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舅妈那边想来没什么事情,刚才站了这么久也累了,歇歇吧。”金启盛到底还是想给老妻留几分面子,所以婉拒了边白贤的提议。
边白贤笑着点头应是,心里明白到这一步也差不多了,不能再闹下去了,毕竟他连个街道办主任都不是,跟金泰和抢资源没意思。
边白贤虽然不喜欢大房很多人,但是对于金泰和这个只比自己小一岁的侄子感观却还不错,金泰和为人单纯敦厚,比金羲和可爱多了。
边白贤退下后寻找四小金的身影,金仲大这里还是没什么事,毕竟以他二房嫡长孙的身份和财力,足以让不少人望而却步。
金仲仁不在,边白贤料想他应该在陆良人附近,因为今天二房没有长辈在,陆良人一个人混在女眷堆里难免吃亏,金仲仁定然是不放心她。
金俊绵这边倒是出了点小麻烦,边白贤走近的时候,苏嘉良的儿子正在挤兑金俊绵。
“……现在的医院都是看紧病人的口袋,说什么医者父母心都是屁话。”
面对这位“侄儿”的指桑骂槐,金俊绵一阵尴尬。
“阿绵,过来。”边白贤冷冷喊道。
金俊绵生性老实腼腆,已经被挤兑的说不出话来,所以一听见边白贤招呼他,赶紧走了过来。
那边苏嘉良的儿子却还不放过他:“俊绵表叔别走啊,咱们再聊聊。”
边白贤回头,目光冷冽:“不要惹我,不然我一坨屎按你脸上让你知道什么是溺屎身亡。”
苏嘉良的儿子打了个寒颤,不说话了。
他们这一代人小时候可没少被金仲仁和边白贤捉弄,边白贤出点子,金仲仁出力,整得这群鬼崽子哭爹喊娘,所以对于这个和自己差不多大的叔叔,他是真有点怕。
随后边白贤带着金俊绵转了一圈也没见到金秀敏,便知道他肯定又“病发”,找个地方看书去了。
“白贤哥,我们去找找大姐吧。”金俊绵说。
“嗯。”边白贤点头。
来到后堂,在一众女眷诧异的目光下,金俊绵红着脸,边白贤冷着脸,走一圈却没找到陆良人。
原来陆良人被金仲仁拉到后院看鱼去了,吕秀娟不是没想过把这个外甥女请过来“说说话”,只不过派去请她的人都被金仲仁直接扔进池塘里喂鱼。
金仲仁在金家那就是一霸,说打谁就打谁,绝不含糊。
女人堆好进不好出,边白贤准备退出去的时候,吕秀娟却看见他们两兄弟了,慢悠悠开口:“白贤,你过来。”
这小子刚才在外面的表现,吕秀娟已经听人说了,那真是气得火冒三丈。
自从金世昌因为年纪大了不来参加中秋家宴之后,每年的这个时间都成了大房的主场,二房诸人如果闭门不出,她还会赞一句知进退,懂得商贾之家上不了台面,可边白贤今天的行为在吕秀娟看来就是很有城府的表现。
股票金融你谈的,时事政治你谈的,就连明星八卦你也接得上话,骚年,你这么屌就该拉风点啊,成天躲在家门闷不啃声做个包租公,现在跑出来跟我孙子抢资源算怎么回事?
你一个睡觉睡到自然醒、数钱数到手抽筋的啃老族,认识那些处长、厅长、部长有个屁用!
“舅妈有事?”边白贤笑了笑,只是那笑容有点渗人。
没办法,当一个人牙白脸白偏偏又皮笑肉不笑的时候,就是这么寒碜。
金映红也被他吓到了,半响才勉强笑道:“你这孩子,大嫂不就是把房子翻修的让你不满意嘛,至于这么介怀?都是一家人,难道你还真记仇?”
吕秀娟是个很严肃的人,几十年来的家庭地位也使她学不来金映红那一套软刀子,话锋一转,直入正题:“等下你不许再出去了,就待在后堂。”
边白贤扫了一眼后堂,这里在坐的都是金家的女性长辈或者一些非金性的族亲,毕竟以吕秀娟和金映红等人的年纪,再让她们出去招呼宾客也不现实,而那些非金性的族亲也不方便以金家人身份出去待客,所以都坐在后堂说话聊天。
吕秀娟这样说,就是把他划拉到非金姓族亲这一块了。
边白贤淡灰色的眸光幽暗深邃,嘴角微抿:“我怎么不知道,一个人在自己家里去哪不去哪,还要听从别人的安排。”
金映红闻言摇头苦笑,她就知道这边白贤不是好相与的,大嫂太心急了。
吕秀娟冷脸:“你眼里到底还有没有我这个舅妈?”
边白贤眯眼:“那就要看舅妈眼里有没有我这个外甥了。”
气氛一时间冷下来。
……
午宴时间到。
与港城黄家喜欢办中式宴席不同,京都金家偏偏喜欢办西式宴会。
整个宴会场被吕秀娟布置的雕花镶金,洋人组成的管弦乐队坐在角落里拉起了小提琴,大厅中央是白色的小天使喷泉,鲜红色的地毯上面站满了衣冠楚楚的男客和香衣鬓影的女宾,好不热络。
这时候,之前坐在后堂休息的金家女眷们也出来了,各位夫人太太都到吕秀娟这位金家老太太面前来打招呼,众星捧月的感觉总算让吕秀娟被边白贤气僵了的脸再度有了笑容。
金仲大握着酒杯,一边露出商人的职业微笑,一边同边白贤低语:“大姐呢?”
“没在后堂,”边白贤在有穿着燕尾服的服务生从旁边经过时,也拿了一杯,“应该和仲仁哥在一起。”
“嗯……嗯?”第二声变成了第四声,金仲大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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