赶回来,结果要见的人,竟然不在府里。
晚一步得知这一情况的良辰等人,心里也很是失落。
明玉衡没有错过众人面上难掩的失望之色,安慰道,“总是会回来的,你们的伤还需要静养些时日,不宜见风,先进去安顿好吧。”
众人自然一一应下。
随她们一道回来的楚墨白,见大家都说好话,准备进府了,就翻身下马,对着明玉衡拱手道,“衡小姐,在下业已久未回冷府,现下便先回冷府,待明日再来。”
因为楚墨白乃江湖人士,又不是她和明玉锦的下属,不好跟着称县主或主子,但两人也实在听不来他满口的恩人这,恩人那的,是以,便以衡小姐,锦小姐称之。
“好,那玉衡就不多留先生了,先生慢走。”
楚墨白又有礼地同蒋氏良辰常在等人一一道别后,方跃上马背,由着马儿自行缓驰而去,倒是很有几分洒脱不羁。
目送那一人一马走远,明玉衡便转身率先进了府门。
而被蒋氏等人心心念念的明玉锦,一个多时辰前却是站在空无一人的离园内,仰头望天。
“你没有跟她们说,我今儿会来?”
乐清亦仰头望天,“没有。”
语气理所当然,不见丝毫愧色。
明玉锦:......
收婢女不智的下场阿,自己是不是该书一本血泪史,让闺阁小姐们引以为戒。
以后遇到卖身葬父什么的,要么就视而不见,要么就扔下银子赶紧跑路!
此时再追究已无用,明玉锦收回远眺的目光,朝院外原本就守在离园的小丫鬟招招手。
“景阳县主她们是何时启程得?”
小丫鬟苹果脸,扎着双环髻,亲切的笑脸,很是讨喜,声音也如黄鹂鸟般灵脆好听,“回安平县主,景阳县主一行人是用过午膳后启程得。”
那也才一个时辰,怎么就错过了呢?
“我们走的是近道。”
声音生而硬。
刚刚听过小丫鬟黄鹂鸟般的声音,再来听乐清得,实在是有些折磨耳朵。
明玉锦完全不给乐清脸面,直接伸手捂了捂耳朵,问过小丫鬟的名字后,就又出了离园,往都城赶去。
这回走的是官道,明玉锦是想着良辰常在他们都是伤员,应该走不快,她们加点速度,当是能赶上得。
只是,世事总是有它自然运行的轨迹,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
两人刚上官道没多久,就被迫停了下来。
因为是出城,明玉锦想着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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