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是我不好,欺负你过头了。但是你这种把自己当个男人,还毫无顾忌地和别的男人亲密相处的做法得改,知道吗?”轻轻地把面露委屈之色的平安拥进怀里,抬手拍抚着她的后背的青叶,语调里情难自禁地带上了无奈、宠溺和疼惜,“以后除了我,不可以和别的男人举止亲密知道吗?”
“......”乖巧地依偎在青叶怀里,因为他的温声软语而稳定并改善了情绪的平安,心里却依旧有些气不过,“不许和别的男人举止亲密?那迪奥呢?他可是货真价实的男人,天天和我呆在一起,哪怕是夜里光合成的时候,他也是和我在一起的!”
“......”因为平安的说辞而微微一僵,心中非常清楚她说的对,迪奥就是一个失去了自己原本的身体的成年男性的青叶,仔细体味片刻,却并不为平安和迪奥之间的亲密关系而感到嫉妒或者愤怒。“如果是迪奥的话,就没关系。”
“没关系?为什么没关系,难道你觉得迪奥失去了身体就不再是一个男人了?他可并不就真的像外表看上去那样,是一只松鼠啊!”
小的时候面对着迪奥,只感觉自己面对着的是像好狗狗那样忠实的伙伴的平安,从来没有为自己在一个“非人类”面前tuō_guāng了衣服而感到任何的害羞。
及至两个多月前,在第一坐标点得知迪奥其实原本是一个成年男性之后,尽管觉得自己不适合再把他带进光合成机,可是一考虑到,“迪奥这么些年估计早就已经把我的身体给看腻了”,以及“我们之间从来也没有出现过任何因为性别问题而导致的尴尬状况”这两点,平安最终也就释怀了。
“我知道迪奥不是一只松鼠,可是他也并不是一个完整的人啊!没有了身体,不会受到性激素的影响,同时也不再具有相应的器官,他这不也就等于没有性别了吗?所以,我估计他看你的时候,顶多就是把你当成了米开朗基罗创作的雕塑或者安格尔绘制的油画,绝对不会再多了。”
嘴里这样说着,且认为自己的说法在逻辑上完全没有任何问题的青叶,却并没有去想过,假如米开朗基罗或者安格尔再世,他事实上却是坚决不会允许他们把平安当成模特,去创作一尊女版《大卫》或者一幅亚洲人版本的《泉》的。
毕竟——“你说什么,你说你只是想要通过艺术创作来展现人体美,并且欣赏你的作品的人绝对不会带上qíng_sè眼镜?不好意思,我才不管什么艺术不艺术的,平安的身体,只有我一个人有资格看!”
此时此刻,在针对平安的问题上,青叶所表现出来的这份对迪奥的不争不妒,和迪奥所表现出来的“我只希望平安和青叶在一起”的这份态度,实则有着完全与“迪奥到底是不是一个健全的成年男士”无关的,深层次原因。【零↑九△小↓說△網】
只不过,此时的青叶并没有即刻意识到“自己对待迪奥的态度”的与众不同,也没有时间去仔细思考这一份与众不同的背后原因,因为——昭示着“不定虫出现了”的、尖锐的警报音,忽然在这时响彻了先遣船内外。
手腕上“嘀嘀”作响的id,明确告知平安和青叶——“你们俩接到了指挥部发布的出击指令,请速速赶往指定地点集合”。只不过,与以往不同的是,要求他们出击的雅宴,这一次却并没有让他们直接去往先遣船机甲库,而是出人预料地,让他们到机甲整备车间里集合。
机甲整备车间,某间宽敞整洁的整备士休息室里,总共聚集着十四个人。除开四位来自于风新娘号的战斗人员平安不认识以外,在场的其他人分别是雅宴、蒙春绯、高见、爱德华、青叶、舒朗、彼得、明天、唐陌,以及平安自己。
“好了,各位小伙子们姑娘们,请大家打起精神来认真听我说。”
在先于平安他们几分钟踏进这间休息室之后,就暂时将它进行了征用,全面禁止非“受命”人员出入的雅宴,在全员十四人到齐后,关上了休息室的大门,随后点开了他从指挥部里带来,并放置在了室内中央的那张桌子上的全息投影仪。
“不到二十四小时前,发生在第七探测点上的那场战斗,我相信大家现在依旧感觉历历在目,且完全能够毫不费力地回忆起当我们又一次击败不定虫后,各自在心里树立起的那种,对人类星际联盟强大军事实力的自信与自豪,只不过,现在有一个不好的消息是——那场原本在我们看来已经结束了的战斗,事实上却并没有真的完结。”
“如图所示,”说话间示意大家看向投影屏幕,手中挥动着激光笔的雅宴,很会就进行了必要的说明。
“在一百多年前经历浩劫的风新娘号,由于人力有限、技术有限,因此在最近一百年时间里,并没能把风新娘号修复回它历劫之前的样子的风新娘号船员们,将飞船上少部分的次外层和三分之一以上的第三层进行了封锁。”
“这些在一百多年前被不定虫破坏并且污染得最为厉害的区域,在进行封闭的这许多年里,有效地将船员们与船内残留的有毒物质进行了完全隔离,进而保证了像唐陌、明光这样新出生的船员,在不谙世事的孩提时代,没有沦为一百多年前那场劫难的新一代受害者。”
“在风新娘号与先遣船完成会和之后,我们指挥部与十人评议会之间展开的多轮会议,最终让大家一起达成了解锁封闭区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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