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偏偏是这首诗,本来我已经把你完完全全的当做老师来崇拜了,为什么要选中这首诗,这首一直支撑着我走下去的诗,上辈子,这辈子,没有它,我都无法坚持下去”,武招弟心中五味杂陈。
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君恨我生迟,我恨君生早。
“怎么了?招弟,是不喜欢吗?你别哭呀,不喜欢,老师给你换一个”。秦闻慌乱了,在他眼里,武招弟是一个很奇特的存在,根本不像是一个六岁的小女孩,她聪明,非常聪明,时而沉静,时而狡黠,就如书中所言,”静若处子,动若脱兔”。尤其是她的眼睛,充满了魔力。他和她说话,经常会忘记了她的年龄,他们更像是朋友,他从来没有见过她哭,更别说像现在一样,哭的如此伤心。
“不是的,老师,我很喜欢,我是太喜欢了,才会喜极而泣”,说完还怕秦闻不相信似的,努力的挤出了笑脸。他们都没有注意到,在他们的身后,阎平皱起了眉头。
秦闻还是走了,武招弟望着老师离去的背影,就那么怔怔的望着,直到最后的一个小黑点也消失在了天际。
时光荏苒,白驹过隙。时间到了民国十二年的夏天,这一年武诗竹九岁了。书房里,只见一个美少女亭亭玉立地站在书桌前,手轻轻地磨着墨,充满了优雅。一头乌黑柔顺的长发只用一根红色的头绳绑在了身后,五官极为漂亮,秀气的鼻梁,红润的双唇,饱满的额头,粉嫩的脸颊,圆润的鹅脸蛋,沉静的双眸,身材修长纤细,身上穿着一身不太合身的布衣裤,但是很是干净而且没有补丁,少女的气息扑面而来。真是应了那句话,”吾家有女初长成,云想衣裳花想容“。这就是曾经的武招弟,现在的武诗竹。她现在磨墨已经不需要再踩矮凳了,因为常年的锻炼,在阎家养的又好,已不再是弱不禁风,她现在的力气都快赶上二丫了。
在她的身边,一个十二三岁的美少年,笔挺地坐在椅子上,写着文章。阎平也长大了,虽然只有十二岁,但是个头已经非常高了,应该已经有一米七了。现在的阎平与三年前刚来时的样子,已经截然不同了,刚来的时候,穿的还是旧时的衣服,满身的戾气,故作深沉,像个小老头。可是现在的阎平,紧身合体的白衬衫,没有一丝褶皱,笔挺的西裤,让阎平像极了新潮的贵公子,戾气没有了,却多了上位者的气息。两个人站在一处,颇有郎才女貌的感觉。
这两年,黄先生已经把武诗竹当做自己的学生一样教导了,但是不允许武诗竹称呼他老师,他说阎平是他的关门弟子,既然关门弟子都收了,便不能再有学生。虽然武诗竹也在听黄先生讲课,但是她有问题时更多的是在请教阎平,阎平充当了老师的角色。这两三年,他们朝夕相处,已经很是熟悉彼此,往往对方一个眼神,就知道是什么意思。秦闻也如最先开始说好的那样,一个月来一次,每当他在李家村的时候,就是武诗竹最开心的时候,因为武诗竹学习能力很强,秦闻的课,她已经赶上了阎平的进程,秦闻已不再需要给他们单独授课。但是在秦闻的课上,阎平远没有武诗竹活跃,除非老师提问,否则是不会说话的,不像武诗竹,经常会和老师谈天说地,甚至促膝长谈。因为阎平的冷淡,武诗竹还偷偷地问过阎平,是不是不喜欢秦闻老师,但是被阎平否认了。
武诗竹学到了很多很多的东西,是她在前世从不曾知道的。比如她一直以为,清朝一直闭关锁国,是没有发明创造的,科学两个字更是和中国不沾边。但是她错了,错的离谱。通过学习与阅读,她才知道原来清朝是有很多科学家的。如清朝的数学家明安图,蒙古族正白旗,著《割圆密率捷法》,中国第一部研究无穷级数的专著,可以和笛卡尔所创的解析几何媲美。其中计数函数catalan数的研究,更是属于世界首创。如数学家焦循,著《加减乘除释》,他的算术基本运算律开创我国符号数学研究的先导,不落后与西欧诸国。如精通算学的“地学大师”戴震,他是一个算学家,著有《策算》、《勾股割圆记》等著作,是中西数学结合的典范;他还是位天文学家,坚持世界的本质是物质的,而物质是运动的唯物主义的一元论观点;除此之外,他还是位地学大师,校勘了《水经注》。最让武诗竹震撼的是明末清初的天文学家王锡阐,他著有《晓庵新法》、《五星行度解》等书,他首创太白食日法,他的研究成就超越了西欧古典天文学。但他是一位民间天文学家,生活穷困潦倒,既无门生,又无子女继承其学;他超越世界的天文学说,也无法得到发展。而西欧哥白尼等天文学家,却把他的天文学说,发展到一个新的高度和更加完善。这真是时代的悲哀。善良聪明的中国人民从未停止过思考,从未停止过创造,可是腐朽的制度不允许,才导致了中国的衰败。
在阎家学习的这两三年的时间,武诗竹像一块海绵一样,拼命地汲取着各种养分。她虽然身处在李家村这个偏远的小山村,但是她知道外面正发生着什么,有些是她在前世就学到过的,有些是因为秦闻每次来到这里,都会带给他们外面最新的消息。她知道第一次直奉大战结束了,吴佩孚赢了战争,张作霖被打出了关外。她知道去年,第二次护法运动失败了。她还知道北洋政府的教育总长从范源濂换成了黄炎培,但黄炎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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